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印象中的寺廟,那可是一塵不染啊。
有人說:慈善慈善,滿天意見。
看來,這話有一定的道理,如果你不是真心慈善,隻是打著慈善的幌子,沽名釣譽,或是另有別的目的,肯定招來一團非議。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任何齷齪都逃不過群眾的檢驗。
麻九無語了。
從舍粥這件事上,能夠看到這個極樂寺很不簡單。
光鮮的背後可能隱藏著不可告人的東西。
從來到大鍋跟前的那一刻起,婉紅的眼睛就一直盯著這些乞丐,她的臉色忽明忽暗,可見,心裏不是一般的波動。
看見麻九陷入了沉思,不再和朱碗主說話了,婉紅便問朱碗主道:
“這些乞丐模樣的人不是你們木碗會的吧?”
“不錯!他們就是一些好吃懶做的流浪漢,叫他們加入木碗會的話,他們可能受不了約束。再說了,這樣的施舍,咱們木碗會的兄弟很少光顧,咱們主要靠誠實勞動生活。”
聞言,婉紅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輕輕歎了一口氣,婉紅朝一位年紀稍大一點的流浪漢走過去。
看到婉紅朝自己走來,這位滿臉胡子的流浪漢一時手腳無措起來,他本想抬手擦一擦被早晨烤紅薯弄髒的嘴巴,可是,他忘了自己捧著的破碗裏還有一些鹹菜條子,更忘了手和碗的分離,倉促之中捧著破碗就朝嘴上送去,一翻轉手腕,想去用手背擦嘴的時候,碗裏的鹹菜都落到了大襟上,引得同伴一陣哄笑。
婉紅也抿嘴一笑,朝這位乞丐說道:“這位大爺,加入木碗會吧!不愁吃,不愁穿,晚上還能聊聊天。”
大胡子流浪漢聞言,搖搖頭。
“為啥呀?”婉紅追問一句。
“起的早,拜門樓,吃飯睡覺不自由。”乞丐人群裏忽然飛來了一句。
大胡子流浪漢聞言,點點頭。
婉紅還想說什麼,就聽朱碗主在身後喊道:“走了!走了!勸他們入會就是浪費口舌。”
婉紅無奈,隻得歎息一聲,跟著朱碗主等人朝寺廟大門走去。
朱碗主請了兩捆黃香,給了麻九婉紅一些。
“有啥心願,就上注香吧!”
朱碗主衝著麻九婉紅說道,瞅著兩人的眼神更是怪怪的。
寺院的大牆有一人多高,紅色。
天王殿、大雄寶殿、法堂、藏經樓等建築都十分的宏偉壯觀,雕欄畫柱,紅柱飛簷,各個大殿的對聯也寫得不錯,其中大雄寶殿的對聯寫道:
大而化之以慈以悲以喜以舍,
雄而壯之為高為遠為永為朙。
令麻九感到驚訝的還有,這個寺廟居然在大雄寶殿的四周建設了四座紅白綠黑的和尚塔,有點藏傳佛教的意味。
還有一點麻九也很不理解,就是寺廟東側的僧人生活區,大門緊閉,還有兩個僧人在把守著大門,似乎裏麵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樣。
說實在的,這所叫做極樂寺的寺院真的很宏偉,它應該是西縣的一絕,是誰花錢建造的呢?
麻九婉紅都在佛主麵前燒了香。
麻九還特意給觀音菩薩燒了香。
麻九祈求觀音菩薩和佛主保佑自己這次穿越能夠經曆一些有趣的東西,收獲完美的愛情,少受苦難,一生平安。
婉紅在土地廟裏表現得很隨意,根本沒拿土地公土地婆兩位神仙當回事,還厚顏無恥地吃了供品,可在極樂寺裏,婉紅表現得很不一樣,她神情莊重,舉止賢淑。
難道是有朱碗主和狗剩子在,她變得虛偽了,隱藏了天性?麻九不得而知了。
婉紅在大雄寶殿前跪在蒲團上,閉著眼睛,雙手合十地默念著什麼,神態特別的虔誠。一個青春少女,一個瀟灑的乞丐,她能向神靈祈求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