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眾人嘩然。
可能饅頭剛剛開鍋,很熱,他的雙手在饅頭上劃拉了幾下,把半鍋白饅頭都劃拉黑了,劃拉變形了,這才使勁地抓起兩個大饅頭,轉身鑽出人群,跑了!
禿頭男傻了,買饅頭的人也傻了,這遭了黑手蹂躪的饅頭還咋吃啊?
人們不禁麵麵相覷,有人口裏發出了怨言,都轉身而去。
禿頭男楞了一下,大吼一聲起身朝野孩子追去!
野孩子邊跑邊把饅頭向嘴裏塞去,禿頭男很快追上了小男孩,就在禿頭男伸手去抓小男孩衣服的一瞬間,隻見小男孩一縮脖,一哈腰,轉身從禿頭男的腋下鑽了過來,向回跑來!
禿頭男抓了個空,還險些跌倒!
“敗類的玩意!”
禿頭男大罵一句,回身又追了上來,眼看又要抓到小男孩了,小男孩突然改變了奔跑路線,在原地兜起了圈子,兩人越跑越快,圈子越跑越小,禿頭男伸出的手已經夠到小男孩的後背了!
危險臨近,小男孩突然加快了腳步,他沿著原來奔跑的弧線的切線方向射向了大街,這時,正有一掛沿街賣水豆腐的牛車緩緩地經過這裏,小男孩光注意身後了,猛一抬頭,就要撞上老牛了!由於奔跑的速度太快,根本停不下來,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小男孩一低頭,一哈腰,“禿嚕”一下,從緩步行走的老黃牛肚子底下鑽了過去!
路人一陣驚呼!
可就在小男孩奔向牛車的同時,從牛車的後麵飛快地跑過來三匹馬,當頭的是一匹油光錚亮的黑馬,馬上的人四十左右歲年紀,眼睛奇大,麵色蒼白,跟下了霜凍一樣,他身穿綢緞,頭戴皮帽,腳踏皮靴,手拿馬鞭,一副躍武揚威的樣子,他的身後跟著兩匹黃馬,騎馬人一身青衣短打扮,很顯然是前麵人跟班的家丁。
小男孩從老黃牛肚子底下從左向右躥出來的時候,正是這三批馬從右側超越牛車的時候,黑馬一看牛車底下鑽出一人,頓時嚇得停下了腳步,前蹄忽地豎了起來,脖頸震顫地使勁地嘶鳴著。
黑馬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險些將騎馬人掀到馬下,隻見他氣得哇哇亂叫,本來就大的眼睛更像牛眼了!
“小兔崽子,找死啊!”
說著,此人揮起馬鞭子,照著小男孩就打了下去。
“啪!”
一鞭子打到了小男孩的後背上,這不是普通的繩鞭,而是牛皮鞭子,小男孩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齜牙咧嘴,樣子很痛苦。
幾個騎馬人罵罵咧咧的撥馬走了。
麻九忽然想起來了,這個騎著黑馬的人不是在曲州大鬧勾欄,踹塌勾欄的牛眼土豪嗎?
麵色蒼白,眼大如牛,綾羅綢緞,飛揚跋扈。
正是他!
這人也太沒有人性了,居然欺負一名可憐的野孩子!
想到這兒,一股怒氣從麻九心底油然升起。
從腰間的皮兜子裏摸出一枚不大不少的石子,麻九一甩右臂,照著扭搭扭搭前行的黑馬就撇了過去。
“嗖!”
小小的鵝卵石劃著美麗迷人的弧線,高速旋轉著向牛眼土豪騎乘的黑馬飛去。
趕得也巧,鵝卵石飛向黑馬的時候,黑馬正撅起尾巴,可能是想尿尿吧!
它是一匹母馬,水門在屁股後邊,尾巴下邊。
“啪!”
一聲輕響,高速旋轉的鵝卵石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這匹母馬的私處!
由於距離不是很遠,加之麻九比較氣憤,拋撇石子的力度很大,這一打在私處的石子,疼得黑馬拚命似的尥了一蹶子,把絲毫沒有心裏準備的牛眼土豪一下掀到了地上,摔了一個大腚墩!
“好!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