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稠液體,全都迸濺到玻璃上。然後他做出一個讓我瞠目結舌的動作:竟趴在鏡子上,開始舔起那些粘液來。
我日,我差點沒跳起來,這口味太重了點吧。
我一陣惡心,這好歹是我家,你個不要臉的不至於這麼沒臉沒皮吧。
“張經理?”我咳嗽一聲。
可他沒聽見似的,依舊在深情的舔。
“張經理!”
他還是沒反應。
我嚇壞了,知道肯定是張經理有問題。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了。
我想抓住胸口的護身娃娃來驚醒張經理,可在我抓個空的時候,才忽然想起護身娃娃已經給嫂子了。
該怎麼辦?我抓起一個花瓶,試圖把張經理給打暈。
可就在此時,張經理忽然直起身來,猛的轉過身來,衝著我冷笑。
那笑……算得上笑嗎?我怎麼看著比哭還難看?
張經理從梳妝台上抓起梳子,一邊梳頭,一邊用手抓下邊。下邊露在外,我發現那哪兒還是正常的啊,根本就是一個布滿傷痕,被抓的體無完膚的血東西。
怎麼看怎麼像是一根被狗啃過的熱狗,爛糟糟一團,還有不少血塊滴落下來。
我一下想起嫂子跟我說過的話,說隔壁老王的死狀!
張經理和隔壁老王的症狀一模一樣,他也快死了吧。
他另一隻手抓著梳子,從頭頂,一直梳下來,即便沒有頭發,他也依舊在梳,這樣一直落到腰上,才終於又返回去,從頭頂開始往下梳。
我看的目瞪口呆,知道肯定是張經理被邪靈衝了身子。此刻的張經理,根本就是一個女人。
我嚇的嗷的一聲慘叫,抓起花瓶直接朝張經理腦殼上掄樂趣。
花瓶被砸碎,張經理悄無聲息的癱軟在地,我隱約看到一個黑影從張經理身上逃開,立刻扭頭去看,卻什麼也看不見了。
張經理腦袋被我給砸了個大坑,連忙用緊急藥箱給張經理包紮。包紮好之後,張經理才緩緩睜開了眼。
“剛才……怎麼了?”張經理痛苦的呻吟著,用手摸了摸傷口。
“你一點不記得了?”我問道。
張經理看著我:“我就記得一個女人來找你,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來找我。”我渾身一陣惡寒:“張經理,剛才你中邪了。我不是把護身娃娃給你了嗎,不可能不管用啊。”
張經理說道:“媽的,那臭婊子給老子藏起來了。我今天火大,來的時候忘了帶來了。”
我說道:“算了,今天晚上還是別睡了。我懷疑那東西跟著你過來了。”
張經理對此絲毫不懷疑,隻是向我道歉,事成之後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我無奈苦笑,張經理您的全部家當不都被嫂子給奪走了嗎?怎麼給我剩下的十五萬?
張經理說誰還沒有個小金庫,我有點錢放我朋友那裏。十萬二十萬還是有的。
這我就放心了,不擔心張經理拖欠款項。
就算能熬得過今晚,明天怎麼熬?後天呢?
我好幾次都暗示張經理別在我這兒呆了,可張經理是跟我故意裝糊塗,說一些誘惑我的話。
日你大爺的,你給我再多錢也不行啊,我不能為了這點錢把小命搭進去。
我隻好給山口惠子打電話,催她快點發貨,同時問她該怎麼挨過去這幾天。
山口惠子聽說了張經理的事,說那張經理真是活該,這是把女人當玩物?比日本男人還混蛋。
我等她罵夠了,才又問了一句。
山口惠子說最好的方法就是別跟他住一塊,他已經中了針女的針咒,傳染給你,你也得成短命鬼。
我真擔心傳給我,山口惠子說隻要不跟張經理發生關係,一般就沒問題。
我鬆了口氣。不過山口惠子說不排除針女會用強的,這種冤死鬼,一般都死得非常慘,怨氣非常大,你躺她旁邊,她會很衝動的,更何況你還這麼帥。
我說就沒別的辦法了嗎?
山口惠子說隻能是把張經理給綁床上了,最好是直接綁在木板上,那樣效果更好。
“行。”能保命,別說綁床上了,綁馬桶上我也願意。
“你也可以去找一些陰氣比較重的東西,盡量放在隱蔽的地方。陰氣可以屏蔽你的陽氣,這樣針女靈體也不會發現你。”
“什麼東西陰氣比較重?”
“最佳選擇有兩個。”山口惠子說道:“一個是死於馬上風的男人靈根,最好是七天之內的。”
“算了算了。”我連忙攔住山口惠子:“這東西我上哪兒找去?”
“另一個,就是流產的小孩兒,四個月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