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把孫可可扶了起來,可孫可可一把推開了他,衝著韓春燕說:“爸爸已經不要我們了,都是因為你,把爸爸也逼走了,你是個壞女人。”
“你給我閉嘴!”韓春燕伸手打了孫可可一巴掌,惡狠狠的說:“早晚我會找他算賬的。”
孫可可捂著臉,她沒有哭甚至連疼都沒喊,她慢慢的朝我走來,走到我身旁,緊緊的拽著我的衣服,什麼話也沒說。就那樣可憐兮兮的看著我,那透著讓人心疼的眼神,那張可愛的臉蛋,讓我怎麼也恨不起來,我再怎麼否認她也是我親妹妹,而且她從未沒有想過害我,她隻是被韓春燕利用了。
韓春燕不耐煩的說:“還有最後一分鍾!”
“韓總,時間一到我可就不客氣了。”中年男子輕輕一笑說:“老三,準備脫褲子吧。”
“大哥,謝了,哈哈,這樣的美人胚子,真是饞人啊。”那矮個子一臉淫笑的雙手摩擦著,身後幾個也跟著大笑起來。
一旁的芮蕊呆若木雞,傻傻的站著,可可拽的我更緊了,她似乎想說話,可似乎又不敢說,她怕說出讓我救路遙的話,或許會讓我誤會是韓春燕故意用的骨肉計,聰明的她恍然大悟之後意識到了這些,所以她隻是緊緊的拽著我,沉默著等待我自己的抉擇。
中年男子歎了口氣說:“看來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老三......”
“得勒。哥幾個我可不客氣了。”那瘦小個哈哈一笑,正準備朝路遙走去的時候,我立馬衝著韓春燕說:“我簽,你把人放了。”
突然路遙衝著我說:“林默,你別簽,真的,他們是在嚇唬你,你別被他們騙了。”
路遙固執的認為我簽了就等於毀了,可我心裏清楚的明白,如果我不簽,她就毀了;既然愛她,既然希望她能幸福,我毀了就毀了吧;我沒有再給自己猶豫的機會,我想即便是我拚盡全力恐怕也救不了路遙,簽字是我唯一的選擇。
丁老頭,我林默對不起你,我有愧於你對我的信賴,可我必須得這麼做了;拿在手裏的筆瑟瑟發抖,看著那一項項無理的條款,我沒有任何理由抗拒。
可當我沒再猶豫想要簽字的時候,身後突然聽到幾許慘叫聲......
“黑狗......”門口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最好的兄弟剛子,一腳踹倒門口的守衛,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老遠就聽到了他的大嗓門:“幹他娘的,好久沒動手了,還有點酸。”
我看著朝我走來的剛子,難以置信的喊了他一聲:“剛子,你......”
“黑狗,我他娘的早說了,你早晚會死女人手裏。”剛子穿了一件黑色的無袖背心,肩膀上露出大半個“過江龍”,那一臉的凶樣,一般人見了都得躲著走。
中年男子楞了下,領著兩人朝剛子走去,開口問:“敢問......”
“少他娘的跟我屁話。寧城的地界老子說了算。”剛子隻身一人,可壓根一點也沒打怵,還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發起狠來連我都敢下狠手的剛子;一年不見,他又壯實了很多,或者說比以前更老道、更有範了。
中年男子見剛子這麼橫。客氣的笑笑說:“行走江湖就是為了混口飯吃,還望行個方便。”
“家裏鬧荒,跑出來要個飯、求個錢財,老子睜一眼閉一眼就當沒那回事。”剛子突然目如劍光發狠的說:“可你他娘的,誰都不惹,偏偏惹我兄弟。說吧,留哪隻胳膊。”
“黑狗,要胳膊還是要腿?”突然剛子衝我喊了一句,看著他一臉輕鬆的樣子,我沒回應他,因為路遙還在他們手裏,此刻的我神經緊繃,全然沒心思跟他開玩笑。
突然那個瘦小個不屑一笑說:“裝什麼裝,就你一人,嚇唬誰呢?”
“怎麼?跟我比人多?”剛子嘁了一聲,手放進口中,吹了聲口哨。突然砰的一聲,車間的窗戶玻璃破了,緊接著四周的所有的玻璃都破了。
砰、砰、砰,一聲聲玻璃被敲破,掉落在地上,發出一陣陣刺耳的聲音。
剛子點了支煙。吐了口煙圈說:“跟我比人多,要我把人都叫進來?”
“你他嗎的少狂,老子可不怕你。”瘦小個喊了一嗓子,跟一旁的中年男子說:“大哥,咱有家夥不怕他,再說人在我們手裏,他們人多頂個屁用。”
中年男子擺了擺手,轉臉笑嗬嗬的衝著剛子說:“大家都是為了求財,千萬別傷了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