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衿還是像小時候一樣,那麼的好看,我回憶著送走曹子衿的時候,那時候還是一個隻是會哭的小姑娘,現在已經長大了,不再笑了。
“你叫我什麼?”
我有點生氣,妹妹不叫自己哥哥,直接稱呼自己的名字,這個在村子裏麵是很不好的事情,會被村長罵的,這是不遵守祖上的規矩。
“林狼?以為來了大城市,你就可以隨便的折騰了?”
我從雷子身上起來,抓了桌子上的餐巾紙,擦了擦腦袋,有點感謝老爸小時候讓我鍛煉身體,說這是對我有好處,那時候還不懂,現在有點明白了,隻是讓我很抗揍罷了。
雷子被他的手下給摻了起來,扶著走到了曹子衿的身邊,曹子衿打了雷子一個耳光。
‘廢物,一個刁民你都打不過“
我看到雷子,此時絲毫不敢大喘氣,在一旁安靜的站著,連腦袋上的血都不敢擦。
我走了過去,近距離的看著曹子衿,道:“跟我回家,爸想你了”
“他不是我爸,他折磨了我媽十幾年”
我不懂是誰告訴她的這個思想,印象中,老爸對老媽的感情是非常好的,老爸經常會弄一些新奇的東西回來,比如山上的老山參什麼的,老媽每一次看到老爸弄的那些藥材,都會驚訝的笑著,仿佛見到了什麼稀罕物一樣。
“誰告訴你的?”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我不會回去”
說完,曹子衿轉身了,她身旁的那些雷子小弟站在了我麵前,擋住了我的去路。
我沒有多說,走的時候,父親還念叨的母親,真想知道她的名字呀,一起睡了十幾年,連個名字都不知道,怪難受的。
我那時候問過我爸,如果我出來見到妹妹和母親怎麼辦。
我爸說,如果願意回家就回來吧,如果不願意,就好好的在外麵待著吧,啥時候,弄個四個軲轆的鐵皮子回來,我也算是高興了。
我揉了揉腦袋,朝著飯店走了回來,老板娘站在了我的麵前,說:“怎麼樣了?”
“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此時曹子衿道:“你不走,我會想辦法趕著你走,我不信,有哪家飯店敢要你,我要你在上海混不下去”
說完這句話,曹子衿走了,我知道,我的第一份工作算是泡湯了。
回到了地下室,收拾著東西,李斯就站在我的身後。
“沒想到,我們家小飯店,請來了這麼一個大佛,你竟然和曹家有關係”
“曹家很厲害?”
“電視上最近說的最多的就是曹家的新聞,如果我沒記錯,幾年前,一個關於曹家找到女兒的新聞,好像有發過,看來,是你們那邊沒錯了”
能上電視的都是厲害的,這是妹妹他們走了之後我知道的,這也是村長告訴我的,說,什麼,電視上的都是可厲害的大人物了,國家也變強了什麼的。
李斯從兜裏拿出了五百塊,放在了我手裏,我很奇怪,問道:“怎麼了?給我錢幹什麼?”
“我這個人喜歡廣交善緣,萬一哪一天你真的牛逼了,我或許也能沾著點光不是麼?”
“你想的真遙遠,我隻是想著明天該怎麼吃飯”
我沒有拒絕,因為我現在缺錢,也沒指望老板娘會把我自己剛才賺的一百塊給我,估計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有電話麼?”
我說沒有。
李斯揉了揉腦袋,道:“那明天你死了,我都不知道去哪裏給你收屍”
我不懂李斯這句話什麼意思,背著行李,走出了這家小飯店,有點難過,老板不敢看我,老板娘看著我也有點別扭,但是從老板娘臉上還是看到了高興。
或許覺得我是一個煞星吧。
緊了緊背包,下午買的書得帶著,因為母親的原因,我對文字有點喜歡,母親曾經和我說過,如果走出去了,記得要看書,書看多了,或許會變傻,但是有一半的可能變聰明。
帶著行李,看著兜裏的錢,除了張三千給的那些錢之外,加上這五百塊,兜裏就剩下七百多了。
走的時候,李斯和我說了關於上海的一些事,兜裏的這點錢,對於我這個什麼都不懂的人來說,幾乎沒可能,上海,活不下去,或許最後連火車票都買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