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娜從霍天宥懷裏出來,一字一頓,陰狠至極地說:“我林娜向來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這也是景荀的為人原則,今日她是不防,才栽在林娜手裏,終有一日她會讓林娜為此付出更慘重的代價。

林娜笑望著景荀的臉:“景小姐的氣色不錯啊!不知道,如果我扇你兩耳光,你還能不能這樣平靜?”

林娜向來說得到做得到,工作的能力沒多少,可她的美貌和柔媚足可以讓任何一個男人為之折服。

“這麼說,林秘書一定要打我兩個耳光才能消怨。既然如此,就請便吧!”景荀沒有半分畏懼。林娜打了她,終有一天,她也會還回去的。隻是代價卻比這兩耳光更大。

林娜優雅地轉動著自己的手腕,並沒有急著動手打景荀,而是在她的麵前來回的踱步,她要等機會,甚至是給景荀一個下馬威。她是秘書不假,景荀是助理,她們倆都是霍天宥的左右手,沒有誰比誰更高一點,大家不過是彼此彼此。林娜就是要樹立自己的威信,就是要她幫自己工作。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景荀靜等著林娜出手的兩耳光,可林娜還是沒出手,隻是來回的審視。

她說要打,為什麼遲遲不動手?三五分鍾後,景荀很快就明白了,林娜不是不動手,而是想用這種方式折磨對方。林娜給她的感覺: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簡單。用這種方法折磨人。好在,她為了報仇,壓抑多年,在等待上也最有耐心。如果不是她夠冷靜和有耐心,也許在母親因貧代孕慘死之後就追到冉東林家裏。

林娜有些意外,現在的景荀和以前的助理不同。以前的女助理通常遇到這種事,早就嚇得連連告饒、再三道歉。如果是男助理,會先道歉,之後再買上一份禮物以示誠意。

正是上班時間,有陸陸續續的公司職員從副總裁辦公室外經過。在公司裏呆得久的職員,看到林娜和景荀的這種狀態,早已猜到有幾分。有幾個好奇的職員,遠遠地站在外麵,靜靜地看著裏麵的人。

冉東林拿出這一季度的財務報表過來,剛進來就見林娜和景荀對恃。

霍天宥早已沒了耐心,一早就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對於女人的伎倆和爭鬥,他是從來就不會去摻合的。當林娜和助理之間發生矛盾,他總是會習慣性地偏向林娜。

林娜開始按響指關節,“嗑!嗑!”清脆入耳。

外麵,圍聚著一些看熱鬧的職員,開始議論起來。

一名女職員低聲說:“景助理真是太可憐了。一來就被林秘書這樣欺負。”

“林秘書和副總裁是什麼關係,公司上下可都是知道的。她也真是,幹嗎得罪林秘書?”

“我聽說是因為今天上午,景助理被莫老板拉去當翻譯,副總裁讓林秘書接手景助理的工作,恐怕是這樣惹惱了林秘書……”

“每次林秘書開始按指關節,就是要動手打人了……”

外麵圍觀的人七嘴八舌,景荀抬起頭來,一眼就看到門外有個淺藍色襯衫的男職員正用蘋果4手機對著她們拍攝。

景荀看到了一個人:冉東林――她的父親。讓她想了多年,又恨了多年的男人。在他的麵前被打,有些於心不甘,可同時也可以展示自己的軟弱和無助。從來,他就是一個無情的人,甚至是個黑白不明,是非不明的人。在她眼裏,霍天宥也是個昏庸的家夥,沒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就逼她向林秘書認錯。

這個世間就是這樣,霸道的人錯了也是對的,尋常的百姓對了也是錯的,尋常百姓的能者多勞都在當勢者的一句話裏。林秘書就是這樣的當勢者,還是一個得勢的小人!

林娜要當著那麼多人動手,因為她是不可挑戰的。如果霍天宥是副總裁,值得人敬重,她同樣是尊貴的,應該得到全公司上下的敬畏。總是有這樣的人,不知死活地冒犯她,還給她難看。擺明了景荀就是瞧不起她,是在說她沒有工作能力。對於這樣赤

裸裸的挑恤,她怎麼可能放過。她要殺一儆百,讓所有人都看看,得罪了她林娜就沒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