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他娘的廢話,一句話放不放人。”剛子瞄了一眼身後的韓春燕說:“嬸子,你這心夠狠的啊,黑狗再怎麼說也是你親兒子。你也下的去手?”
“放屁,他不是我兒子。”韓春燕似乎被激怒了,衝著中年男子說:“他不簽字就動手,錢可不是白拿的。”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衝著剛子笑笑說:“初到貴寶地,多有得罪。拿人錢財替人辦事;要真要動手,那咱弟兄也不是怕事的主。”
“真不打算放人?你覺得你拿了錢能走的出去,即便你走出去了,你覺得你能逃的出寧城?”剛子沒有之前的輕鬆了,臉上似乎有些掛不住了,大概他快要動怒了,我急忙衝著剛子說:“剛子,我的事我自己解決吧。”
剛子沒說話,歎了口氣丟掉煙頭,轉臉很大聲的衝門口喊道:“海哥,你來吧,我擺不平。”
沒多一會我看到那個有過一麵之緣的海哥。還有另一個壯漢走了進來,他們倆身後那人正是我爹,可他卻帶著墨鏡,是那種很寬的,幾乎擋住了半個臉。
海哥臉上帶著一絲調侃,看了一眼剛子說:“你小子還差點火候,看我的。”
“我說老狐狸,咱又見麵了,你說帳怎麼算?”海哥扣了扣鼻子,開口說:“南哥滿世界找你們幾個,這可倒好,在這遇到了。”
“大海,上次的事是個誤會,錢我們可隻分了一半。”中年男子臉上露出一絲緊張的神情,沒想到海哥輕哼一聲說:“不是錢的是,咱說的是麵子的事,南哥說了,這事要是和和氣氣的擺平了。那咱也用不著動手了。”
“大哥,少跟他廢話,咱也有家夥怕個毛。”瘦小個衝著海哥說:“什麼屁南哥,真把自己當大佬了,有種你讓他站我麵前,我削不死他。”
“不自量力!”海哥輕言一笑。回頭看向我爹說:“南哥,這事有點難辦啊,又是嫂子又是兒媳婦的,要不你親自搞。”
我爹點了點頭朝前走了幾步,原本還囂張的瘦小個,見了我爹立馬就不敢說話,居然害怕的往後走了兩步,我爹掃了我一眼,我本想喊他一聲的,可最後還是沒能開口。
“放人,你安穩的走,不放人一個也別想活。”我爹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雄厚還帶著些許的滄桑感,他的語氣很平和,可一字一句卻沒有一絲讓人可以抗拒的想法。
瘦小個一直沒敢吭聲,而中年男子猶豫不決,剛子又吹了聲口哨,立馬圍進來五十多人。一個個手裏拿著開封的家夥;我看到中年男子,除了壯漢看著路遙,剩下的五個人都聚到了一塊。
“狐狸,南哥夠給你臉了,你他嗎的別不識抬舉。”我爹身旁的那個壯漢,揮了揮手中的軍刀。還在舌頭上添了添說:“南哥,咱好些日子沒見血了,這好刀不經常喂喂,我怕生鏽。”
我爹沒說話,看了一眼路遙,盯了好一會。轉臉又看看我,看看芮蕊,把剛子喊到身旁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剛子笑笑點了點頭,走到我身旁說:“黑狗,你爹怕你不是他親生的,讓你把衣服脫了,他要看看胎記。”
當時我一下就蒙了,任由剛子脫我的襯衫,等他把我白襯衫脫掉後,瞄了我一眼後背說:“南叔,是您兒子,背上帶著青龍。”
我看到我爹點了點頭,剛子把衣服遞給了可可,衝她說:“妹子,你過去把衣服給她穿上。”
可可一下愣住了,可她沒有猶豫哦了一聲,拿著我的襯衫朝路遙走去,壯漢全然沒在意孫可可,可可把襯衫蓋在路遙身上便走了過來。
不知道剛子是不是故意的,他居然衝著路遙說:“弟妹,你再忍一會,等回去了讓黑狗多陪陪你。”
我急忙說:“剛子,你胡說什麼......”
剛子沒搭理我,朝我爹走了過去就沒說話了,一旁的芮蕊緊緊的抓著我的胳膊,她指甲很長,感覺都快要掐到我肉裏了,我知道她怕剛子,所以才沒敢吭聲。
中年男子還在猶豫,可我知道他怕我爹,因為他連跟我爹說話的勇氣都沒有,而那個囂張的瘦小個,隻是看了我爹一眼就不敢吭聲了,或許韓春燕開出的價很高,他有些不甘心就這麼空手走了,所以才會陷入兩難。
突然韓春燕開口說:“林建南你現在好威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