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孫子?
老婦人一時嘴瓢了,這是自己罵自己啊!
說著話,老婦人就把婉紅往亭子裏拉,因為傷痛,婉紅也不敢掙紮,隻能跟著老婦人走向亭子台階,同時,兩眼無奈的看向麻九。
一看老婦人這個堅決的態度,麻九歎了一口氣,琢磨著也隻能順其自然了,便朝婉紅點點頭,朝老婦人說道:
“老婦人,那小郎中就謝謝您的邀請了,說實話,我們也很想欣賞一下您老正義的風采呢!”
“說正義老身可不敢當,就是當一次家長,出出惡氣罷了。”
老婦人把婉紅拉到亭子裏,叫她坐在圓桌旁的錦墩上,叫麻九坐在婉紅的身邊,她則走下涼亭,依然坐在了原來的太師椅上。
老婦人一揮手,那個叫秋月的圓臉婢女走上八角亭子,十分恭敬地給麻九和婉紅倒上了茶水,並立在了亭子欄杆邊上,一動不動,像尊雕像。
這茶很像是菊花茶,很紅的顏色。
不過,茶香倒還清淡。
麻九和婉紅對視一眼,也不客氣,就都端起了茶盞,喝了起來。
坐了片刻,老婦人拿起柳條鞭子,朝空中甩動著。
呼!呼!呼!
柳條鞭子咆哮著,把老婦人心中的怒火充分的展現了出來。
散掉了一些使得自己要爆炸的怒火,老婦人的臉色平穩下來,他停止了甩動鞭子,喘息了幾下,朝身邊站立的另一名長臉婢女說道:
“冬雪,你去吧,把那個小畜生巴根給我叫來,就說我請他喝茶!叫他務必來。”
“嗻!”
長臉婢女答應一聲,邁著貓步去了。
也就半盞茶的功夫,一位穿著棕色長袍,外套藍色比甲的年輕人閃出月亮門,朝亭子方向懶洋洋地走了過來,那個長臉婢女低頭跟在後麵,神態謙卑。
婉紅一看到此人,立刻放下了茶盞,握緊了右拳,俏臉漲得通紅,牙齒咬的咯咯直響,胸脯起伏,兩眼冒火。
看到此人長著三角眼,大嘴巴,一臉的橫肉,麻九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家夥正是剛才在官道上騎馬跑在前麵,揮刀砍向自己的鬼子。
紅玉嬸子說他就是王爺的敗類公子,看來,一點也不錯。
紅玉嬸子還說,去年冬天,就在這個王爺府的大門口,還是這個敗類公子,放出惡狗咬乞丐麻九和小鐵蛋母子等人,因為乞丐麻九保護小鐵蛋而打死了惡狗,被這個敗類公子送進了大牢。
很顯然,他是木碗會的仇人,也是乞丐麻九的仇人。
不用說,這個敗類公子作惡多端,雙手沾滿了樹族百姓的鮮血。
現今,他刀砍麻九,差一點傷害了婉紅,他更是麻九的仇人。
麻九端著茶盞,盯著走向亭子的敗類公子,兩眼血紅,一臉冰霜,白銀茶盞被麻九捏的都有些變形了。
說實話,麻九此刻真想衝上去,把這個敗類公子掐死。
當敗類公子距離老婦人的太師椅兩三丈遠的時候,一眼看見了坐在亭子裏的麻九和婉紅,他的身子猛然一顫,臉色頓時變得十分的難看。
他突然明白了,那個被打倒在地的青年沒死,跑到老太太這兒告狀來了,結果整的煮熟的天鵝飛了。
他心裏罵了手下一句,每次狼牙棒都能拍碎腦殼,這次咋不靈了呢?
真是廢物!
他更譴責自己,眼睛就瞄著黃杉**了,竟然忘了檢查一下現場。
唉!
沒吃到葡萄,估計還得遭一頓臭罵。
敗類公子輕歎一聲,惡狠狠地看了麻九一眼,又朝婉紅淫邪的一笑,便低下頭,朝老婦人走來。
當走到老婦人腳前一米遠的時候,敗類公子單膝跪下,雙手抱拳給老婦人行了一禮,很不情願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