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尤文靜如願離開了國色天香酒莊,直接去城中村,柳媽他們的餐館。
最近,容一衡“莫名其妙”把一個各說風雲、劣跡斑斑的女人帶回國色天香酒莊做調酒師,這件事情已經在他們自己圈子裏沸騰了。
而這件事的真正知情人除了容一衡本人外,就王占城這個看著隻是個助理,實際上在容氏掌握著一大半生殺大權的人也隻是知道個皮毛。
所以,大多關於尤文靜的事情,都是老大自己親力親為,他根本就探究不到實際狀況來,但有一點是確定的,那天晚上在軒轅,容一衡和尤文靜百分之百是發生男女那點事情了,可是王占城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就她一個有著眾多前科,還以調酒師的身份潛伏在他們的軒轅會所這一把柄來看,尤文靜怎麼都不能把他家老大給威脅得了啊!這不科學啊?!
所以麵對幾位損友的八卦時,王占城也就三個字“不清楚”來了結。
尤文靜離開莊園這天的時候,是容一衡和王占城倆人一起送她進的城。雖然人家容先生說了,他們正好進城捎她一程,可是尤文靜心裏明白,容一衡對她的行蹤不放心,他們那樣的人始終心裏“有鬼”總是怕被人發現了什麼,可是尤文靜真的沒發現他什麼好不。
而前麵充當司機的某人是最清楚容一衡的心思,雖然他不完全知道老大對那女人的用意,無論是利用還是別有用心,但是以他對老大的了解,尤文靜的去向他必須親眼所見。
他們的車子一路從酒莊進了籠城的二環以內時,尤文靜瞬間有點不太適應高樓聳立的浮誇了,看來她這些年的確是和社會脫軌了,還是比較習慣人少安靜的環境,真是環境可以造就一個人亦可以毀掉一個人,她雖然隻有二十六歲的年紀,可心已經遠遠不至於這麼年輕了。
這一路走來,沒人說話,王占城認真開車,容一衡埋頭處理著平板裏的文件,而尤文靜看著窗外呼嘯而過的風景,心卻早已飛到了千裏之外的雲城,畫麵是虎頭虎腦的孩子和滿臉皺紋的老太太,還有一直以來都“以兄大為父”而照應著那一老一小的安昊然……
王占城眼看他們的車子進入鬧市區,可是後麵的女人還在看著窗外沒有任何反應,便提醒道,“安小姐住哪裏?我直接把你送到家門口。”
聞聲,尤文靜這才將遊離的目光收回,餘光瞥了眼身邊的人,容一衡依然盯著平板的文件,對於王占城提出的問題連根睫毛都沒動,而王占城的話說出來,根本就不是征求尤文靜的意思,而是必須。
尤文靜權衡利弊,對王占城非常客氣的說,“這樣不會耽誤你們的正事吧?我都不好意思麻煩您的。”
容一衡的眉毛鄒了鄒,回頭看向尤文靜,“哪來那麼多廢話。”
尤文靜還在笑著的臉瞬間被一盆涼水澆的變了色,不過她有什麼辦法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忍著唄,便給王占城報上地址,“西二環一直往西北角走,地鐵一號線的終點,就差不多到了。謝謝,王總。”她的最後一句話是發自內心的感謝王占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