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蘇氏交給元英,溫婉沒有跟著去婉居,
她情緒低落的太明顯,溫賢凝眉道:“阿婉,敵人在這種關鍵的時候搞這樣一出絕不會是無的放矢,你可不能自亂陣腳啊!”
溫婉點點頭,閉眼道:“我先給父親他們報個平安,以免有人刻意謠傳禍亂軍心,
地方上的事情勞二叔盯緊一些,有什麼謠言之類的,及時引導,
仗打到這個地步,就差臨門一腳,萬不能讓他們得了逞。”
溫婉和蘇氏身邊沒有什麼神兵保護,想殺他們,多得是機會,
對方卻非要在這樣一個敏感的時刻動手,無非是想動搖軍心,
可正是因為明白這一點,溫婉才更覺氣憤,戰場上真刀真槍的打,
死多少人,流多少血她都認,可是拿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和孩子動手,
還意圖用女人和孩子的傷害來做文章,如此行徑,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安頓好一切,溫婉重新回到了侯府,她坐在主院門前的空地上等了一夜,堪堪天亮前打鬥聲才結束,
白藏提著劍來報,“一共一百五十名刺客全部拿下,九十七人死亡,五十三人被俘,無一遺漏。”
元英則道:“盤問過所有掌管著正門和側門鑰匙的門房,無一人主動開門,
不過西角門的門房有個爛賭的兒子,就在昨日,他的兒子還清了多有的賭債,還與人喝了花酒……”
溫婉打斷了元英的話,冷冷道:“這些原由不必與我贅述,直接把人押過來。”
將近六十個人跪在地上,一眼望去,烏壓壓一片。
溫婉不耐煩的抬抬下巴,對聞訊而來的陸翊道:“開始吧,閉口不言的活著胡言亂語的,別與他們費那功夫,一刀殺了了事。”
雲淡風輕的一句話讓跪在地上的一群俘虜都變了臉色,
他們看溫婉的眼神像是在看什麼怪物,她怎麼能把殺人這種事情說的那般雲淡風輕?
可偏偏陸翊不但答應了,還真就一絲不苟的執行了。
陸翊也不挑人,從左到右挨個兒詢問,第一個問的問題極其簡單,就問了一句“誰派你來的?”
那人戰戰兢兢說了句“呼延賀”,三個字才說完,腦袋就落了地,
陸翊板著一張棺材臉,長劍就抵著第二個人的脖子,還是那句話,
前車之簽在前,那人不敢胡言亂語,忙道:“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是個天玄人。”
深怕陸翊一言不合就殺人似的,他話說的飛快,
陸翊則迅速找到了言語中的漏洞,繼續道:“派你來的是天玄人,難道你不是?”
那人搖頭,“我母親是天玄人,但父親是漠北人。”
又是一個漠北混子,陸翊繼續問:“你們同行的人當中有多少和你一樣的人?”
那人依舊搖頭,“大家從不同的地方來,見麵時都帶著麵紗,並不清楚彼此的長相。”
陸翊詢問的眼神看向溫婉,見後者點頭,便越過那個人問下一個問題,
期間有胡說八道的,也有認真招供的,
陸翊手上染的血多了,說出來的口供也就靠譜多了,
迅速征集了許多情報後,陸翊的一個問題讓所有俘虜都呆住,
他說,“你們的首領是誰?”
殺手的首領是掌握情報最多的人,而與此同時,他一旦招供,也就意味著其他人可能也會被出賣,
一時間血跡斑駁的庭院內竟然無人吭聲。
僵持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溫婉沒了耐心,“拖下去用刑,誰若是不開口,就給我打到死!”
起身甩下一屋子的俘虜大踏步往外走,
被逼供了一上午的刺客們終於崩潰,其中一人大吼著“妖女,去死吧!”就朝溫婉衝過去,
溫婉卻像是早有預料似的,素手一揮,鑲滿了寶石的匕首直直插在了那個刺客胸口,
溫婉幾步上前,拔下匕首,一腳踹在刺客身上,刺客直挺挺的倒下去,
溫婉腳步不停的衝出了前院,元英忙不迭追出去,就見溫婉扶著花園裏的梨樹嘔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忙衝過去扶著溫婉,“夫人您還好吧?”
從昨晚到今早,溫婉滴水未進,身子怕是早就撐不住了。
聞言,她看著那把染血的匕首笑的淒慘,“嫂嫂即便昏迷著,她的刀仍然救了我一命。”
元英無言,她來就是來稟報關於蘇氏的事情的。
“夫人,外麵有傳言說侯府遇襲,世子妃慘遭蹂躪,小小姐亦是凶多吉少,隻有您躲過了一劫,安然無恙,
屬下看這謠言有俞傳俞烈之跡象,我們要不要出手幹預?”
溫婉被忍不住的幹嘔弄的難受,聞言,痛苦的搖頭,
“讓你昨天準備的人準備好了嗎?”
元英點頭,“已經準備好了,如錦親自挑的一個會口技的姑娘,
陸翊親自易的容,世子妃身邊的兩個丫鬟正在教她模仿世子妃的各種習慣和說話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