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背起自己的帳篷,朝另一邊走去了,看也不看曹成峰亡靈。
離趙三姐的帳篷約是有十五米的樣子,我才搭起了自己的帳篷。
帳篷搭好後,我才回頭看了看。白霧茫茫,趙三姐的帳篷已經隻能隱約看到形狀了。
讓我吃驚的是,曹成峰高大的身影就站在帳篷旁邊,黑色的身影在白霧中特別醒目。他背對著我,默然麵對帳篷,一動也不動。微冷的夜風中,陰差黑衣飄飄晃晃。
他竟然不進帳篷裏去,這確實讓人費解。
不過,我也不多問,鑽進自己的帳篷裏去了。隻是帳篷口留了一條小縫,透過縫隙在裏麵觀察著。因為我還是有些擔心,萬一曹成峰亡靈惡念爆發出來,傷害到趙三姐的話,我還得拚力而為。
然而,我的擔心似乎是有些不必要的。沒過五分鍾,曹成峰的身形變幻了起來,像一條黑色的煙霧,鑽進了趙三姐的帳篷。
沒過一會兒,我竟然聽到了啪啪的聲響,刺激得我有些招架不住。以後要做黑衣陰差的家夥,那亡靈之體很有質感,竟然某些事情做起來很有真實性啊!
我隻能拉上帳篷縫隙,然後躺下來,鑽進睡袋裏,準備睡去。
很遺憾,那一夜對我來說,刺激太大,根本不能安身睡。那邊帳篷裏,總是傳來啪啪的響聲,甚至還能聽到趙三姐的呻吟,那是沉睡中的叫聲,特別撓人,讓你不自覺會想到些什麼畫麵。
好不容易等到一切安靜了,天都快亮了,我睡著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是趙三姐將我叫醒的。我出帳篷一看,嗬嗬,太陽升得老高了,頭天晚上的濃霧都變成了淡淡的薄霧了。
趙三姐氣色看起來很不錯,迷人的臉龐紅潤潤的,竟讓我看得有些呆了。
她更是不好意思,見我醒來了,便轉過身去,朝那邊帳篷走去,說:“天泉,起來了,都九點多了,我們得回去了。”
說完,她已動手收拾她的帳篷了。
我感覺失態,臉上發熱,腦子裏還是忍不住幻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來,但也忍住,開始收拾自己的帳篷。
至於曹成峰,我沒有去察看他的亡靈是否在墳墓裏,料想這白天了,他一晚折騰也累了,應該休息了。
收拾好一切之後,我和趙三姐往山外走去。她走在前麵,灰白色的直筒休閑長褲,紅色的緊身小夾克,淡黃的長長波浪卷發,背著精致的登山包,背影裏透著依舊青春的氣息,充滿了活力,讓我忍不住少年心都在異動……
回到車裏坐下,她在駕駛室裏長長地歎了口氣。
我在副駕駛上道:“三姐,昨天晚上沒什麼吧?其實用不著害怕的。”
她看了我一眼,那表情裏充滿了羞澀感,想說什麼,又沒說,隻是臉兒紅紅,點了點頭,開著車,帶我回返。
接下來的六天,每天下午放學,趙三姐都來學校裏接我,同學們都習慣了,都以為我跟外麵的富婆勾搭上了,居然晚上也不回宿舍。
接到我後,趙三姐是帶我去景陽大酒店吃晚飯,並不回她的家裏吃。吃完飯後,她請我喝茶、抽煙,都是軟中華給我買著。當然,也跟我聊天,聊很多。
怎麼說呢,也許是因為貧窮出身的關係,我們之間還是有很多共同的語言。雖然她當了好些年營山第一舵把子夫人,是有些傲氣味道,但到底還是窮苦人家的女子,所以與我的話題也是蠻多的。
她也挺了解我,知道我家族裏的一些事情,感覺我之家族也不易。當然,對於鬼神之道,她也很好奇,問我一些東西,除了古巫道法裏不能說的秘密,我大多還是能給她講一些的,聽得她又怕又喜歡。
差不多晚上十點後,我便和她去了青龍山。從第三天晚上起,都用不著安眠藥了,到了地方,她搭起帳篷,進去就睡,很快也能睡著。
而我,離得遠一點,總是要承受著那些折磨。曹成峰確實也很瘋狂,一晚到亮都能聽到啪啪啪。沒有了安眠藥,趙三姐的反應更強烈,更熱烈,刺激得我實在是沒睡好覺。
那些天,我的精神狀態也有些差。回到學校裏上課,老是打瞌睡。廖老師的課還好,他私下裏問過我,我隻能如實說,他隻能表示理解。
其他老師的課,我簡直成了被批評的對象。很多同學都會心地笑話我,宿舍裏的兄弟們也說我是晚上折騰太過了。
其中遇上了周六和周日,我都沒回學校,趙三姐就在景陽大酒店給我開了房間,讓我就在那裏休息。她不好意思帶我去家裏,因為蕭土地的神智真的開始恢複了。
就那麼樣吧,一連七天晚上,我都陪趙三姐去青龍山。而最後一天晚上,終於還是出事了,那是我的一個災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