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越來越亂,兩個男人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吵的不可開交,從先開始的宋溫雅身體不好沒發參加宴會,吵到了商業上宋家和歐家聯姻的內幕……
宋溫雅覺得如果他們再吵下去,恐怕就要把祖墳都搬出來了。
“你們別吵了!”
她提高了聲音,確保屋子裏的兩個男人肯定能聽見,可惜兩個人聽見是聽見了,卻沒有一個人理會。該吵還是吵。
“歐慕晨,你他媽就是個孫子!”
向來好脾氣的魏誌鳴居然爆了句粗口,緊接著他一把扽住了歐慕晨的領子,揚起拳頭就要往男人臉上照顧。
男人的反應也極快,電光火石之間攥住了魏誌鳴的手腕,另一隻手不由分說地朝著對方的臉上打去。
就這麼兩個平日裏在公司都跟高嶺之花似的boss級人物,現在竟然因為一個莫名的理由打了起來?
“魏先生管的太寬了,這是我的家事,好像還輪不上你來插手。”
氣勢上,歐慕晨穩壓了魏誌鳴,他慢條斯理的話比刀子紮進胸口還疼,是那種一抽一抽的鈍痛。
魏誌鳴說了句什麼,女人沒聽清,兩人打的更凶了。
見招拆招。
“啪——”
幾次勸架都沒有成功的宋溫雅忍無可忍地把床頭的玻璃杯狠狠摔在了地上。清脆的玻璃碎裂聲終於讓兩個男人的視線轉了過來。
“有完沒完?你們要是再打,我現在就報警了!”
對於女人能說出這種話來,歐慕晨是一點都不驚訝的,上一次這女人能用他母親威脅他的時候,他就知道,下次,她恐怕會用警察了。
魏誌鳴微微錯愕,鬆開了手,方才離開腦袋的理智這個時候總算是回來了,看了看兩人皺皺巴巴的衣服,煩躁和不甘從胸口彌漫。
“溫雅,抱歉……”
能開口道歉的必然是魏誌鳴,這樣的話歐慕晨是說不出口的,聞言,宋溫雅有些無力地點了點頭,好不容易恢複了一點的力氣,因為兩人的爭吵,現在又覺得腦子裏一片漿糊。
“沒事,魏老大,要不你先回去吧。這件事你別管了,我有分寸。”
她的確有分寸,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在這兩個人的爭吵中,選擇了歐慕晨,事實上,在所有的事情上,如果男人願意,她都會選擇他。
就那麼無可救藥的義無反顧。
把魏誌鳴送走以後,歐慕晨開車送她回了家。醫院門口果不其然又是一幫記者,男人珍寶一樣地抱著她,從門口一直抱到了副駕駛。
“去哪?”
“送你先回去。”
女人不言語,安心的把副駕駛的位置往後調了調,帶上耳機開始假寐。
她太累了,這兩天無比困倦,沒有男人陪在身邊,那種患得患失根本睡不安穩。
現在,不論出於什麼原因,男人都陪在了自己身邊。
這就夠了,心安理得的夠了。
模模糊糊中,女人真的睡了一個安穩覺,安穩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她醒來的時候,眼前是一片漆黑,熟悉的氣息和柔軟的床被。
抬手開了床頭的小夜燈,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屋子,窗簾拉的嚴實,屋子裏透不出一點光。
揉了揉腦袋,掏出手機看了一眼。
一點十三。
宋溫雅又揉了揉眼睛,確定是淩晨的那個一點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