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盆主!”大虎二虎齊聲回答。
麻九拉著有些疑惑的婉紅朝胡同外麵走去!
“你咋跑這裏來了呢?你沒有跟著咱們木碗會轉移啊?”
婉紅的突然出現,是麻九最大的疑問,沒邁幾步呢,麻九便忍不住開口了。
“你說啥呢?還不都因為你!我聽到你的消息,就從通州趕過來了,昨天才到處州,看到木牌,我就找到這兒來啦!”
“你說什麼,你剛剛從通州趕過來,你沒有跟著老營的人?”這回輪到麻九驚訝了。
“你還好意思問呢,你突然失蹤了,我當然找你了,還咋跟著老營轉移啊?”
聞聽婉紅的話,麻九的眼睛又濕潤了幾分,婉紅對自己的感情超出了自己的感受,他把婉紅的手握得更緊了。
“這麼長的時間,你在通州什麼地方呆著了?我去西縣木碗會的老營看過,那裏大門緊閉,空無一人。”
“我呀,一直呆在水月庵,水月庵你不陌生吧?”
聽到水月庵,麻九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妙曼的紫色人影,耳邊似乎響起了動人的古箏的旋律。
“水月庵?聽著怎麼有點耳熟呢!”
“你當然耳熟了!師傅妙玉說起過木碗會三位碗主和百花園三位歌女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還說是王爺府的敗類公子逼死了三位歌女,小樹林裏有三個高高的墳頭······”
婉紅怎麼去水月庵了呢?
她一定跟妙玉師傅說起了自己的煩惱,青梅竹馬的他失蹤了,沒影了,婉紅的情緒當時一定很低落,妙玉為了安慰婉紅,就提起了三位歌女的愛情故事,是想告訴婉紅,真正的愛情可能很慘烈,結局經常不圓滿。
婉紅一看到麻九,就說這些,絲毫不考慮麻九的感受,婉紅就是婉紅,一點沒變。
她心裏藏不住事,什麼事都是一吐為快。
麻九有些臉紅了,婉紅的話聽起來有些刺耳,沒等婉紅說完就搖著婉紅的手,懇切地說道:
“師姐!師姐!你別說了,給留點麵子吧!那些都是朱碗主和胖三的風流事,和我沒關!”
“沒你的事?跟你無關?飲馬河邊一棵蔥,頭頂小花笑盈盈。傻子乞丐她也愛,原來她名叫小青。小青是誰呀?”
“不對吧?記得有次你說小青才十一二歲呀,這回怎麼不說了呢?還有,那首詩真是胖三寫的嗎?”
麻九長長歎了一口氣,他沒有回答婉紅的問題,說實在的,談論三位歌女的事,對自己對婉紅都是一種傷害,這種有害無益的話題還是不談論為好。
想到這裏,麻九朝婉紅歉意的笑笑,說道:
“師姐,咱們今天喜相逢,是該慶幸該高興的日子,咱們能不能不談歌女的事,說說你在通州這些日子是怎麼過的,去了水月庵,你也沒剃度啊?”
望著麻九尷尬無奈還有些乞求的表情,婉紅的心軟了,終於放下了歌女的事,不再刨根問底了,畢竟歌女們已經升天了,就別叫死的再折騰活的了。
婉紅其實早就原諒麻九了,要不然,怎麼能千裏迢迢來找麻九呢!
她也能猜到,三位歌女的事肯定不是麻九牽頭,麻九心裏還是有自己的。
女人的直覺很準確,婉紅相信自己的直覺。
現在,麻九握著自己手的情況就能說明一切。
那力度,那溫情,是手特有的悄悄話。
婉紅很明白。
想到這裏,婉紅朝麻九點點頭,給了麻九一個燦爛的微笑,說道:
“你們在通州老營大戰鬼子的時候,我們女眷不是已經轉移到西縣了嗎?聽說你上山追趕胖和尚失蹤了,我就沒有跟著木碗會來處州,我相信你一定活著,就在荒山一帶,所以我上山找過你很多次,還去通州城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