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用的是啥招數呀?看起來挺犀利的,哪天教教我唄!”
“羨慕了?想學這招?”
“想學!”
“想學可以,不過,得提供服務。”
“什麼服務?”
“晚上給我洗腳!”
說完,麻九把手中的破布往地上一拋,把木杵別在了腰間。
婉紅眉頭一皺,說道:“這麼涼的雨水,你還做夢啊!”
“可不涼咋地,快找個地方避雨吧!”
······
兩人邊說邊朝官道方向跑去,雨水淋濕了兩人的衣服,雖然沒有完全淋透,已經感覺很冷了!
真得馬上找一個地方避雨,否則,非澆成落湯雞不可。
官道旁的一處簡易建築引起了兩人的注意,它矗立在官道南邊的一棵粗壯滄桑的百年老樹的樹下,坐南朝北,青石紅瓦,建築低矮,隻有半間房子那麼大,北麵敞開,沒有門窗。
這是一所土地廟。
麻九婉紅趕忙跑過去,躲進了廟裏。
廟裏的空間很小,供奉著土地爺和土地婆,他們的塑像緊靠南牆,兩位神仙慈眉善目笑容可掬富態瀟灑,土地公拄著一副鐵犁仙杖,土地婆搖著一把芭蕉神扇,他們被泥塑彩塗得栩栩如生,宛若真人。
兩位神仙的身旁寫著一副對聯:廟小神通大,天高日月長。
兩位神仙麵前的神案上擺著泥捏的香爐,三根指頭粗的黃香冒著嫋嫋的青煙,一個尺許大小的果盤裏摞著幾隻香梨和蘋果。
很顯然,什麼人剛剛來廟上敬過神。
小廟裏充斥著黃香的香氣以及水果的香氣,一個濃重,一個清淡,似乎一個攻擊鼻孔,一個攻擊心田。
麻九和婉紅分別站在了小廟的東西兩側的山牆旁,麻九緊靠土地公,婉紅緊靠土地婆,隻有擠在這麼狹小的空間裏,雨才淋不到身上,如果站在神案的前麵,褲腿兒就得被雨淋著了,這廟的房簷實在太短了,勉強遮住了神案。
屋裏香氣繚繞,外麵雨聲淅瀝。
兩人隔著小小的神案,互望著。
婉紅美麗的大眼睛望了一會兒麻九,突然噗嗤一笑,說道:
“你瞅你,臉上花裏胡哨的,跟驢屁股似的,快擦擦吧,別把人家土地爺嚇著!”
“就你好看!蓬頭垢麵的,跟瘋子似的,鼻子不是鼻子,跟沾了泥的水蘿卜似的,臉不是臉,跟老母豬腚兒似的,還有······”
沒等麻九的俏皮嗑說完呢,隻見婉紅“媽呀”一聲就躥了起來,她戰戰兢兢繞過神案,一頭撲到了麻九的懷裏。
麻九的腰被溫柔的手觸摸,下巴被秀發撩撥著,胸口傳來一陣呼吸的溫熱。
一股女人特有的芬芳頓時籠罩了麻九。
雙手更是傳來了柔軟的感覺,一種溫熱的,一種動態的,一種美妙的感覺。
雖然是秋天,麻九卻有了春天的溫暖。
外麵雨滴敲打房頂的聲響,在麻九的耳中,已經變成了歡快的鼓樂。
麻九仿佛置身於花海,除了陶醉,還是陶醉。
擁抱的感覺真好。
麻九捋著婉紅有些淩亂的秀發,就像撫慰一隻受傷的小鳥。
“咋地了,土地婆婆嫌你埋汰了吧,來!我給新媳婦擦擦臉。”麻九說著,拽起衣服袖子朝婉紅臉上擦去。
“誰是新媳婦?你咋那麼臭不要臉呢?”婉紅猛地掙脫了麻九,同時伸手狠命地朝麻九的大腿掐了一下。
“你這是幹啥呀?一驚一乍的,不給點緣由,就又掐又擰的,純粹一個虐待狂?”
麻九疼得咧著大嘴,望著又跑回對麵的婉紅,一臉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