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刀門的正氣,也有殺邪之效果了,我之生魂不斷堅持。那如同泡在血海裏作戰,隻有堅持到底。若讓鬼胎生,則我與莫小琳齊亡。
差不多十分鍾的堅持,我生魂幾乎遍體鱗傷,肉身中指都差點與之脫離。但是,陳長發鬼胎終於死去,化為一團濃濃的青煙,漸漸消散在血海之中,被血融化了。
我已劇痛萬千的生魂傷痕累累,肉身中指拚盡全力一拖,但那速度已極為緩慢,拖著生魂出來,歸體。
那一瞬間,大門敞開,無數混著陰鬼氣息的血液湧出,血染沙發一大片。
生魂歸體,我已累得虛脫似的,一下子癱倒在地上,呼呼地喘著氣。莫小琳的血,近乎冰冷了,從沙發邊緣流下來,滴到我的肚子上,一大片一大片,然後流到雪白的地板磚上,無限醒目……
我喘了好久,才稍稍恢複了力氣,馬上起來,處理肩膀和天竅的傷口,上藥,包了紗布。
又從日常藥箱裏取了針管,為莫小琳注射了抗菌消炎藥。這種技能,是跟趙三姐學的,莫仕海也會,也教了我很多,藥都是在他那裏拿的。
真正的陰陽行當人士,對醫藥也是要相當了解的。雖然沒有行醫資格證,但我們的醫技並不會很差。
之後,我又替莫小琳進行了消毒處理,才拚了老命將她抱到床上躺著,替她蓋好了被子。
又將巫王珠進行了消毒處理,放入莫小琳的嘴裏含著。當然,為防止她誤吞下去,拴珠子的繩子在她脖子上打了個結。
隨後,又紮了她喚元針,調動身體元能,配合針藥、巫王珠,為她療傷。
到這裏,差不多了,我才及時拔了鎮住莫小琳生魂、元魂的十八針。因為她已沉睡,不用再鎮了。
一切做完,我已經累得不行了,全身冰涼,無力,意識都很模糊。生魂的殘破,讓我頭痛、全身酸痛,就倒在她身邊,連被子也沒蓋,沉沉地睡去了……
……
當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被窩裏,一身光光的。空調開得很足,房間裏暖暖的。
莫小琳穿著白色的長裙,臉色憔悴,就在床邊坐著,默默地看著我。
我扭頭睜眼看她,她突然就流淚了,趴在床邊上哭叫:“許天泉,你終於醒了啊!你嚇死人啦,你嚇死人啦,你個混蛋,瘋子,我以為你再也醒不來了,以為你再也醒不來了……嗚嗚嗚……”
事情是這樣:
第二天中午莫小琳才醒來,隻是感覺小肚子微微有些痛。她看到睡在被子麵上的我,一身血跡幹透,身體冰涼,趕緊替我打來熱水抹洗身子,然後開空調,把我放進被子裏躺著。
我一躺就是三天,意識是模糊的,她就守了我三天,為我熬了三天的人參雞湯,喂了我三天,一直等著我醒來。她知道我呼吸還正常,傷口結疤很快,但怕我生魂受傷太大,會成植物人。
她嚇住了,不敢告訴莫仕海,隻求照顧我,希望我能醒來。而三天之後的她,身體完全康複了,但因為日夜守護我,她憔悴了很多。
雖然有她的照顧,但我生魂受傷很重,肉身體質還好,但精神卻不是很好。當時醒來,我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弱弱地說:“莫小琳,你沒事了吧?”
她抬頭看我,哭著說:“我沒事了,你這個瘋子不要有事啊!”
我淡淡地笑了笑,說:“我沒什麼事,就是精神不好,身上有無力感。但你不要哭,哭多了,老子煩,給老子笑一個……”
“笑什麼笑啊?你這個混蛋,你嚇死人啦,嚇死人啦……”她眼淚汪汪,撲過來錘打著我的胸口,然後緊摟著我的脖子,又嗚嗚地哭了起來。
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