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原來你也在這裏(2 / 3)

他這一句話倒提醒我了,我們上一次見麵有多麼的不愉快。於是我板下臉:“哦,再見。”說著轉身就走。

“等一下,紀然。”

“你還有什麼事?”

“這個,”他又亮出了那顆珍珠,“送給你的。”

“不用了,謝謝。”再次轉身。

“紀然,對不起。”

我隻好停下腳步,看著他滿含期待的目光以及……他固執攤開的手。我走回去,拿起那顆珍珠:“你跟我說實話,這東西進價到底多少錢?”

他伸出兩根手指。

“二十?”

他笑眯眯地摸了摸我的頭:“真聰明。”

“就知道!”我把珍珠收起來,“好了,原諒你了。我現在要上班,得給小祖宗們打掃衛生了。”

“晚上一起吃個飯吧。”

“好啊。”

我會那麼輕易就原諒宋若穀嗎?笑話。這小子在我麵前跟秦雪薇秀恩愛給我添堵,這一點雖然不是他的錯,但既然我不痛快了,自然就算到他頭上。更何況他還對我說那種話,即便用“腦抽”來解釋,那也是不可原諒的!

我要報複他,我要找個清新脫俗的方式報複他。

不過話說回來,他到底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呢?總不能真的隻是跑到這邊玩兒然後一不小心和我偶遇吧?哪有那麼巧的事!難道是專門來跟我道歉的?也不太可能,誠惶誠恐啊我。

算了,反正這小子的精神世界是我無法理解的,先教訓他一下再說吧。

晚上下班回到住處,我換了套衣服,來到我和宋若穀約好的飯店。飯店規模不大,主營當地特色菜,生意很是紅火。我到的時候,宋若穀已經在包間等我。

自打我一進包間,宋若穀的目光就沒離開我。我在心裏抹了把汗,這效果……要不要這麼誇張啊……

由於劇情需要,我今晚穿了件寬吊帶,配超短裙,高跟涼鞋。雖然我平時不怎麼穿裙子和高跟鞋,可是大街上這樣打扮的女孩挺多的,我這樣穿應該不算另類吧……

宋若穀總算意識到自己的目光有些冒失,他垂下眼睛,把菜單遞給我。

我坐得板直,麵無表情地翻著菜單。

“紀然。”宋若穀突然叫我。

“我不叫紀然。”依然麵無表情。

他不解地看著我,笑了笑:“怎麼說?”

我抬眼看他:“叫我Mathilda。”挺住,一定要將麵癱進行到底。

他一愣:“《這個殺手不太冷》?……你這樣子,”他又把我打量了一下,笑得促狹,“裝蘿莉有點困難。”

我把菜單合上,推給他:“一點也不好笑。”竟然一下子就猜到了,簡直太過分了。

他這才發覺有點不對勁,懷疑地看著我:“你的名字是Mathilda?”

“如果你不是聾子,我想我不需要說第二遍。”裝麵癱好累啊……

“你……一直都叫Mathilda?”

“你對我的名字有意見?”

“沒,”他看著我,試探地問,“那你認識紀然嗎?”

很好,果然多疑的人最好騙,這麼快就開始覺悟了。我低下頭,故意假裝回避這個名字。

他最後說出自己的結論:“你是紀然的另一個人格?”

我故意拉下臉:“我是我,她是她!”

“好好,你們是兩個人,”他放輕語氣安撫我,麵露不安,“那麼你……是從什麼時候出現的?”

低頭不理他。我真的好想笑啊,哈哈哈哈哈……

“紀然,別玩兒了。”他突然說。

“不要叫我紀然……點菜吧,餓死了。”

“你不是紀然的話,就該不認識我;既然不認識我,為什麼還來?”他目光銳利,看得我心中一抖。

“我不認識你。但是我餓了,你正好給我打電話。”

這個理由也成立,他又猶豫了。

接下來宋若穀就開始若有如無地套我的話,試圖找出我的破綻。我見識過他的本事,幹脆不說話,一門心思地裝吃貨,等他問得多了,就回一句“你煩不煩”!

所以他也沒轍。

一頓飯吃得我無比暢快,這家飯館的魚做得很美味。

宋若穀幾乎沒動筷子,他一直用一種別有深意的目光看我,想要推翻那個可怕的結論。看著他坐立難安,我吃得更開心了,嚇不死你!

隻可惜,鑒於我所營造出來的冷酷麵癱女的形象,我全程都要竭力忍著笑,因為牙關咬得太緊,臉上肌肉都抽動了。

吃飽喝足之後,宋若穀把我送回住處。他也問累了,所以兩人一路沉默。走到我公寓樓下時,我停下,笑著看他:“謝謝你今天請我吃飯。”

他大概沒料到我會主動和他說話,愣了一下,才答道:“不用客氣。”

我傾身靠近他,踮起腳在他臉上印上蜻蜓點水的一吻:“獎勵。”說著不等他反應,轉身離去。

我長呼一口氣,好緊張!!!

“你不是紀然,”宋若穀突然說道,“紀然不會對我做這些。”

我停下腳步,背對著他揮了揮手,大步走開。

一想到自己把聰明又變態的宋若穀給蒙過去了,我就特別有成就感。再想到我竟然吃到了這廝的豆腐,我就……嗯,又想流鼻血了……

第二天一早上班時,我又路遇宋若穀了。他這次沒有裝熊貓,而是霸占了一個玩具攤子,蹺著二郎腿在那裏看書。一帥哥,穿一件卡通熊貓T恤,置身於一堆毛茸茸的熊貓之間,那畫麵很是搞笑。

他看到我經過時,放下手中的書,叫我:“紀然。”

我低頭看了一眼他麵前攤開的書,上麵全是公式和運算符,盡管我學過高數,卻也根本看不懂。我隻好抬起頭看他:“嗯?”

宋若穀神色平靜地問道:“你昨天怎麼沒來?”

“對不起,”我假裝愧疚地撓了撓後腦勺,“那個……昨天我回去的時候太累了,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是嗎,做義工確實很辛苦,”他點了點頭,“除了睡覺,你還記得別的事情嗎?或者,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