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夢竟也生規律性(2 / 2)

最大的一件法事,是趙三姐服裝店的一個女顧客,四十歲,喪偶,老是無緣無故感覺頭痛。那頭痛,偶爾就是一下,像針紮一樣,然後又沒事兒了,一天到晚能發生三四十次的樣子,醫院檢查也沒什麼毛病。結果,找上了我。

我察了一下,問題確實不是很嚴重。是這個婦女的亡夫找上她了,她自己當然不知道。這是一個愛打麻將的女人,亡夫死前是胃癌晚期。亡夫死的那天下午,她還以為會多拖兩天日子,因為醫生也說差不多還有一個月的活期。

於是,那婦人忍不住手癢,又去打牌了。因為照顧丈夫吧,好久沒打了,結果她一打上癮,一宿沒回去。丈夫氣得腦溢血犯了,沒死於癌症,反倒死在這個上了。

丈夫死後,女人也沒怎麼悲傷,因為和外麵打牌的牌友還有染了。那個牌友有些錢,但還沒離婚,卻跟這女人做起了露水夫妻,女人天天也就吃喝、打牌、買衣服。

亡夫生前很平凡,是個國企工人。下葬後,他沒有喝忘魂湯,而是選擇留居陰地。但陽妻的所作所為,讓他產生了怨怒,於是也就產生了讓陽妻頭痛的報複。他也是生性善良,所以沒打算要了陽妻的命。

為這事,我與那亡靈進行了溝通。他的要求比較簡單,希望陽妻找個靠譜的男人,把賭戒了,他也就不再找事,也就死而瞑目了。

說來說去,那問題出在女人身上,亡靈的怨怒也是情理之中。與其說是打整亡靈,不如說我是打整了那個女人。

當我把原因說出來,女人相當憤怒,說他死都死了,管我幹什麼,我就喜歡那男人,他管得著?我就喜歡打牌,他又管得著嗎?

女人甚至很大方,給我甩了一千塊,說讓我把亡靈給狠狠收拾一頓,叫他別再來作怪。

趙三姐也勸過她,讓她還是少和那男人在一起,少打點牌,也許就可以了。不過,這女人很執拗,依然是不聽。

對於這種女人,我還是很不屑的,不過看在錢的份兒上,我還是表麵答應了她,當時沒收錢,說不出十天,她就不會再受到頭痛的痛苦了。

但實際上,處理這件事情,我費了點手腳,施了古巫迷法,讓那女人連續三天晚上夢遊,都在墳地裏跟三個真的賭鬼打了一晚的牌,最後清醒時,嚇了個半死,也有不少人圍觀她,搞得相當沒麵子。

而這女人贏了很多錢,全是冥幣。

她嚇得不行,又來找我。我隻能說,如果不戒賭的話,可能以後依舊會夢遊,然後到墳地裏跟鬼打牌。

女人嚇住了,還真把賭給戒了。

與那同時,我暗用過“忘心”符放在那女人家的梳妝鏡後麵。七天之後,她和有染的牌友也分手了。

自那後,這女人再也沒有頭痛如針紮的毛病了。她信了我,問我是不是把他亡夫給的打整了?

我怎麼說呢,隻能點頭,說我把他亡夫打發去投胎了。於是,一千塊,她還是灑脫地給了我。

這些事情,讓我的名氣還是漸漸在傳開了。不過,對於我的當事人,我一慣的要求是:不用過份宣揚,我還是個學生,有需要的時候打個傳呼就行。

趙三姐、廖老師都還是很配合我,都是這樣給人講的。他們對我確實也不錯,也算是愛護有加吧!

那個女人亡夫的事情完了,我收到錢後的第二天,我們學校就開始期末考試了。

考了三天結束,之後照例就應該放寒假了,成績單學校會用信件寄到老家的。

考完的那晚上,我和同學們在學校外麵的砂鍋店聚了個會,廖老師也來參加了,喝多了。我也喝得有點暈乎乎的,便沒有回別墅去,而是回到宿舍裏,跟著吳波擠晚上。

正好,我們決定第二天,我們八個人準備去吳波老家——茶盤水庫玩一天,還有班上的幾個女生也要去。所以,就在宿舍裏睡,第二天出發也方便。

半夜,我酒醒了,去上了個廁所。臘月的天了,很冷,穿著秋衣秋褲迅速推門回宿舍。誰知剛剛進去,還沒關門,黑暗中一陣陰風湧來,我通靈眼熱乎乎的,一身冷汗冒出來,迎麵就是兩個高大的身影撲過來,將我撲倒。

跟著,就是一陣猛腳狂踹下來,當場把我給打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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