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花魁家住汀湘樓後的一座小閣樓中。
說白了,也就是汀湘樓給員工安排的宿舍。
不過因秦花魁本人乃是樓裏頭牌歌女,吃住皆有專人打點,待遇更是不差。
她讓下人給淩鳶和燭龍安排房間,淩鳶剛進屋子,就歡歡喜喜去看擺飾了。
下人引導燭龍:“這位公子,您房間在隔壁,請隨我來。”
燭龍微愣,沉下臉:“不必麻煩,我和鳶兒同住一個洞府。”
下人露出一絲尷尬:“公子與姑娘看起來年紀輕輕,恐怕並未成親,若是孤男寡女住在一起,恐怕有些不妥。”
燭龍疑惑:“成親是?”
下人愕然,這是哪裏來的山野之人,連“成親”都不懂?
“成親就是,你們結為夫妻。”
燭龍眉宇一凜:“夫妻?她是我的人寵,不是夫妻!”
下人被唬得顫顫:“所以說,你與她斷不能睡在一間房,於禮不合。”
燭龍哪管什麼禮不禮的,心裏頭隻覺得這兒的人都愛管閑事。
嘰裏呱啦說些他不懂的事情,他的耐心都快用光了。
他陰沉著臉,周身寒氣四溢,將對方逼得連連後退,手中魔火,騰上指尖。
“我想跟她睡,就跟她睡。”
“好好好,這位公子,你熄熄火……”
淩鳶感覺帝璽傳來的防禦信號,果斷衝到燭龍麵前,阻止住了他的“犯罪”行為。
她將下人支走後,語重心長教導他:“我們來人間是度假,不是殺人。”
秦花魁一番善意,她可不想弄砸了。
燭龍板著冷臉:“這裏的規矩還真多,難道唯有夫妻才能一起睡?”
淩鳶並不知那位下人跟他說了什麼才讓他不高興,但一聽“夫妻”這種頗有啟發意義的詞語,她火速點頭。
“不管在魔域還是人間,都是夫妻共寢,這沒錯啊。”
燭龍摸著下巴問她:“我與你,也一起睡過,這算什麼?”
淩鳶聽言大抽了口涼氣。
他不會因此衍生出要跟她成親的想法吧!
那可不行啊,她要做紅娘,不要做新娘。
她訕訕一笑:“你是我的獸主,我的你是人寵呀。以往在魔域,睡在一塊的,還有相柳、媚兒,九嬰。”
“都是睡覺,這有什麼不同嗎?”
既然他提了,她這位“人身導師”,自然得耐心解答。
“魔域群居,並不稀奇。不過同伴與同伴之間,都奉行光明磊落,但如果上升到夫妻角度,必然有些羞羞的事情,需要避諱旁者。”
“羞羞的?什麼事?”燭龍微愣,單純的小表情就像個小學生。
淩鳶想了想:“先說魔修吧,我們隻知是魔核相碰,但過程中,你可有見過誰光明正大在洞府外魔修過?”
燭龍搖搖頭。
淩鳶一看,這是連魔修都有些迷糊的傻白甜啊。
要想忽悠,還不是靠她一張嘴?
她賊兮兮朝他靠近,沉聲道:“這魔修尚且有避諱,這人修就更有講究了。若是一男一女成了夫妻,他們彼此之間得脫光衣服,將命門展現在對方麵前,然後……”
咳咳。
淩鳶看著燭龍那認真又迷糊的俊臉,一時間,竟然說不下去了。
她不由惆悵,關鍵時候居然破功!
燭龍見她停頓,著急道:“怎麼不說了?”
她揉了揉發燙的臉,怯怯道:“太羞羞,我說不出口。”
燭龍越發來了興致。
他不由想,到底是什麼事能讓淩鳶這般扭捏。
“你要是沒法說下去,幹脆我們來試試?”
“這種事情怎麼能隨便試?”淩鳶一秒跳開,“我是你的人寵,不是你的魔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