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紅媚眼如絲,輕抬了一下手臂,將手中一條粉綾舞得宛若靈蛇,笑聲宛若銀鈴,“為皇帝陛下舞一曲當然可以呀,隻是,奴家有些餓了,若是陛下能夠賜給奴家一碗紅藥,奴家才有精神為陛下跳舞呀!”
皇帝聞言,笑道,“好說!好說!定滿足桃仙。”說罷,皇帝對他身邊的侍衛道:“去,隨便捉個奴才過來,放碗血獻給桃仙飲。”
桃妖卻笑著道:“陛下,隨便一個奴才的的血,太腥了,奴家才不要喝。”
“那桃仙想飲何人之血?”
桃妖故意賣關係,“奴家怕陛下舍不得——”
“怎麼會舍不得,隻要桃仙喜歡,朕沒有舍不得的,就算桃仙要這天下,朕一樣舍得,隻求能再次親眼目睹桃仙一舞。”
“陛下既然這麼說,那奴家就說了,奴家要飲——”桃妖環視了一下大殿中眾人,眾人皆嚇得麵色蒼白,顫抖不已,怕被桃妖惦記上,桃妖冷笑著將手指指向了皇帝自己,“奴家要飲龍血,陛下也允許麼?”
此話一出,殿中眾人都是一驚,忙跪下求情,一個個做痛哭流涕狀:“萬萬使不得,聖體乃萬金之軀,怎可做人食物,請陛下三思!”
皇後臉色白得厲害,將太子緊緊抱在懷中,跪在皇帝麵前,哭道:“陛下,可不能聽信此人胡言亂語,聖體是國之根本,請聖上保重龍體啊!”
皇帝抬腳將皇後踢得滾出老遠,“你這婦人隻知道哭哭哭,朕還沒死,就開始號喪了麼?!不過區區一碗血,還能要了朕的命不成?”
皇後掙紮著從地上爬起,抬手擦掉嘴邊血跡,忙去查看太子是否受傷,已無心再規勸皇帝。
江蘺一直立在睿王妃身後,目睹了這一切,卻見這一切發生之時,睿王妃臉色慘白,顫栗不已,顯然是一直被桃妖壓製著,對桃妖已有了十分的忌憚。
而睿王卻歪在自己的座位上,拿了一壺酒,自斟自飲,喝得暢快,對殿中發生的一切,似乎一點也不在乎。
且不說皇帝那紙片人一樣的身子熬不熬得過放一碗血,就說這堂堂大殿之上,一個女人,還是睿王的寵妃,提出來要飲皇帝的血,這般離奇古怪的事情,在一國壽宴上上演,是多麼的荒唐可笑,能做出此等奇葩事情來,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就此一位皇帝吧。
“皇上果然英雄氣概!”桃妖見皇帝踹傷了皇後,捂著嘴笑。
皇帝受了這句讚揚的話,似要升天做神仙了一般,竟趁身邊侍衛沒留意,拔出了侍衛手中的長劍,割傷了自己的手腕,鮮紅的血自手腕上噴薄而出,灑在青石殿上,頓時殿中一陣血腥之氣。
桃紅笑嘻嘻走到皇帝身邊,那手指在皇帝腕上沾了鮮血,放進嘴中舔了舔,笑道:“皇帝真是豪情萬丈的真漢子,奴家佩服!奴家不過是跟皇帝陛下開個玩笑,沒想到皇帝陛下金口玉言,竟將奴家的玩笑當了真,這手腕傷得這般重,如何是好?”
說罷,桃紅捉起皇帝流血的手腕,拿舌頭在那傷口冒血處細細舔過——
那傷口竟被桃紅這麼一舔,自動愈合了,原本翻開的皮肉,割裂的血管,此時已完全不見傷痕。
皇帝臉色愈發紅潤,眼中都冒著星星點點的精光,對桃紅更是仰慕,恨不得貼了上去,“桃仙好強的法術,朕這點血,可有滿足桃仙口腹之欲?”
桃紅擦了擦嘴角,笑道:“多謝陛下成全,奴家此時已有了些精神,可以為陛下舞上一曲了。”
“如此甚好,甚好!”皇帝笑著在龍椅上坐下,“請桃仙舞一曲吧!”
“好。”
桃紅扭動著腰肢,手中一雙粉綾隨著舞動,宛若兩條靈活的蛇,纏上桃紅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