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太危險了嗎?”
“這個嘛,闖王他老人家用兵如神智慧超群也許心裏有自己的想法,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小錢,你能答應嗎?”
錢孫愛心想,我實在是不能給李自成的軍隊治病,讓朝廷知道了,我全家倒黴呀,這可怎麼辦?
忽然他捂著肚子叫了起來:“不好,我也被傳染了。”
高一功大驚失色,趕忙把他扶到了軍營裏,命人拿藥過來給他喝下去。錢孫愛是有苦說不出啊,還好這要沒什麼大的副作用。過了一會兒,見他睡著了的樣子,高一功讓人照看著,自己急匆匆的出去了。
沒多大一會兒,他又回來了,錢孫愛也“醒了”,高一功就搓著手說:“小錢,真是不好意思,闖王下了嚴令,說就算是抬也要把你抬過去。”
錢孫愛不說話裝暈,不過他心裏跟明鏡似的,看來這一關他是過不去了。果然過了不久之後,就有人過來,七手八腳的把他抬上了擔架,然後出了屋子。他心想,造孽呀,抬著走,啥時候才能到啊,這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嘛,愚蠢啊。
不過讓他清醒的是,等出了門不久之後,那些人就停了下來,然後就聽到一個好聽的女子的聲音說道:“這樣不行,抬著走太慢了,你們誰抱著他騎馬呀?”
然後高一功說:“村子裏沒有馬,我們也隻能騎毛驢,這些人就隻有你一匹馬,不然的話給我騎著算了,或者給李過。”
李過說:“我可騎不了妹子這匹馬,這是禦馬,比太仆寺的馬還要好,連鐵鞭都是特製的,性子烈的很,它還有個名字叫千裏雪,不但說它漂亮,也讚它品行孤傲,像個冰霜美人,一生認主,別的人休想操控它,當初降服它的時候,妹子廢了很多的力氣。”
“可是男女授受不親,總不能讓惠梅帶著他吧。”高一功說。
“事急馬行田,也顧不得這麼許多了。把他扶上我的馬!”那個女子的聲音冷厲幹脆的說道。
錢孫愛心裏一動,可千萬別是個恐龍,那我可不願意。他在這村莊裏看過去,大大小小的都是恐龍,麵黃肌瘦,頭發枯黃,黃板牙,水桶腰,我的娘啊,受不了。於是他趕忙偷眼去看,沒想到卻看到一個水靈靈的大美人,那是個二十四五歲的女郎,皮膚白皙,穿一身薄如蟬翼的西洋紅夏布羅裙,頭上挽著發髻,腰間佩戴長劍,一隻挽著馬韁,一手按住劍柄,英姿煞爽,俏麗非凡,隻是一雙大眼睛帶著寒霜,似乎不苟言笑。
不錯不錯,這個不錯,快點讓我上馬吧。一想到一會兒能躺在女子的懷裏,一邊睡覺一邊走路,他就心癢癢的不行。
雖然眾人都覺得不合適但大約也沒什麼別的辦法,隻能油的他這麼做,可是錢孫愛未免也想的太美了,等他上了馬背之後才知道,原來這個叫李惠梅的女人,並沒打算給他熊抱的待遇,而是用一根繩子把他拴在了自己背後,勒的他都穿不過去來了。於是他就趴在惠梅的肩膀上往她小巧玲瓏的耳根上吹氣,吹的她極不耐煩。
“這位姑娘,不是我多事,你這樣不行啊,孔夫子都說過,男女授受不親呀,你快點放開他,快點呀。”忽然錢孫愛聽到長平的聲音說。
“你懂什麼,閃開!”李慧梅根本不聽,鐵鞭在空中一抖,抽動戰馬,就飛奔了出去。把錢孫愛的腰差點給閃了。搞得他心裏鬱悶非常,又氣又急。
一陣鐵蹄踏地的聲音傳來,也不知道走出去多遠,錢孫愛就悠悠的“醒過來了”,大喊了一聲:“我在哪!”手就開始亂抓,把李慧梅的身上抓了好幾下,氣的趕忙把戰馬停了下來,問道“你醒了,能騎馬嘛?”
錢孫愛正自讚歎手感好,聞言不答反問:“咦,你是誰?”
李慧梅說:“我是闖王的義女李慧梅,我特地來接你為老營的將士們看病,你別亂動啊,到底能不能騎馬?”
錢孫愛搖頭,下巴在她的長發上蹭來蹭去:“不行,沒力氣。”
一向都有‘冰山美人’稱號的李慧梅,顯然沒發現錢孫愛的陰謀,不然就憑剛才的幾下侵襲,就把他爪子給看下來了,擰了一下眉毛,厲聲說:“那也罷了,我背著你可以,但你如果再亂動,小心狗命。”
“你這人怎麼這樣講話——”錢孫愛話說到一半,那匹千裏雪再次竄了出去,四蹄騰空,風馳電掣一般差點把他甩出去。
錢孫愛一緊張,本能的雙手用力,摟住了李慧梅的小蠻腰,大聲的叫了起來。李慧梅騎在馬上,又氣又急,她從出生到現在,還從來沒被哪個碰過一下,更別說這樣的熊抱,這成什麼體統。可是也不知道怎麼的,經他這麼一抱,本來的腰馬合一不見了,全身頓時酥軟,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把她襲擊的差點馬失前蹄,明白過來之後,頓時羞的滿臉通紅,憤怒的喊道:“再亂動,我就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