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灩猛地看向他,氣得跺腳,罵了句滾,立刻哭著跑開了。小圓眼鏡伸著頭看了一會兒,最終決定去追。

我不知道小圓眼鏡有沒有追到,在我散完步回客棧時,不禁多看了眼隔壁民宿,樓上的房間大多關著。這時,其中一間房門打開,夏克拿著琴走了出來。

酸檸檬很早就起床了,廚房裏準備了海鮮粥。我端著海鮮粥坐在窗口邊吃,聽到隱約傳來的小提琴聲。

“吃完我們去山下逛逛。”酸檸檬拿了一碗水果放在餐桌上,是剛洗好的葡萄和桃子。

“他們呢?”我問。

“不到中午,不會見到他們人的。”酸檸檬剝著桃子皮說。

“路易也是?”

“他待不住的,天還沒亮就急匆匆地趕去杭州,我當時粥還沒煮好,塞了些糕給他路上吃。”

我差點衝口而出“好賢惠”,想了想還是打住,問:“你準備帶我去逛啥呢?”

“等去了你就知道。”她笑得一臉神秘。

為了不受幹擾,酸檸檬決定將飯菜準備好,帶了兩個人的份一路下山。

“他們醒來會覺得奇怪嗎?”我在路上問。

“怎麼會,等他們吃完起碼下午了,大桃、小桃要等到收拾廚房才會想到我。”

“桃舅娘呢?”

“路易送她去火車站了,她說要去看看報社食堂的裝修情況,總覺得不放心,順便再辦點事。”

“她也真不容易,總是跑來跑去的,不過還好有人幫她照顧孩子。”

酸檸檬笑了笑,道:“桃舅娘常跟我說,自己有點資本,親戚朋友之間才好開口說話,哪怕是獨自帶著兩個孩子的女人,別人也不敢小瞧你。”

“我有些意外她會對你這麼說。”

“為什麼不呢?我覺得很實用。我父親去世時,我在她的店裏哭了一晚上,她一直陪著我說話。她說起她自己的事,她結婚很早,大概有十年時間一直沒有孩子,婆家人急著要抱孫子,她丈夫是獨子。她沒辦法,娘家人幫不上忙,當時她丈夫做生意欠了錢,急於把房子賣掉,離婚時她什麼都沒有。後來經人介紹她去做餐飲,工作沒多久發覺自己有了身孕,孩子快要生下來時才複婚,生完第二個孩子時她丈夫在外麵有了別人。說是再離,兩人有共同的債務,她和前夫當時開了個飯館,錢都在飯館上,完全靠她一個人打理,她丈夫經常被狐朋狗友騙得頭頭轉,常跑去店裏大吃大喝要免單。”

“後來怎麼辦?”我問。

“她又離婚了,錢都還清,她自己重新張羅開了新店,有了些經驗和人脈,情況漸漸好起來了。我在報社食堂時看到過她前夫,跑來問她要錢,要不就搶走孩子的監護權。離婚時她前夫沒提孩子,知道她有錢了,前夫家裏催著又要複婚,有次我見到她前夫跟個老太婆來店裏,點了不少東西,一口不動。大桃、小桃當時都在,一直站在他們餐桌邊上,我在手機上撥好了110。哈哈,桃舅娘特別鎮定。”

花灩猛地看向他,氣得跺腳,罵了句滾,立刻哭著跑開了。小圓眼鏡伸著頭看了一會兒,最終決定去追。

我不知道小圓眼鏡有沒有追到,在我散完步回客棧時,不禁多看了眼隔壁民宿,樓上的房間大多關著。這時,其中一間房門打開,夏克拿著琴走了出來。

酸檸檬很早就起床了,廚房裏準備了海鮮粥。我端著海鮮粥坐在窗口邊吃,聽到隱約傳來的小提琴聲。

“吃完我們去山下逛逛。”酸檸檬拿了一碗水果放在餐桌上,是剛洗好的葡萄和桃子。

“他們呢?”我問。

“不到中午,不會見到他們人的。”酸檸檬剝著桃子皮說。

“路易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