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平拍著桌子罵道:“錢孫愛謀反,錢謙益至少也是個管教我方,我這樣教訓他已經很寬大了,你們還有異議?莫非全都是錢孫愛的黨羽?”
這時候隻聽外麵有人朗聲笑道:“誰是我的黨羽呀?攝政女王說的不錯,這裏所有的忠臣全都是我錢孫愛的黨羽,中心為國的一黨,愛民如子的一黨。難道這樣也有罪,也要被誅殺嘛?”
“是錢王爺——”百官叫道。
長平朗聲道:“錢孫愛有膽子的你就進來,躲在外麵算什麼本事。滿朝的文武大臣都已經知道你是個目無君上的亂臣賊子。現在若是你連自己的親生父親也不管,那可是名副其實的無父無君,你將何以對天下?”
“攝政女王說的沒錯。我錢孫愛掃平天下視為無君,安邦定國視為無父,我這樣無父無君的人,的確是不應該再後下去了,您說的沒錯,做得也沒錯。尤其是把我那手無縛雞之力,且身為三朝元老的老父親抓起來,就更加應該了。”
長平知道錢孫愛諷刺她,氣的咬牙切齒:“錢孫愛,你不要以為天下人都會受你的蒙蔽,我敢說凡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你的居心叵測狼子野心。我要是你的話,現在就應該自裁,以謝天下。”
此刻錢孫愛背後站立的是七品以上的官員們,他說道:“攝政女王這是欲加之罪,這是莫須有,是不是?”長平怒道:“我不管是不是欲加之罪,是不是莫須有。我告訴你,你若是不死,我就殺你爹爹?”
“大家都聽到了吧。”錢孫愛低聲說道。然後他又對長平說道:“我救過你的姓名,你還說要報答我。如今我的父親也就是你的父親,你殺他就好比是殺自己的親生父親,下得去手你就殺吧。我也無能為力。”
錢孫愛扭頭吩咐錢三和白廣恩說道:“我在這裏拖延時間,你們去布置火槍手,瞄準裏麵的禦前侍衛,記住,暫時不要傷害攝政女王。至於費宮娥,還有剩下的高手,就交給我來親自對付。一定要保證所有官員的安全。”
這是一場解救人質的戰鬥,因為有自己的親爹在裏麵,就連錢孫愛也沒有必勝的把握。另外他還不想傷害長平公主,導致任務難度就更大了。這段時間裏麵,錢孫愛已經想了幾十種發射暗器的手法,最後一一排除。
直到一炷香之後,白廣恩等人布置完畢,他才決定使用‘漫天花雨’的金針手法,來對付那些禦前侍衛們。
於是錢孫愛向前又跨出了一步,喊道:“女王殿下,你的心情我是十分理解的,可是你想讓我心甘情願的去死,至少也讓我看一眼我老爹是否安全。我可沒這麼傻,隨隨便便就這麼的死了。”
長平沉默了半天,才說道:“那好,我可以讓你看看錢謙益。不過你也休想耍花招,我的侍衛的單刀喂了劇毒,擦破一點皮都活不了,知道嗎?”
“無不會耍花招。放心吧。”
長平對費宮娥說道:“有錢謙益在咱們手上,錢孫愛應該不敢造次。我也是豁出去了,若是錢孫愛動手,你立即就殺了錢謙益。若是咱們順利,這一次錢孫愛就算是死定了,我必然要讓她自盡。反之,就是咱們的死期。”
費宮娥沒說話,隻是看了長平公主一眼。他覺得這個希望非常渺茫,而且還是不讓錢孫愛和錢謙益見麵比較好。正要說話,長平擺了擺手:“我已經決定了,開門吧。”隻聽哢嚓哢嚓幾聲響,大殿的一扇正門被打開,侍衛們把刀架在錢謙益的脖子上,壓到了門口。
“看一眼就好。”長平說道。
“看好了。”錢孫愛手中的金針跟著他的聲音一起發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擊中了,每一位侍衛的眉心和尺關兩個穴道。侍衛立即死去,胳膊則被金針定住,仿佛石像一樣,一動不動的挺立著。
而錢孫愛已經展開絕世輕功來到了他們身邊,就走了屠刀下的錢謙益。
“錢孫愛,永別了。”此刻,隻聽長平一聲喊,從寶座上站起來,一刀劃破了自己的喉嚨,死於非命。刀子當啷一聲墜落下來。跟著費宮娥的屍體也倒在了血泊之中。群臣完全都傻掉了。錢孫愛也是愣怔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厲聲喊道:“長平,長平,你怎麼這麼傻,你怎麼這麼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