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吻痕(1 / 1)

尤文靜被容一衡給攬進了懷裏,寬大的手掌一下一下在她的肩膀上輕撫著,像是在安慰受到驚嚇的孩子。

如此詭異的情景,使一向能言善辯的王占城都跟著門裏門外的幾人靜止了。

最終,還是容一衡開口說話了,聲音醇厚的和平時沒有任何區別,而手裏攬著尤文靜的動作始終沒變,看向大廳裏的幾人,“都愣著做什麼,隨便參觀、隨意坐。”

此時淩亂了一屋子的人除了顧金燕外,就是尤佳蕊和呂文凱了。

尤佳蕊緊緊挽著呂文凱的胳膊,像是宣示主權,可到底還是底氣不足,那剛剛做的水晶甲都快戳進呂文凱的肉裏了,痛的他臉上的神色和剛看見尤文靜的那一抹慌張、驚愕、驚喜、愧疚,此時糾結在一起便成了一種詭異的扭曲。

好在,尤佳蕊這些年各種大小場合都見識過了,雖然對於呂文凱突然間提出婚期延後,她是一萬個不樂意了,但此時的她也感覺到了身邊人到底是有多麼的隱忍,所以,她還是壓下心底的嫉妒和怒意,緩緩緩回過頭,看向緊緊握著拳頭的顧金燕,說,“哎,金燕,容少身邊那女的怎麼那麼像一個人?”她這一聲故作輕鬆的提醒,看似在提醒顧金燕,其實重點在提醒身邊的呂文凱。

呂文凱的目光從發現了尤文靜到現在,一瞬不瞬的都沒離開過那張,由於常年生活在陰暗潮濕的大牢裏而蒼白的臉。

一向在籠城名媛圈裏聲譽極佳的顧金燕根本就沒去理會尤佳蕊那句話,而是緩緩平息下眼裏的那股怒意,朝著容一衡和尤文靜走近,笑的依舊端莊有禮,“一衡,這位小姐是?”

“新來的調酒師,也是我的秘書。”容一衡說話的同時,手一直搭在尤文靜的肩膀上,嘴角的那抹邪肆的笑意,將他籠城四少的邪魅演繹的極盡完美。

尤文靜穿了一條橘黃色碎花長裙,上身搭了件純白色針織開衫,淺口的坡跟休閑鞋子,及肩的短發,由於某人出門時候的各種催命,她便隨意的在後腦勺處綰了個馬尾。

她本就幹淨的臉蛋由於一整夜下來被某人折疊、各種拆裝而蒼白,所以離開軒轅時隻塗了層淡淡的橘色唇彩,而使得她整個人就像這春天裏的一朵迎春花,靜靜地綻放著,此時此刻在這片奢華而壯觀的酒莊,像是在安靜的迎接這乍暖還寒,萬籟俱寂的季節。

白皙修長的脖頸上明顯看得到斑斑吻痕,如絲緞般的黑發,雖然常年生活在牢獄那種陰暗的地方而得不到保養,可也使得那張常年不化妝而本就天生麗質的她皮膚好的沒有一點瑕疵,身材好的令人羨慕嫉妒,怎麼看都不像是個二十六歲還生過孩子的女人,更加從她的眼神裏看不出有前科的自卑來。

顧金燕盯著那些吻痕,心裏燃著怒火,可她麵上笑的及其得體,靜靜地打量了會兒,這位第一個被容一衡帶到國色天香酒莊的“秘書。”

她和八年前,尤家那位大小姐,尤佳蕊口中“保姆的女兒”——尤文靜,是一個人嗎?

“你好,顧金燕。”顧金燕彎著嘴角,向尤文靜伸出芊芊玉手。

尤文靜也笑的不必麵前的女子遜色,伸手,聲音虐下黯啞,“顧小姐好,安寧!”

兩人象征性的碰了碰手指,各自收回,顧金燕看著尤文靜,“安小姐,很像一個人,一個多年前的故人。”

尤文靜象征性的摸摸自己的臉,餘光掃了眼容一衡的臉色,那人似乎微微蹙著眉心,表示對顧金燕的說辭沒興趣,所以她摸著臉,說,“是嗎?大眾臉就這樣,走到那裏都有說和誰像。”

容一衡攬著尤文靜的肩膀,看向擠進門口的幾人,再看看長臂下護著的女人,對王占城說,“占城,招待下幾位,我先帶安安上樓休息,昨晚沒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