錢孫愛隔空一槍,把鄭恩華從中間剖開,死的透透的了。其他的鐵劍門門人就算再怎麼懦弱,看到門主慘死,也不可能置之不理。於是呐喊了一聲,盡皆衝了上來,可是已經太晚了。因為白廣恩的火器營已經到了,此外還有一部分東廠和錦衣衛的高手,他們全都殺上船頭,展開對攻。
錢孫愛則黯然的夾著兩具屍體登萍渡水來到了岸邊,至於江風和趙星,屍骨無存,連衣服也沒剩下。
“兩位兄弟,現在塵埃落定,天下已經在我掌中,你們為新朝所做的貢獻,我錢孫愛永遠不會忘。你們的靈魂將會永享太廟。”然後他把屍體交給手下,吩咐:“以公爵之禮,厚葬之。”
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白廣恩已經完成了對鐵劍門門人的包圍,一場慘烈的廝殺正式展開,無論是岸上,還是水中,畫舫,全都鮮血四濺,槍聲大作。當然火器營的傷亡也不小。在這種距離上,以槍火對付武林高手,本身就是一種愚蠢的行為。有些輕功卓越的,瞬息之間,接近搶手,將其斬殺。對方根本來不及放槍,就算是放槍也打不上。
錢孫愛懶得再看下去,也懶得繼續殺人。他知道鐵劍門不可能被完全剿滅,但剩下的也成不了什麼氣候了。這邊將近兩千五百人已經足夠用,他可以去城內看看形式了。無論如何,最主要的對手還是長平。
此時的長平公主也已經接到了密報,當時她正在熟睡,忽然費宮娥在外麵喊道:“公主,公主,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門主有危險——”
長平剛進跳下床,拿了寶劍,親自拉開大門,緊張的問道:“慌慌張張的做什麼,這是什麼地方,沒規矩了?”
“不是的公主,我聽說錢孫愛帶著人馬在城內到處搜查鐵劍門的人,河邊也打起來了,看來他已經動手了,我們該怎麼辦呀?”
“什麼,他敢這麼做,你等下。”長平趕忙回去穿上衣服,然後集合了自己的人馬,對手下說道:“通知善喜,集合西廠的人馬,跟我到河邊。”
長平走了不遠,就看到一條白色的影子,背著手輕飄飄的走開,速度快的好像一道白光。那人遠遠地就朗聲大笑:“女王殿下,你是帶領兵馬來給本王助陣嘛。實在是太感謝了,不過現在已經不需要了,我已經全都解決了。”
長平認出是錢孫愛,但她並不相信錢孫愛所說的,師尊何等高人,怎麼會輸給錢孫愛。即便是輸了,也不至於太慘,有師尊在,鐵劍門必然安然無恙。所以錢孫愛所說的話,無異於胡說八道。
長平怡然不懼,勒住馬韁,淡然說道:“錢王爺真是戰鬥狂人,一天不打架就渾身癢癢,我讓你回北方你不肯,卻把好好地一座京城當做了戰場。不知道是誰衝撞了錢王爺,值得你如此的大動幹戈,這似乎是有些不妥當吧。”
費宮娥身受重傷之後,武功盡失,連說話也很虛弱,當下冷笑:“左右不過是沒把您這位攝政女王放在眼裏,不然最少也要通知一聲吧。錢王爺嘛,總是大手筆,女王殿下這些年也該習慣了才是,消消氣吧。”
“那是自然,生氣也沒用。”長平歎道。
錢孫愛嬉笑道:“兩位牙尖嘴利舌燦蓮花,也不過是嘴皮子功夫。而我錢孫愛才真正是浴血奮戰的英雄,就在你們來這裏之前,我和白廣恩帶領兩千名火器營的勇士,已經橫掃了秦淮河的一股子妖孽。他們駕輕舟,坐畫舫,淫亂天下,好不自在,搞得秦淮河烏煙瘴氣,慘不忍睹,我若不殺之,對得起誰?”
“就憑你——”長平橫眉立目:“錢孫愛你可不要大言不慚,就憑你的本事,我看你還做不到這一點吧。你吹牛是不是?”
錢孫愛說道:“我錢孫愛這一生什麼都會點,唯獨除了吹牛之外,我看你還是仔細些,不要看錯了人吧。雖然你是女王之尊,但對我這個國家忠臣,還是不要隨意的誹謗。大臣們會有意見。”
“難道——”長平害怕的看了費宮娥一眼。費宮娥便厲聲質問:“你這麼說,你這麼說有什麼證據?”
“我不需要證據,你們愛信不信,不信自己就去看。我先走了。”
長平顧不上錢孫愛了,一抖馬韁,箭一般的竄了出去。錢孫愛在塵土飛揚的馬隊後麵冷笑一聲,直接奔著城內去了。他現在的打算是趁著長平不在,解決城內潛藏的鐵劍門門人,以及一舉殲滅善喜率領的西廠大眾。
錢三和韓讚周負責指揮清繳城內的叛賊。而正在他們如火如荼入戶排查的時候,善喜的西廠人馬也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