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老師傅睡醒之後,緩步從後堂出來,一身粗布衣服,是一個枯瘦的老人,但是身材高大,手裏拿個茶壺,胡子有些白,等廖師傅出來,張世銘趕緊招呼兩個孩子一起給師傅磕頭,廖師傅看了孩子也高興,連忙讓他們起來。
張世銘說明來意之後,廖正昌便問為什麼要孩子過來學鑄劍,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張世銘麵對師傅自然不敢造假,便將之前兄弟如何獲得天寒劍,一家人如何逃難,以及將天寒劍扔到碧水寒潭之中的一切事宜全部告訴了師傅。
廖正昌沉思良久,緩緩說道,“世銘,也不枉為師對你的教導,這件事你做的很對,對江湖確是做了一家大大造福的事,就衝你這俠義心腸,你這兩個孩子就交給我吧,我來親自過問他們鑄劍術和武功。”
張江峰感激涕零,再次給師傅磕了頭,說道,“起初我並不知那把劍是天寒劍,隻覺得那把劍充滿邪氣,是不祥之物,我是從旁人口中得知那把劍叫天寒劍的,請問師傅您可聽說過,這天寒劍到底是一把什麼樣的劍。”
聊正昌歎一口氣說道,“我也隻是聽說過天寒劍,從未見過。據說這天寒劍是兩百年前純陽真人在鷹岩峰峰頂處得到的一塊寒鐵,鷹岩峰常年冰霜寒冷,這塊寒鐵也是極度寒冷,純陽真人在鑄劍時,這寒鐵根本不會融化,後來是配了火羚羊的血,才製成天寒劍。”
張世銘問道,“那這天寒劍後來在江湖中出現過嗎?”
廖世昌繼續說道,“出現過,後來純陽真人那著這把天寒劍橫掃江湖,凡事和他交過手的,五一生還,據說這天寒劍魔性太強,拿它的人會心性大變,殺人如麻。”
廖世昌喝一口茶繼續說道,“純陽真人本是一代高人,沒想到最後身敗名裂,他曾想過多種方法想把天寒劍損壞,可是無奈天寒劍太過堅硬,任你用什麼方法,也無法將其損壞,據說最後純陽真人攜著天寒劍又上了鷹岩峰,並且他最後死在鷹岩峰。”
一旁的張木木聽了個大概,插嘴道,“肯定是那位純陽真人死後,有人上了鷹岩峰,把天寒劍拿下來了。”
廖正昌笑道,“百年來無數人想上鷹岩峰,但都無功而返,因為山太高,並且常年冰雪寒冷,每爬高一層,就更冷一分,所以稱為鷹岩峰,能上去的隻有老鷹,可是百年來卻不斷有人把姓名丟在那裏。
張木木見父親並未打斷自己,並且師公也回答了自己的問題,便大著膽子接著說道,“那這麼說來,這位純陽真人真是厲害,隻有他上的去鷹岩峰。”
聊正昌見這孩子活潑聰明,十分喜愛,便接著他的話說,“純陽真人是幾百年也遇不到的鑄劍高手和武功高手,一般來說在鑄劍上有所成就的,必然在武功上就有所欠缺,在武功上有天賦的在鑄劍方麵就又不足,而純陽真人確是在這兩項上都是不世的人才,隻可惜,最後心性大變,濫殺無辜。”
張世銘道,“這樣的兵器重現江湖,隻怕江湖上又有一些事端,為了兩個孩子的安全,還請師傅為他們的身世保密,以免惹上了這天寒劍,隻怕是一輩子也不得安生了。”
聊正昌說道,“這個你放心,我就說他們是我老家的侄子的孩子就是,絕不會透露他們身份的。隻不過你說你們在去碧波寒潭的圖中,有兩撥人襲擊你們,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
張世銘說道,“徒兒已有近十年未在江湖上走動,對江湖上的各門各派也不甚熟悉,隻記得第一撥全是男人,手拿單刀,頭上抱著白色頭巾,另一撥全是女子,一席黑衣,手拿長劍,顯然身手好得多。”
廖正昌說道,“那夥男人照你說的來看,應該是江湖上的小門小派,隻是這群女子恐怕是牧花城的人。”
“牧花城?”張世銘驚奇道。
聊正昌縷縷胡須說道,“牧花城是近年來江湖上的新興門派,全是女子,她們不守江湖規矩,擅使暗器、下毒,還精通幻影之術,雖說是女子,卻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