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這一切之後,已經是五天之後了。錢孫愛站在南京城宮門之外,仰望巍峨的宮殿,對身邊的錢三說道:“錢大人,南京城裏的事情,看來也是告一段落了,所以本王現在要回北方去主持討伐韃子,這裏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你可不要讓我失望。”
錢三說道:“少爺,韃子已經是強弩之末,幾個回合下來就會被您吃幹抹淨,有什麼好擔心的。要我看,最主要的還是奪取皇位,最不濟咱們還有半壁國土,萬裏河山,照樣可以做皇帝呀。”
“混賬。”錢孫愛罵道:“每天就知道當皇帝做大官,就不考慮考慮老百姓的安危嘛。打仗打仗,連年打仗,倒黴的都是老百姓,享福的就那麼幾個人,你覺得本少爺是那麼自私的人嗎?說了你也不懂。”
錢三被罵的狗血淋頭,笑著說:“少爺,小的不是水平不行嘛,小的也就這個水平了。就這還是您少爺教導有方呢。不然我現在還打雜呢。您看我應該怎麼辦,小的照辦也就是了,絕不敢憊懶。”
“嗯,不錯。態度很好。”錢孫愛說道:“接下來也沒有什麼怎麼辦?既然已經公開鬧翻了,早朝也不必上了,派人嚴密監視大臣的府邸,軟禁攝政女王,讓他們不得見麵,不得串聯,誰敢違背,立即抓起來。記住,不要瓜蔓抄,也不要狐假虎威,作威作福,你做錯了,咱們就會滿盤皆輸,懂嗎?”
“是,少爺。不要以為勝券在握,初犯眾怒,照樣失敗。我懂。”
錢孫愛笑道:“你小子,你小子現在唯一讓我感到欣慰的就是這股子聰明勁還沒丟,不錯,領悟的很好。我還要告訴你,攝政女王那邊,她一定會反撲,你可把她看住了,不許為難她,要像以前一樣。稍有差池,大臣們可是要鬧的。”
“是的。”錢三說道:“我就是擔心她搞什麼兵變,那樣的話,我就算是不想傷害她也不行了。”錢孫愛擺了擺手:“她的羽翼都快沒有了,現在唯一可以指望的也就是費宮娥了,這女人死了之後,也就平安了。”
“如何讓她死?”
“抓起來就是了。你們錦衣衛最拿手的不就是栽贓陷害嗎?你去吧,我在這裏等著你的好消息。”
錢三轉身離去,可是不一會兒的功夫又回來了,而且是快馬加鞭一身臭汗的回來,大驚失色的喊道:“少爺,少爺,不好了。這次真的是出大事了,攝政女王瘋了,她囚禁了大臣們——”
“什麼意思?”錢孫愛說道:“我已經下令,不讓她和大臣們見麵——”
錢三急道:“隻因為旨意在光祿寺還沒有下達,預計明天送到,就在這個功夫,攝政女王召見了群臣,然後囚禁了他們。正在大殿裏麵宣揚你要謀反的事情,要求天下起兵勤王呢。”
錢孫愛歎道:“這個倒是不用擔心,離開京城的所有道路已盡皆被我封鎖,小溪傳不出去的。我隻是擔心京城裏的大臣有二心——”
錢孫愛說道:“白廣恩呢?”
錢三說道:“老白,已經帶人,包圍了大殿,隻是不敢貿然衝進去。既害怕大臣們有所死傷,也害怕傷了攝政女王。總之這件事情,必須要您老人家親自去處理才行。”
錢孫愛立即上馬前往皇宮。
遠遠地,白廣恩帶著人迎了出來:“王爺,大事不好了,裏麵現在亂的很,好像是大臣們不聽話,攝政女王大發雷霆,說是要殺一儆百呢?”
“意料之中。”錢孫愛說道:“她也是名不正言不順,一個女人家的想要當皇帝,在大臣們心裏,比我想要改朝換代的罪孽還要大。所以她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那種反應——就讓她殺吧。”
白廣恩說道:“真的讓他殺?”
錢孫愛說道:“我們充不進去,她手上有人質。而且她殺了人,對我有百利而無一害,我有什麼好怕的。”
錢三這會兒才流著汗水說:“可是,可是,可是剛才有件事兒我沒說——老太爺現在也在裏邊!”
“神馬?”錢孫愛頓時臉色大變。這老爺子不在家裏好好的呆著,跑到這裏來湊什麼熱鬧。這下子可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