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媒婆來到了眼前,少女們站直身子,望向媒婆的眼神都有一絲隱隱的怨恨。
或許感到了少女們的怨恨情緒,媒婆輕蔑的笑笑,厚厚的嘴唇和臃腫的眼瞼散發出一種愚蠢的殘忍,她把門牙一露,說道:
“美女們,擼起袖子,露出你們的右臂,右臂平伸,五指並攏,拳麵朝下,手臂伸直!”
看著媒婆手裏的血碗,包括婉紅在內的四位少女都是一頭霧水,不知媒婆想弄什麼花樣,但,聽了媒婆的話,都順從地擼起了袖子,按照媒婆的要求露出了半個右臂。
四根雪白的玉璧長短不一,粗細不同,但一根白似一根!
又像蓮藕又像蔥,
嬰兒枕著就朦朧。
少女用它把籃挎,
尼姑用它去撞鍾。
媒婆將最小少女的右臂拉直,然後,不知從哪變出了一根細細的竹筷子,她用筷子頭蘸著鸚鵡的鮮血,在每個少女的手臂上距離手腕三寸左右的地方滴上了一滴鸚鵡血。
紅紅的鮮血打破了冰潔雪潤的潔白,像冰天雪地裏盛開的一朵朵紅梅。
給每個少女都滴完了血,媒婆把筷子和血碗放到了桌子上,走到少女眼前,站立,伸左手擼起了自己的右臂,然後用左手拽著衣服袖子,朝一動不敢動的少女們說道:
“來!美女們,請大家慢慢向左翻轉手臂,來!跟我一齊翻轉!慢慢···慢慢···好!手心朝下,停!”
媒婆走動了一下,看了看四位少女的姿勢,點點頭,顯然,她很滿意。
“來!大家一齊再慢慢將手臂翻轉回來,開始!慢慢···慢慢···好!手心向上!停!”
媒婆上前仔細查看著幾位少女手臂上鸚鵡血滴的情況,她的眼神撲朔迷離,嘴裏叨叨咕咕的,似乎有些情況很是出乎她的預料。
婉紅和最小的女孩兩人手臂上的鸚鵡血滴沒有什麼大的變化,幾乎沒有移動位置,也沒散開。
另外兩位女孩手臂上的血滴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從手臂上滑落了,隻留下了一條紅紅的痕跡,像係在手臂上的半拉紅絲線。
媒婆宣布,婉紅和最小的女孩子勝出了!
失敗的兩對龍鳳胎又哭哭啼啼地離開了現場。
男生也隻剩下麻九和最小的男孩了,這個男孩子看起來頂多也就十一二歲,鼻子很小,眼睛很大,額頭很寬。
小男孩的長相有些特別。
媒婆叫婉紅和那個小女孩回到長凳上坐下,朝仍然站在一旁的賬房先生說道:
“我的測試完事了,該你操作了。”
麻九和小男孩聞言,起身走到了賬房先生跟前,肩並肩地站住了,就像子母牆的缺口一樣。
“擼起袖子,露出你們的左臂,左臂伸直!手心朝上!”
賬房先生發出了命令,他說話時牙齒漏風,唾沫星子崩了小男孩一臉,小男孩抬起右臂擦了擦臉,皺起了眉頭,可能有難聞的氣味吧!
見麻九和小男孩伸直了左臂,賬房先生點點頭,又說道:
“來!來!慢慢抬起你們的左前臂,來,慢慢抬···慢慢抬···停!”
賬房先生一瘸一拐地走近兩人,仔細地觀察著兩人左前臂靠近肘關節的內側,好像在尋找著什麼。
反複看了幾次,他才輕輕地點著頭,那舉止有點像癩蛤蟆。
“都有···線啊!”
他自然自語地輕輕說道,神情很躊躇,很鬱悶,看來,情況超出了他的預料。
賬房先生背著手,緩緩地繞著麻九和小男孩轉了一周,停了下來,麵色複雜,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站在原地眨動了半天老鼠眼睛,賬房先生終於得意的一笑,大步朝房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