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陸翊自然是無力作答的,
溫婉苦惱的撓了撓頭,道:“繼續查,看看這個傅恒到底想做什麼,
另外,從現在起,轟天雷停止對外出售,全部留著我們自己用。”
甩手丟給陸翊一張藥方,“暗中收集這些藥材,要多少算多少,全運到遼東。”
陸翊也不問溫婉要做什麼,一股腦兒全應下了。
到華姝本是為了找陸翊解惑,結果反而落了一腦門的問號,
回到侯府,鬼手紅衣已經開始了治療,屋裏隻留下她和蘇氏,
連謝淵渟這個主人也被趕到外間等候了。
兩個人細聲細氣的交換了一下自己掌握的情報,
溫婉一臉苦相道:“你說說,傅恒他到底想做什麼?”
謝淵渟將溫婉冰涼的手攏在自己手心裏搖頭,
“隻怕這幕後之人,不是你我認為的那個。”
他們認為的,自然是傅恒,畢竟這些年除了傅恒也沒誰能這麼專一的與他們為敵了,
溫婉腦袋瓜稍微抓了一下,就理解了謝淵渟的想法,
“仔細一想,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還真不像是傅恒那腦子能做出來的,
可如果不是他,誰能把控天玄朝政?”
無論是讓傀儡戰奴攻擊靖北候夫婦,指使人行刺靖北候,收買雷戰挑撥離間,
還是收攏權力,集中兵權,每件事情看似不想管,卻又環環相扣,
這些事情,沒有一個合適的位置,是做不出來的。
“你忘了,傅恒背後,還有一個智囊呢?”
謝淵渟意有所指道:“你不是一開始就對那個人評價挺高的嗎?
以前她受身份掣肘,無法放開手腳做這些事情,
可如今她已經堂而皇之的成了傅恒的貴妃,
你覺得她還能和以前一樣,事事躲在傅恒背後,受傅恒擺布嗎?”
溫婉腦子裏有一瞬間的放空,。
曾幾何時,她把秦挽裳當成了畢生的敵人,心裏認定,想要家人安然無恙,
秦挽裳就必須死,剛重生的時候,她也的確是這麼做的,否則武安侯府不會那麼早就被滿門抄斬,
秦挽裳也不會從原本的太子妃變成一個見不得光的通緝犯,
可是隨著重生的時間越來越久,秦挽裳無法再像前十一樣對她圍追堵截,
她就忘了秦挽裳這個曾經恨到骨子裏的仇人了,
如果不是謝淵渟提起,她已經快要忘記這世上還有秦挽裳這麼一個人了,
可秦挽裳顯然還沒有忘了她這個敵人,“所以,你的意思是說,
如今秦挽裳成了傅恒的主心骨,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都是秦挽裳謀劃的?”
謝淵渟不置可否道:“依你對秦挽裳的了解,覺得有這種可能嗎?”
溫婉毫不猶豫的點了頭,“秦挽裳是個天生的陰謀家,
若非身份掣肘,其實她比傅恒更適合坐那個位置。”
前世沒有自己搗亂,傅恒登基後,有秦挽裳這個智謀雙全的皇後輔佐,
拋開黨同伐異,聽不進去諫言這一點外,
在民間的很多舉措其實都是很合理的,那幾年天玄雖然也沒有恢複鼎盛時期,
但也不至於像現在這般亂,
當時溫婉隻以為是傅恒雖然小肚雞腸,但能力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