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出去,準備去給我端早餐。結果,我還是腳板翹起來,下床,靠後跟走路到了餐廳裏等著。
早餐很不錯,趙三姐親自做的,紅棗米粥,煎雞蛋,小蔥烙麵餅,香油小白菜,看著都讓人胃口大開。
我們一起吃早餐,陽光從窗外撒進來,自有一種幸福的味道在餐廳裏充斥著。
我想說點什麼,卻不知從何說起,也有些不好意思。
趙三姐不時看看我,含情脈脈,見我不好意思,她更是抿嘴淺笑,樣子頗為逗人,讓人異想連連,更有點不好意思,隻能低頭吃飯。
想想我的室友們,都不知道他們那時候是個什麼狀態呢!
後來我才知道,頭天晚上,我的宿舍裏一片淩亂。王亮等家夥呢,個個昏睡在地上,或者歪靠在床邊,第一個冷醒的是徐彬。
這副班長醒了,借著遠處教學樓頂角的燈光,看著宿舍裏淩亂的一切,發了會兒愣,才打了個冷顫,開燈,叫醒了所有人。
王亮等人醒來後,個個冷得打哆嗦,但都是腦子裏一片空白,不知道宿舍裏發生過什麼,什麼也想不起來。他們迅速地搬整了床位,連收拾一下都沒有,全部跳上床去,拉過被子把自己裹起來,還冷得哆嗦個不行。
當然,他們也發現我不在了,議論了一陣,居然徐彬說:許天泉可能回他富婆那裏去了嘛,哎呀,有家室的男人就是安逸啊,有女人抱著不冷,哪像我們,冷得像狗了。
大家也就嗬嗬一笑,個個沒心沒肺的樣子,居然開始討論我和趙三姐的幸福生活來。沒多久,他們相繼入睡了。
第二天早上,女生們在樓下喊,王亮他們才起床,感覺到有些疲憊,但還是紛紛穿衣服,洗臉漱口,然後下樓集合,一夥人沒管我了,去茶盤水庫玩去了。我的外衣、錢包、鞋子那些,他們都給我鎖在宿舍裏了。
廖老師呢,也跟著去了。他們玩得比較嗨,三天後才返回來,而且是出事了才回來,嚇得沒辦法,廖老師還親自登門來找我了。
而我呢,自然沒去水庫遊玩。早飯後,趙三姐收拾碗筷去了,我則到書房坐下來,組織一下語言,至少一會兒還是要和她好好說一說的。
趙三姐不但收拾了廚房,還到臥室裏幫我收拾了一番,將頭天晚上我搞髒的秋衣秋褲、內褲都放洗衣機裏洗。雖然曾經是營山舵把子夫人,又有錢,自有些傲氣,但在我麵前,她依舊是個賢惠的小媳婦一樣。
一切搞定後,趙三姐來到書房裏,坐在我旁邊,問我腳上的傷勢。
我說好多了,她有些不信,紅著臉說昨天晚上折騰得那麼厲害啊,硬要拆開紗布看一看。我拗不過,隻得讓她拆了看,她都驚訝了,說差不多全都結疤了。
隨即,她還是幫我又上了些藥,裹上紗布,做得還是那麼細心。看著她的一舉一動,我心有些醉然,衝動得很厲害,恨不得又那什麼什麼,不過也隻能強忍著。
等趙三姐做完,我才問起蕭土地的死亡是怎麼回事。而她,看著我,苦澀一笑,歎了口氣,給我講了個驚人的事實。原來……
蕭土地到成都後,沒多久就自殺了。他去成都,實際上也是想傷好以後整容,但更重要的是看男科的傷勢能不能治療。
曹成峰亡靈複仇的時候,鬼刀還不經意傷到了蕭土地的私處,這個不致命,因為不要他的命,但也致命,因為傷斷了神經,產生了功能性障礙。
作為三十多歲的男人,蕭土地是有欲望的。特別是我的處理之後,他的半條生魂漸漸滋長、壯大,身體也日益康複之後,麵對漂亮的妻子趙,他的欲望是非常強烈的。
然而,蕭土地卻發現了,欲望的強烈沒有用,因為功能已經不存在了,依舊是鼻涕蟲。於是,他去了成都華西醫院求醫。
診斷的結果,讓蕭土地是絕望的,不必細說了。當天晚上,他從妹夫家的5樓跳了下去,幾乎沒有外傷,內出血嚴重,送到醫院時已經斷了氣。
男人,要硬得起來才叫真男人,這樣的話,在世麵上總是一語雙關。對於縣城第一舵把子來說,依舊兩用。
按命理來說,我知道蕭土地的壽數其實不會很短。然而,他的死亡卻是真實的發生了,這就不是古巫道法能拯救的事情了。命理在天,活命在人吧!
蕭土地死後,還發生了一些事情,這是我接下來必須要記錄出來的。相信你的心中,也有很多未解的東西,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