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突然閃過那麼一陣慌亂,很快又鎮定下來,走過去打開門。
唐逸半彎著腰,就這麼搭著唐裕,“快來搭把手!”
看上去,唐裕已經迷迷糊糊的了,半睡不醒的樣子。
兩個人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他放倒在床上,薑曉已經出了一身汗,看了一眼,有些氣急,“他都睡成這樣了,你把個差不多活死人的弄來,有什麼用!”
鬆了口氣,唐逸抹抹頭上的汗,“急什麼?下麵大庭廣眾的,我能給他下那種藥麼?無非是點讓他容易睡覺的藥,現在,還不是你想怎麼擺布,就怎麼擺布?”
頓了下說,“放心,我給他下的藥量不大,不過半個鍾頭左右,他就能醒過來,這段時間,你想給他用點助興的,還是想怎麼樣,都隨你,還不行?”
唇角帶著一抹笑意,他意味深長的說。
轉頭,薑曉已經點燃了一根煙,靠著身後的牆壁,似笑非笑的睨著他,“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能讓薑小姐得償所願,我就已經很開心了!”唐逸看著她。
薑曉就這樣背抵著牆壁,一條腿微微的屈起,點著一支煙,透過煙霧繚繞,看不清她的眼睛,更平添了幾分魅惑。
緩步走過去,唐逸伸出一手試圖挑起她的下巴,“或者薑小姐改變了主意,要選我,也是樂意效勞的!”
吐了一口煙,薑曉說,“滾!”
“這麼絕情?”唐逸說,“別忘了,今天這件事,可是我一手促成的。薑小姐得償所願以後,希望也能念著我的好,幫我一把!”
“別讓我多說一遍,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薑曉說道。
點了點頭,唐逸說,“我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慢慢享用!”
說完,扭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毫無知覺的唐裕,退了出去。
看著他出去,而且確定關上了房門,這才扭頭看向躺著一動不動的唐裕。
他的衣服因為汗濕,透出了裏麵肌肉的輪廓。
並不似外表看著那般文質彬彬,身材也是極好的,典型時下流行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丟掉煙,緩步走到了床前,半坐在床畔,俯下身,一手在他的臉頰上滑過。
一動不動,現在的他,簡直是任人魚肉,自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伸手將他翻過來,讓他仰躺著,半撐著倚靠在床上,近乎著迷的看著他的臉。
修長的手指點著他的眉心處,指尖一點一點,從鼻尖到唇角,再到喉結,鎖骨……一路蔓延往下。
唇角逸出一抹笑意,“唐裕,你不是正氣凜然嗎?你不是會罵我自重嗎?你倒是起來罵啊!”
不知道是藥效快過了,還是他有所察覺了,哼了一聲,動了動。
嚇了一跳,薑曉怔了怔,真的覺得嚇了一跳。
這種似偷情又似犯罪的刺激感,深深的刺激著她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
扭頭看了一眼床頭櫃上,那藥丸拿過來一看,果然是讓人會意亂情迷的藥。
兩根手指捏著藥,猶豫著要不要撕開。
看著他似乎要醒過來的樣子,不再遲疑,揭開上麵的一層,然後用舌尖將藥丸給舔了出來,湊近他的唇——
——
唐逸從酒店離開以後,徑直回了家。
如果可能的話,他真的很想去一下醫院,提醒一下他的“嫂子”,有一場好戲,可以去看看的。
不過……還是算了,讓她自己發現,一定別有一番樂趣!
回到家,冷清的要命。
自從家裏兩個人都住院以後,就靜的出奇,如今唐裕在享受人生,自己卻要回來麵對這冷冷清清,想想都覺得生氣。
不對!
忽然想起來,家裏還有一個人,還有一個名正言順可以承受他欺壓的人。
勾起唇角,不緊不慢的在樓下喝了小半瓶威士忌,才慢悠悠的往樓上走去。
唐心的房間,現在住的是黎宛兒。
她自從神經敏感以後,睡得都比較淺,有一點點風吹草動都會很容易醒,更何況現在是非常時期,家裏都沒什麼人,就更加緊張了。
砰!
用手推門,卻沒有推開,唐逸不免有些來氣了,上鎖?
她居然還上鎖,防誰,防他嗎?
“開門!”他低低吼道,黎宛兒縮在被子裏哪裏還敢吭聲。
用手使勁轉了轉門把手,也不知道是門把出了問題,還是他的力道實在太大了,突然就被打開了。
“啊——”黎宛兒驚叫一聲,死死的用被子蓋住了自己。
笑了笑,唐逸走過去,一把按在被子上,整個人都壓在上麵,“躲什麼躲,我知道你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