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麻九將一絲溫暖的玉腕輕握在手裏的瞬間,少女優美的線條微微一顫,並發出了一聲令人愛憐的呻吟。
隨即,呻吟消失,線條依舊恢複了原來的曲美。
一種細膩溫熱的感覺從麻九手上傳來,麻九心裏頓時湧起了一股幸福的暖流。
“那個···會有點疼,挺住!”
麻九邊說邊輕輕拉起少女的左臂,將另一隻手裏的棉布朝少女傷口的邊緣靠去。
少女稍稍偏過頭,不再看自己的左臂。
麻九先把傷口周圍的汙血擦掉了,然後,說道:“那個···我要擦洗傷口了,可能會很疼。”
聞聽麻九的話,少女微微點點頭,並沒說話。
麻九重新潤濕一塊棉布,輕輕朝傷口上擦去,少女一動不動,隻是手臂有些微微顫抖。
少女的槍傷緊靠左上臂內側,沒有貫通,應該也沒有傷到骨頭,也許當時少女跑得較快,起到了一定的緩衝作用。
麻九細心地擦洗著,他一手拿著棉布輕輕擦著少女的傷口,一手牽引著少女的玉腕,使得少女的胳膊盡量伸直。
屋內靜悄悄,此情此景很美好。
心情同樣美好。
當然,對於少女的傷,是有一些擔心的。
“那個···那個···疼嗎?小薑?”
麻九猛然想起了小時候為隔壁女孩薑婉紅擦洗劃壞了的胳膊的情形,便突然冒出了一句,記得當時也是這麼問的。
這情形驚人的相似。
曆史上常常有驚人相似的一幕,生活中也是如此,正是這些相似的情形,延續了曆史,創造了曆史,沉澱了文明。
“你說呢?”少女反問了一句,美麗的眼睛回看了一下麻九的動作,然後,眼神落在了麻九的臉上。
一種驕陽似火的感覺出現在麻九的麵頰之上。
麻九趕忙放慢手上的動作,心裏想著冬天冰天雪地的情形。
這招果然奏效,很快就感覺臉上不怎麼發燒了。
抬頭回望了一眼少女,麻九突然生出了一種調侃的衝動,於是,便說道:“這麼大的一個傷口,應該很疼。不過,我也疼。”
“你哪兒疼啊?”
少女似乎有些莫名其妙,眼神中射出一絲迷茫。
“我啊···覺得心疼!”
麻九唐突地來了一句,說完之後,心裏砰砰直跳。
幫!
腦袋上遭到了少女一記重重的指彈。
一股溫情從頭頂傾瀉而下,有些慌亂的心立刻沉穩了,仿佛一朵小花,正冉冉綻放。
同時,少女帶著嗔意的聲音灌入了耳畔:
“謔!麻護法,小雞不大----學會耍嘴了,蹲了半年多大牢,毛毛蟲入夏----變化不小啊!
不但學會了撇石子,好像某方麵的膽子也突然大了起來,小狗攆雞----有點學壞了。
以前不是連我手都不敢碰嗎?今天還真不一樣了,最可惡的是,還故意叫錯了我的名字!”
聽少女這麼一說,麻九明白了,原來美麗少女和乞丐麻九的關係沒有自己剛才想象的那樣親密,聽這意思乞丐麻九很木訥,好像挺正統的樣子,拿現在的話來說就是有點發傻。
“誰叫錯你名字了?你不是羊羔美女小薑嗎?”
“女字在下麵的薑字是我的姓,名不在我衣服上寫著嗎?”
謔!,果真姓薑!
咋這麼巧合呢?不但和前世隔壁的薑婉紅長的一樣,連姓也一樣,真是天大的巧合啊!
名在衣服上寫著?
可衣服是紅底刺繡,除了圖案就是圖案,也沒有文字啊!
啊!紅色的衣服,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