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足過後,他幫我簡單擦了下,扶起我放下車窗指著外麵的大片空地。
“我跟你說過,等我有錢了,我會把郊區這片地買下來,建個隻屬於你我的家。現在我正在為這個目標努力,你會為我出一份力的對不對?”
熱戀時的甜言蜜語,現如今成為他勸說我妥協為他謀取利益的理由。我跟他早已無話可說,撩了下眼皮,推開他的懷抱靠在車門上。咽了幾口唾沫,緩解幹澀生疼的嗓子。
“對不對?”
沒等到滿意回複,嚴嘉木放低聲線再次詢問。
“如果我真想拿身體換棟房子,何必拐外抹角去陪路導。”
去找我媽介紹個金主不更直接!
嚴嘉木的故作柔情刺激著我的每一根神經,我整理好衣服拖著被他折騰酸軟的身子下車,“嚴嘉木我要的不多,簡單到隻需要一個溫暖的家而已。而你,一心想著功成名就,你需要的是像宋曼柔那樣可以不惜一切,為你付出的女人。她跟你才是一路人,和我離婚,成全她,成全你,也成全我。”
“許幻言你錯了,和你離婚成全了你和他,卻成全不了我。”
嚴嘉木拿過放在駕駛座上的風衣披在我的肩上,不顧我的意願再次強行把我帶進車中。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問我臉上的傷還疼嗎。知道他對我這般態度是還沒打消讓我去陪路導的念頭,我回了句假惺惺,臉朝向窗外。無論他再怎麼找關心的話題戳我的心窩子,我都沒有再跟他說過一句話。
我油鹽不進,他終是沒了耐心。
“你不怕我不管你弟,他會把老底坐穿嗎?”
“穿就穿吧,反正他出來要不了多久還得進去。”
一個軟肋被捏了許多次,也是夠了!
我弟從生下來就被我爸抱給我後媽梁芷帶著,寵得無法無天,成天就知道惹事生非,不討我爸的歡心。等梁芷生了對龍胞胎,我跟我弟在我爸心裏徹底變成兩根礙眼的野草。三年前不知道我弟做錯了什麼,我爸當眾跟他斷絕父子關係。
沒了我爸的庇護,我弟從此進監獄就跟進自己家樣。三年來,我都不知道進局子為他簽了多少回字了。
如若不是看在我們兩個同命相連的份上,我壓根再也不想管他的事。
嚴嘉木沒想到我會這麼說愣怔下,攥著方向盤的手收了收,眼底浮著不甘,抿唇緘默著帶我來到羅西藥店。還未下車,手機鬧起來,嚴嘉木掃了眼掛斷。一條短信接著進來,屏幕亮起時我掃了眼,短信很短就四個字“馬上回來”後麵加了個四五個感歎號。
不用想短信是宋曼柔發的,我都能想象出她發這條短信時咬牙切齒的表情。
嚴嘉木停下車,不等他開口,我下車甩上門,他放下車窗,遞給我一串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