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錢謙益就拉著錢孫愛喝酒,過了一會兒兩人不知不覺得都有些喝多了,錢謙益就笑著說:“我的兒,先帝見你立下了大功,特地冊封你為一等公爵,賜號忠勇,讓你擔任南京知府,負責南京兵備,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錢孫愛心想,李自成是鐵定要完蛋了,他不可能帶兵前來,清兵入關之後,也要過一陣子才能到南方,我現在也算是可以清閑一陣子了,要說有事兒,也就是要打探長平和呼拉圖的情況了。
“我看過兩天就去上任吧。”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錢謙益也喝的多了,於是就先離去,本來錢孫愛想要和他的幾位夫人溫存一下,說幾句體己的話,可是又想起來,還有一個親娘在旁邊,自己總不能娶了媳婦忘了娘吧,必須先把她老人家穩住。
眾人退下的時候,那小道姑潘靈飛剛好從他身邊經過,用衣角掃了他一下,錢孫愛咳嗽了一聲,弄的小道姑滿臉通紅,白了他一眼,意思是讓他別腹黑,錢孫愛報以淡然一笑,但小道姑似乎生來就對他有成見,又是一個白眼飛過來,高傲的飛走了。
從後麵看,他比陳圓圓要高了一個頭,整個人瘦骨伶仃的,隻是三個點比較發達,就好像現代的模特一樣,骨感性感,身材好的讓人想入非非。
錢孫愛於是沒有搭理他,直接走到自己的“老娘”身邊,跟著她老人家回房了,看來母子之間總是有點話要說的。
朱夫人一進門,就迫不及待的拉著錢孫愛坐下,然後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訴說了自己這些年來的“心酸”,自從被錢謙益打入“冷宮”之後,多麼多麼的思念他,以及多麼多麼的痛恨狐狸精柳如是。
“兒子,你說咱們怎麼收拾那個狐狸精?”朱夫人眯著眼睛很陰險的問。
“修理她,幹嘛?”錢孫愛苦笑著問。
“你別傻了,有件事兒你還不知道吧,那個狐狸精懷孕了,聽說還是個兒子,萬一要是讓他生出來,兒子你可就慘了,老娘我也慘了,這個舊院的爛女人,她配嗎?咱們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得到這份家產。”
說著朱夫人就掰著手指頭算起來,比如錢謙益在外麵有幾處院子,多少頃田地,多少加店鋪買賣,還有多少存款,全都算的一清二楚,末了告訴錢孫愛:“兒子,好多好多錢呀,你可一定要跟娘一條心,咱們幹掉那個狐狸精。”
錢孫愛頓時明白了,怪不得錢謙益要把她給趕出去了,原來她真的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但無論如何也是自己的“親娘”,自己也不能逆著她,於是就說:“娘,柳如是這人真的那麼壞嗎?”
“太壞啦,沒一點好心眼,舊院出來的女人沒一個好的,我聽說你的那個小妾李十娘也是舊院的,肯定也不好,回頭娘把她趕走。”
“不行。”錢孫愛頓時怒了:“這怎麼行,她可是兒子的最愛你可別亂來。”
“嘿,你這個小兔崽子,居然跟你爹那個老色鬼一個德行,迷上狐狸精了,真是氣死我了,對了,我聽說你娶了孫家的女兒,霸占了人家無數的財產,嘿,真是娘的好兒子,不枉娘教了你這麼多年,聰明啊。”朱夫人摸著錢孫愛的頭說。
“找個機會把孫秀英幹掉吧,這樣就可以獨吞他家的財產了。”
錢孫愛真的是無語了,沒想到外公那麼牛掰的人教育出來的女兒居然是這樣的,我的天,她哪有半點皇家血統的意思啊?
“這個也不行。”錢孫愛斬釘截鐵的說。
“算了,我懶得管你,爛泥扶不上牆,拿來吧。”
“什麼呀?”錢孫愛驚詫地說。
“你個小兔崽子,想忘恩負義過河拆橋啊,你發了財就不認親娘了,告訴你,今天沒有一萬兩銀子,休想吧老娘給打發了。”朱夫人挑著眼眉說。
“我的娘啊。”錢孫愛抱著自己的腦袋欲哭無淚,暗想,錢孫愛呀錢孫愛你怎麼生了這麼個娘啊,這不是傳說中的敗家娘們嘛。
“那我給了你一萬兩銀子,你以後什麼都要聽我的。”
“嘿嘿,放心把兒子,你說什麼時候動手,咱就什麼時候動手,我都把毒藥準備好了。”朱夫人抖了抖一包藥粉:“隻要給狐狸精喝了,肯定一屍兩命,娘為了你豁出去了,嘿,反正你是南京知府,誰敢把我怎麼樣?哈哈哈哈。”
錢孫愛感到一陣眩暈,有氣無力的說:“那好,說好了,以後全都聽我的,你不能輕舉妄動,這是一萬兩銀子你先拿著,對了,你拿這麼多錢幹嘛?”
“廢話,當然去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