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
麻九恍然大悟。
想想也是,東廂房南屋兩鋪炕呢,自己睡在那兒也合理。
“南屋的東炕都什麼人睡呀?”
“平時沒人,有時內衛總管老貓在那兒睡,那鋪炕是用來招待男性客人的。”
麻九這回徹底明白了,為啥通州木碗會冒這麼大的風險救自己,原來乞丐麻九和薑盆主這麼親近啊,有點像幹兒子的味道,但乞丐麻九為啥沒認薑盆主為幹爹呢?
難道是薑盆主不同意?
還是有其它什麼別的原因呢?
麻九正胡思亂想呢,忽然,屁股上挨了一腳。
“進屋睡覺吧!太晚了!”
看著婉紅走向了東廂房,麻九嘴唇一張,學了兩聲狗叫。
“汪汪!汪汪!”
婉紅並沒有回頭,不過,身子似乎顫抖了一下。
麻九有些自得。
看到還在燃燒的瓦盆燈,麻九走過去,將瓦盆燈扣到了地上,兩盞燈頓時熄滅了,冒出了一陣黑煙。
安全第一。
無需照明了,還是熄滅為好。
輕輕推開廂房大門,在昏暗的燈光下,麻九推門走進了東廂房的南屋。
一盞碗形的陶瓷油燈放在地上的木頭燈架上,橘黃色的火苗忽明忽暗的,像在跳著舞蹈。
薑盆主在西炕上打起了呼嚕,東炕上的朱碗主等也說起了夢話。
夢話連篇,仿佛在演戲。
麻九拿起門後的毛巾,到堂屋洗了一把臉,出門倒了洗臉水,剛想吹滅堂屋的油燈,回身進南屋。
吱嘎,一聲輕響傳來,回頭一看,北屋的房門開了一半,婉紅露出半個身子,朝自己招手呢!
看那手勢,是叫麻九過去。
彭彭彭······
麻九的心髒突然劇烈的跳動起來,似乎要衝出胸腔。
婉紅的玉手具有很大的魔力,能夠隔空撥動麻九的心房。
臉上也充血了,要是現在照鏡子,肯定是關公再生無疑了。
看到麻九猶豫的樣子,婉紅淡淡一笑,低聲喊道:“過來!過來!”
因為南屋的房門沒關,婉紅這一喊把麻九嚇了一跳。
這要是叫薑盆主聽到,可不好了。
麻九一個箭步躥到南屋房門前,伸手拉上了房門。
呼嚕聲被阻隔了,麻九忐忑的心也略微平靜了一點。
用濕毛巾擦了一下火辣火辣的臉頰,麻九朝婉紅不斷搖動的玉腕走去。
玉腕停止了呼喚。
麻九在迷迷糊糊中來到了婉紅的閨房前,一隻溫熱的手抓在了麻九的手腕上。
婉紅一把將麻九拽進了北屋,關上了房門。
有些急切,但,絕不粗魯。
屋裏充滿著淡淡的花香,地上的燈架上兩盞鳳凰造型的陶瓷油燈吐著兩條紅紅的火苗,照得屋裏鋥明瓦亮的。
地上鋪著地板,很幹淨,西炕上鋪著毛氈子,被褥大紅大紫的,像絲綢或錦緞,炕邊懸掛著藍色的幔帳,幔帳收攏著,隻散開了一半。
東炕上放著很多箱子和木櫃,整整占據了一鋪炕,它們有大有小,有新有舊,但都上著鎖。
麻九站在門口,呆呆的看著屋裏的一切,包括婉紅。
此時,婉紅已經拽開了腰間的裙帶,正在旁若無人的脫衣服。
不過,由於她左臂受傷了,弄了半天,隻露出了白色的抹胸。
“快幫我脫呀!”
聽到婉紅有些急切的話語,麻九愣了一下,小步向前,走到婉紅身邊。
看著扭來扭去,像美女蛇一樣的婉紅,麻九伸出的雙手停在了半空。
他是鴨子吃鵝蛋----無從下手了。
“拽我的衣服左肩,把左臂露出來,給我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