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十點鍾左右的時候,郵政國際快遞部給我打電話,說有一個從日本過來的包裹,讓我去取。
我立馬就跑去取包裹,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晴天娃娃一來,所有問題迎刃而解。
我當著張經理的麵拆開,發現這次的晴天娃娃和之前請的晴天娃娃有所不同。這個晴天娃娃是被裝在一個玻璃框中的,玻璃框簡單粗糙,接口處是木頭凹槽,裏頭的晴天娃娃,和普通的晴天娃娃也有所不同,因為那娃娃的外表並不是白色的,而是灰黑色的。
我連忙給山口惠子打電話,說快遞到了,我要怎麼用?
山口惠子說隻要放在事主家裏顯眼的位置,最好是臥室裏,這樣很快就能把針女驅逐走了。
我八卦了一句,問這晴天娃娃怎麼有點不一樣?外表好像不是白布啊。
山口惠子告訴我說,這個晴天娃娃的皮,是死嬰兒皮,裏頭是嬰兒內髒燒成的灰,自然和之前那些普通的晴天娃娃不一樣了。
我一聽,差點沒把這東西摔在地上。我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小日本真變態,以前隻聽說過人皮玩偶,沒想到日本人還真用人皮做人皮娃娃啊。
這東西我是一會兒也不願拿在手中,連忙拋給了張經理。
張經理問我怎麼用,我說放在比較顯眼的位置就可以。
張經理又問我,現在他和老婆已經分居了,他自個兒帶著晴天娃娃,不管用啊。
我說您還是回去和嫂子商量商量,能不能離婚不離家,現在不都流行這個嗎?
張經理眼珠子咕嚕一轉,我就知道他肯定又起了什麼壞心思,他說了一句尾款晚上給你打過來,之後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我也不知道張經理準備使什麼壞,不過也管不了那麼多,隻要給我錢就行。
到了晚上,張經理給我打電話,請我去吃飯。
我就去了,是在一家叫人間一號的五星級酒店。沒想到張經理和廠子的不少領導都在。
我就有點怵了,最害怕和這幫高層打交道了。如果僅僅有幾個部門經理也就算了,我還發現公司一個最大股東也在席上。
我就納悶兒了,這老孫子讓我來這兒什麼鬼?就在外邊偷偷給他打了電話。
張經理哈哈笑著叫我隻管進去就是,我隻好硬著頭皮進去了。
張經理和幾個高層關係不錯,向他們介紹了我之後,大家就喝了起來。
公司董事叫我別緊張,就當朋友聚餐就行。我能不緊張嗎?不過表麵上還是盡量放心。
我隻記得那幫孫子一個勁兒的灌我酒,我也是來者不拒,沒多大會兒,就喝了個酩酊大醉。
那幫孫子也好不到哪兒去,天南海北的閑扯了起來。
扯著扯著,張經理話音一轉,就給轉到東洋法術上了。張經理說我是東洋法術專家,要我跟他們講講東洋邪術。
我本不想講,不過那幫老板都封建的很,對這方麵很感興趣,無奈,我隻好把自個兒掏空了,把自個兒這幾個月的經曆,跟他們說了一遍。
包括晴天娃娃,老蔡和阿朱的事,甚至金粒餐,人體盛宴也都說了一遍。
於是我成了酒席的主角,說完之後,那幫家夥都對我佩服的五體投地,最後還說一定會重用我的。
我實在無語,就知道點東洋邪術就要重用我?這廠子不倒閉誰倒閉?
最後我又陪著這幫老總去K歌,去洗浴,最後還把他們一個個送回了家。
回家之後,我就癱在了床上,一覺睡了去。
第二天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電話鈴聲正響著。我連忙接通電話,腦袋還疼的厲害,意識模糊。
“小李,還睡著呢。”張經理笑著道。
“是啊。”我說道:“實在抱歉啊張經理,昨天喝的多了。對了,那晴天娃娃,管用吧。”
“管用管用。”張經理說道:“昨天晚上睡的很好,一點異常都沒有。那二十萬果然沒白花。”
說起錢的事兒,我立馬打起精神:“對了張經理,您方便的話,把尾款打給我唄,我還得給法師那邊打過去呢。”
張經理說道:“小李,你是真喝多了啊,昨天晚上我取了現金給你啊,你忘了?”
“啥?”我一聽,心頓時涼了一大截,開個毛的玩笑,你狗日的啥時候給我取現金了?我承認我喝多了,可不至於人事不省啊。再說我這麼貪財,看見錢能忘了?
我立刻跟張經理狡辯起來,不過張經理死不承認,還堅持說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