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慌了,光著身子在臥室裏翻找了起來。
然而,臥室裏沒有找到,反而更震驚地發現——我放在壁櫃裏的書箱,竟然空了。
書箱裏麵,我的衣物除外,還有從學校圖書館借來的工具書,一些法器,比如那三十六根銀針,那是很重要的,因為是我爸留給我的。還有青花姐的獎狀,齊小芳給我的錢,我一直放在裏麵的。
是誰拿走了它們?
衣物沒有了,但衣櫃裏有新的新服褲子,從裏到外都有,這是收拾別墅的時候,趙三姐幫我置辦的,都挺不錯,我可以穿。昨天晚上洗澡時脫下的校服倒還在,但內衣內褲、毛線衣都不在了。
我知道,這一切都發生在昨夜,有人拿走了它們。想一想,隻有趙三姐有這裏的鑰匙。
如果是她……那我的夢,豈不是真實的,為什麼我沒有醒來?要是她,我倒真希望是她了,內心莫名邪惡地希望是她。
我鬱悶地換上衣服褲子,推開主臥室窗戶,站到陽台上,正好對望趙三姐的臥室。
那時,才早上七點過。趙三姐的臥室窗簾是拉上的,顯然她還在休息。
我搖搖頭,來到書房裏,那裏有電話,準備給趙三姐打個電話。
可剛進書房,我就傻眼了。
書架上,擺放著我的工具書,法器,什麼符紙、羅盤、三十六針等等,都在。青花姐的獎狀也在,齊小芳的錢也在。除此之外,便是以前曹成峰看過的紙質書籍,什麼《三國演義》、《水滸傳》以及武俠小說,一大排大排的,甚至看書名就知道是黃書的很多小說。
豪華的大書桌上,《巫王實錄》就擺在那上麵。
我簡直是虛驚一場,心裏落了下來。
就在《巫王實錄》的旁邊,還有一張字條,拿起來一看,是清秀漂亮的字跡,上麵寫著:
“天泉,昨天晚上看你喝了酒,三姐有點放心不下,所以後來回來過。你啊,真是不會照顧自己,睡覺也不蓋被子。三姐幫你把書和東西都收拾好了,相信你應該看得到吧?《巫王實錄》很重要,太複雜了,我看不懂,你天天都會讀的吧,就放書桌上了。你的其他衣物,三姐幫你扔了,就留了校服。以後,穿好點,吃好點,照顧好自己。”
好吧,這就比較合理了。但也讓我鬱悶,昨天晚上可能感覺太熱了,雞湯大補,臥室裏又有空調,我真沒蓋好被子,但我是裸著的啊,趙三姐豈不是什麼都看見了?
有點尷尬,也有些不好意思,但也遺憾那隻是個夢。
於是,我沒再給趙三姐打電話,洗漱收拾了一下,到外麵吃了早點,騎上自行車去學校。
此後的日子,過得相對正常了些。在學校裏,努力複習,等著期末考試。晚上回到別墅,用曹成峰的健身器材健身,那時還愛買一本叫做《健與美》的雜誌。
健身完了,洗澡,學習《巫王實錄》,用鬼筆練習畫符,提高精度、速度和效力。周末的時候,依舊會和同學們聚會,吃飯、溜冰、看錄相。雖然別墅裏是有很多光碟,但一個人看起來,總沒有和大家一起的感覺。
差不多隔個兩三天晚上,我回到別墅裏,趙三姐總會送來雞湯或者餃子、湯圓做我的宵夜。這種感覺很好,看到她來,和她說話、聊天,總讓人內心有種止不住的衝動。
她也不經常來,因為自己還有事情要做,孩子得帶,還經營著餐飲、服裝店鋪。蕭土地一直在成都,社會上的往來和業務倒是和她沒有多大的關係。
而我漸漸也發現了一個規律,每當趙三姐出現在別墅裏的那個夜晚,我總會做夢,夢的對象總是她。天亮起床,總是發現床上太淩亂。有幾次周末,我甚至晚上連續做著夢,第二天睡到半上午才起床。
這種情況,讓我不得不懷疑點什麼。難道夢是真的?為什麼我不醒?難道……趙三姐給我煮的飲食裏有安眠藥?
然而,當我正準備調查的時候,已經馬上要期末考試了。那些天,每天晚上趙三姐照例端來了宵夜,我都會背書到很晚,精神依舊很好。睡著了之後,竟然也沒做夢。
直到考試結束,我都沒做過一次夢。於是,我覺得我所懷疑的並不是正確的,也許是我少年邪性所致吧?期末考試不想掛科,努力複習,也就分散了生理注意力了。
從入住別墅到考試結束,也就一個來月的時間,期間廖老師、趙三姐都給我介紹了一些業務。這些業務都是取名、擇吉、看陰宅陽宅,都在縣城或者城郊周邊,並沒有走多遠,而且也不怎麼費精力,收費從十塊到二十、五十上百不等。總的說起來,我的生活費夠了,還有剩餘,明年的學費都不成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