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房是隔間的,隔牆都是貼瓷磚的,條件還不錯。一人一個隔間,我洗著澡,卻莫名有一種失落感。我知道我自己變了,周末花錢不少,這些錢,我媽得賣掉多少窩筍、蘿卜、青菜呢?我恨我的墮落,但很快又想開了,反正能掙錢呢,錢掙來就是花的呢!
洗完澡,換上幹淨衣物,收拾整齊,精神頭還是很足,我跟大家往教室裏趕去上自習了。用不了多久,就得期末考試了,還是應該好好複習一下的。
剛剛在教室裏坐下來沒多久,同學們都鬧哄哄的,各幹各的事情。我拿出數學書在那低頭看例題呢,旁邊的玻璃窗被輕輕地敲響了。
我稍驚,抬頭一看。赫然是趙三姐那張明豔、迷人的臉。
莫名的,我有一種瘋狂的衝動。她迷人的微笑,就像燃燒的引線,點燃了我欲望的炸藥似的。
我承認,周末墮落的日子裏,我想過她,但不隻是想過她。
吳波和旁邊幾個同學也看到趙三姐了,起了哄,搞得同學們都看著我,看著窗外,目光裏意義非凡,搞得我有些不好意思。
我強忍著內心的衝動,還是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出了教室,來到趙三姐的麵前。
那夜,她穿著紫色的大衣,長發披肩,高跟馬靴,比我還高了一頭,身上淡淡的清香特別撩人心魂。她氣色很好,眼波流動,微微一笑,說:天泉,到車裏來,我跟你說件事。
說完,她轉身往那邊樓梯走去。
路燈下,她高挑的背影,顫動的發絲閃耀著流金般的光芒,看得我都有些呆了,站在那裏竟然沒有動。教室窗戶裏,同學們你一言我一語,大多是喊,去啊,跟上啊,走呀,愣著幹啥呀?
一團熱烈的火焰在小腹燃燒著,我深吸了一口氣,才跟了過去。
到了樓下,坐進趙三姐的車裏。她微笑道:“天泉,這一周過得還好吧?”
我有些不敢麵對她的目光,說:“挺好的。三姐,蕭大哥呢,他怎麼樣?”
“他不錯,恢複得越來越好了。這都得感謝你呢!看你和同學們過得那麼開心,我都沒想來打擾你。人啊,最難得是少年時。”
趙三姐說到最後,笑意裏含著別的意思,一下子讓我臉上有點火辣,似乎,她知道些什麼了。
我隻能點點頭,不知道說什麼。而她接著說:“本來,周六上午我就想給你把鑰匙送過來,叫你搬家的,但是……嗬嗬……”
她笑了,笑得有些小狡黠的樣子。
我腦子裏轟了一聲,更明白了,隻得撓撓頭,尷尬地笑了笑。以她在縣城的關係,想知道我的行蹤,恐怕不是難事了。
趙三姐也沒往深處說,隻是發動車子,說:“走吧,我幫你去拉東西,今天晚上就搬家過去。”
路上,我才知道,趙三姐早已經幫我找好了房子,就在她家對麵,都找人收拾得幹幹淨淨了。
我想說要把房租給她,她也堅決打住了我的話頭,說那是拿她趙瑞蘭當外人了。她的固執和堅持,我也沒辦法。
我回宿舍收拾了一下,背著包,抱著書箱子,便跟趙三姐離開了學校。
她家離學校很近,三分鍾車程。車開到了地方的時候,我已經鬱悶了。原以為是別的不錯的民房,可誰知道是一座兩層的小別墅,有獨立的小院子,高牆圍著,與蕭家院子背對背。院子裏的花壇、草坪、噴水池都重新收拾了一番。
而這個院子的主人,正是曹成峰。他死了之後,院子就一直沒人住過。閑聊的時候,趙三姐給我講過的。
進了院子後,趙三姐關了大門,下車來,對我微笑道:“天泉,這房子是不需要房租的。裏麵什麼都不缺,也安靜。雖然是成峰生前的住宅,但你是神人,不怕吧?”
我掃了眼院子,風水選得都不錯,和對麵的蕭家院子有一拚。我隻能點了點頭,說:“沒什麼可怕的。三姐,你太費心了,我一個人住這裏,地方太大了。”
“嗬嗬……你可以帶同學們到這裏聚會什麼的嘛,裏麵同樣有錄相機、光碟什麼的。”趙三姐笑得很俏皮,眼神裏透著小捉弄的味道。
我那個臉啊,真是火辣辣,不知道說什麼了。
當然,這個清靜之地,我可以作為潛心學習古巫道法的地方,不可能帶同學們來的。
隨後,趙三姐幫我搬了東西進屋,帶我在房間裏走動,看了看設施。確實,曾經營山社會一把手的別墅,也相當的豪華,讓我很滿意,也沒想到我能住這麼好的房子。
而我也沒有想到,住進這裏的第一夜,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