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驚得一伸舌頭!——真看不出身量並不出奇的一個人竟有這般本事!當下也不敢言語了。
熊貓眼的店小二也暗出了一身冷汗。
淩威看得真切,輕笑一聲,說:“倒在地上不舒服,我還是讓他們到房頂上涼快涼快吧!”說完大步走出店外,把兩條大漢從地上一手一個拾起來,嗖嗖兩下全扔到樓東馬廄上去了!摔得倆小子鬼哭狼嚎的!
眾人齊聲喝彩!
“小童”樂的一拍手:“該!摔死他!”
衛風暗自吃驚,當下一抱拳,友好的微笑了一下。淩威也報之一笑。
翼丹很喜歡淩威的能耐和為人,也少有的輕笑了笑。忽然他看到“小童”四下張望,眼神非常焦急!___原來趁大家看衛風和淩威“雜耍”的功夫,“綠衣男子”悄悄離開了酒樓,不知去向!
小童找了半天沒看見主人,慌了!急忙喊淩威:“不好啦,公主不見了呀!”淩威大吃一驚,極目掃視了下人群,沒有發現,急忙縱身向布店跑去!
小童和江東隨後緊隨!
翼丹這一驚非同小可!他已經基本確定了綠衣人的身份。而且她與自己心儀之人之相似,足以亂真!
但變起迅速,剛剛了解了她,她就從眼前消失了!
翼丹感到異常惆悵。飛快的走到麻布店前,淩威三人已經出來了。翼丹又不好問什麼,隻是呆呆的發愣。忽然,正西跑來一匹白馬,馬上一個王宮侍衛摸樣的人老遠看見了翼丹,大聲呼喊到:“郡王殿下,陛下急召!”翼丹一回頭,原來是禦林軍統領撒聃。後麵跟著王府總管馮琳,和幾十個騎馬的侍衛。
淩威眾人也是一驚。他們沒想到眼前這位英俊冷傲的少年人就是綸郡王!
“小童”又驚又喜的問翼丹:“你,就是郡王?”
翼丹點點頭。問:“你們是商君的臣屬?”
“小童”拚命地點點頭,說:“怪道我看你的眼神那麼眼熟,那天用汗巾包著臉的就是你呀!我還和公主說郡王臉上有疤瘌!”說完自己先笑了。
翼丹急忙問:“那你叫什麼名字,你們公主呢?”小童歎口氣,說:“我叫瑞雲,一直是公主的侍從女官。公主剛才從店裏出來,到尹伯店裏留下一封信,跟隨尹伯運貨的車子先行回尹城了。連我也不要了!”
淩威也走過來行禮說:“殿下,唯恐車子走遠,臣等追趕公主要緊,先行告退了!”說完一拱到地轉身去馬廄拉馬。
說著話魏撒聃已經帶人趕到麵前。翼丹喊住淩威三人,轉身對撒聃說:“我自己回王宮,你和衛風領人與這三位一起去趕上前麵那幾輛車子,一路保護返回尹城,不得有絲毫閃失!”
撒聃一咧嘴,滿肚子不願意卻不敢說出來;硬著頭皮上馬,和衛風一起向東飛馳而去。郡王這才跨上馮琳的馬,帶著侍衛直奔王宮。
進到金殿廊下,早有殿值官蘇寧接著。蘇寧原是太子府的侍衛,上月剛剛履新。這些綸郡王當然知道,因此對他平常都比較溫和。
一邊往裏走郡王一邊問:“父王這麼著急找我有什麼事?”蘇寧回道:“好像是王叔的事。”郡王一皺眉,急忙走上大殿,大巫師皋京,元帥曹融,國相騰紀,太子翼方都在裏麵。
郡王先見了駕,挨著太子坐下。抬眼看夏王麵有淚痕,暗暗吃驚,忙問:“父王召見兒臣哪廂使用?”夏王長歎一聲,未曾開言先流下淚來,竟泣不成聲!
太子忙對郡王說:“丹弟呀,剛才你堂兄翼風遞上奏章,說王叔前日酒醉傷了身體,至今沒有蘇醒。父王派為兄和太醫去珍視過了,隻有出的氣少有進的氣,恐怕命不久矣!”說完忍不住放聲大哭!
他這一哭,夏王更忍不住了,幾乎絕倒。
翼丹忙勸慰道:“父王,王叔年歲已高,想是一時不勝酒力暫時昏迷。您切莫隻顧哀傷王叔,傷了自己的龍體啊!”
夏王歎口氣,搌了搌眼淚,說:“寡人隻有這一個弟弟,幼年遭家國之亂,跟著我顛沛流離,寡人雖兄而父,一直把他扶養成人。後來天下有變,又跟隨寡人東拚西殺,重得江山。寡人以半國封他,隻是要代父王母後償他幼時的困苦,爭戰的辛勞。沒承想他受奸邪誘惑,亂我河山,忍心置我於死地。所以寡人將他削爵軟禁,在宗廟前思過。前日風兒來朝,寡人有意要赦他之罪,建王宮頤養天年。沒想到天卻不肯赦他,如今即將舍我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