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光線的原因,也許是我累得神情有些恍惚,感覺錯了。當她來到我身邊,將我從地上扶起來時,我隻能感覺到她懷抱裏的溫暖,表情裏的關切,沒不那麼詭異。
她將我扶回了車裏,連問我怎麼回事。
我感覺很累,坐在副駕駛上,全身冷得顫抖,吐出巫王珠,說:“走,先回我那裏。”
趙三姐便不再說什麼,開著車,車內空調也開到最大,拉著我,開了十分鍾的樣子,才回到別墅裏。
她將我從車裏扶出來,扶回了別墅裏,然後著急忙忙地給我拿來了毛毯,先捂著我的身子,隻露出雙腳來。客廳裏的空調也迅速打開,然後又拿來醫用酒精什麼的,幫著我處理腳上的傷口,做得非常仔細。
她一邊做,一邊心疼地說著話,說她也不知道我是遇到什麼情況了,原本是在我家裏給我燉了雞湯,是看我這些天考試複習累了,想等我回去喝的,結果,怎麼也沒等到我回去,她在客廳裏睡著了,大哥大也沒電了,後來是傳呼聲音將她驚醒。
看到信息後,趙三姐也是受驚不淺,馬上開車從城裏過附屬小學去,哪知道我是從河邊走的呢?
我一直冷得要命,不想說什麼話,裹著毯子,含著巫王珠,直哆嗦個不停。
等到傷口處理好了,兩隻腳都包上了紗布,傷口並不是很嚴重,我主要是疲倦、精力不濟。趙三姐又給我去熱了雞湯出來,端著碗喂我喝湯、吃肉。
兩小碗湯下肚子,暖和多了,我也多了不少的活氣。趙三姐說要幫我抹一個身子,換秋衣秋褲,我拒絕了,還是自己腳跟著地,腳板抬起來,到衛生間換洗了一下出來。
她不讓我到客廳裏,早已將臥室裏的空調打開,讓我躺到床上去,然後關切地問我到底怎麼回事。
我躺在床上,頭枕得高高,趙三姐就坐在床邊上,著急地看著我。
說實話,在那種環境下,臥室裏就我們兩個人,深更半夜的,麵對她,那時我內心的邪念似乎變得更盛大了些。
但我強忍著,從我上廁所回來遇到襲擊開始講起,講得趙三姐驚異、緊張,最後竟然感動得沒法。
我不知道她怎麼突然就那麼狂放,聽完後,一下子起身,二話不說就撲向了我。
我當時一愣,腦子裏轟然炸炸的感覺,有些激動、瘋狂,但還是象征性地偏了一下身體。
不過,我依然被趙三姐給撲住了。她壓在我的身上,流著淚水,下巴伏在我的肩膀上,身體顫抖著,說,天泉,你對三姐太好了,為了三姐,你腳上紮了多少玻璃渣子、刺頭,受了那麼多冷,那麼多的累,流了好多血……
我腦子裏欲念有些狂漲的感覺,從來沒爆發得那麼凶猛,整個人都昏昏然然的。沒一會兒,我已聽不清她在說些什麼了,雙手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她的腰,然後……然後……
一切就是你們所想象的然後,曾經本來就是真實的夢境,再一次真實地上演。我甚至來不及問蕭土地的事情,便沉迷其間,她也是什麼也沒說,隻是投入。
不管蕭土地的亡靈在什麼地方躲著,但他所罵的那種內容,再一次成為現實。他不可能進別墅裏來看到,因為別墅裏有我擺的避鬼符陣,他一介猛鬼還不至於能闖進來的。
那一切會招來什麼樣的報複,我已拋諸腦後。那個冬夜,一切都是無法阻止地發生著。
考慮到我腳上有傷,趙三姐非常有節製。她的溫情和激情在燃燒,融化了年少的我……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身上光光的,趙三姐不在身邊。
太陽已升高了許多,難得一見的陽光,斜射進窗戶裏,窗簾半開。陽光下,床那邊是一地的紙巾,雪白耀眼。猛地想起頭天晚上發生的一切,我有一種恍然似夢的感覺,但心跳有些快,有種羞澀、尷尬,也有種幸福的味道。
我感覺了一下,腳底竟然不那麼痛了。不過,我嚐試著下床,站在地上都有些疼。和同學們去茶盤水庫玩的事情,已經幹不了了。
我隻好拿起秋衣,在床邊上坐下來,準備穿上。那時,趙三姐進了屋來,嗬嗬……那天早上的她,真是迷人,居然穿著粉紅色的家居冬袍,頭發披散,皮膚白裏透紅,雙眼含情水汪汪。
她幫我穿著衣物,一派小媳婦的溫情。我到底年少,不好意思,都不知道說什麼了,但是,居然有些狀態起來。
幫我穿好後,她輕輕地拍了那根一下,低聲在我耳邊說:天泉,你個小家夥別想了,要好好養傷啊,來,準備吃早餐了。
好吧,那種話語在耳邊,帶著淡香暖暖,撲麵撓耳,更讓人心襟搖蕩。我有些癡癡地看著她,傻嗬嗬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