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身邊那位煞神,哼,等她哪天強大了,看老娘不喝了你的血、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尤文靜把能夠想到罵人最狠毒的話都在心裏問候了一遍容一衡。
王占城的車子停在籠城西北角,那一片被魔方大樓淹沒的荒涼之地,他完全不確定,尤文靜到底是住在哪棟公寓樓裏?還是那一大片幾乎為廢墟的棚戶區?
此時,容一衡也緩緩抬起了頭,看著西北角那一棟棟拔地而起的摩天大樓,蹙眉,看向身邊一臉狐疑的女人,沉聲問道,“是這裏嗎?”這次的聲線沒有剛才那麼冷。
尤文靜緊緊抿著唇瓣,無論容一衡和王占城對她是關心還是防備,她覺著都應該讓他們倆知道,她有個窩在城西的棚戶區,有個開著餐廳為生的“外婆”這樣,也就免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自然,容一衡也就不會對她的私人關係再往下查了吧!
她咬了下牙關,說,“是,就在那棟深藍色高層,藍洋國際的後麵,路太窄了,估計你們的車子進去不太好出來,不然,就到這裏好了,我自己走進去就是了。”
容一衡和王占城怎麼能夠不知道哪藍洋國際後麵是籠城唯一,一片遲遲還未開發的棚戶平民區,那裏住的可謂是三教九流的人都有的,但有一點,他們都是外來人員和籠城最底層的人。
有蹬三輪車的大叔、擺地攤的大媽大嬸,有炸油條賣早點的阿婆,也有些籠城當地不務正業的抽大煙的、混道的等等,當然那裏最高級的人便是那些剛剛大學畢業還沒有高收入,在西北開發區的企業上班的年輕人,他們算是那裏最亮麗最有希望的一群人了。
王占城通過後視鏡瞅了眼老大的臉色,便側過臉來看向尤文靜,摸著肚子說,“今早出門太早,沒吃早點,不然走進去吃點早點吧!”說完,他看向容一衡,“一衡,你呢?”
容一衡沒看他,“你看著安排,不過還真有點餓了。”
尤文靜徹底零亂了,她早都準備好容一衡審問她的家庭成員時的台詞了,可是他一直沒提這個問題,可是今兒這什麼狀況?他這是必須親眼看見她的家人才可以嗎?她倒是不擔心他倆看見柳媽和柳伯,更不怕他們看見那個髒兮兮的餐館,而是,他倆說是要去那裏吃飯。
那一片,髒兮兮的,包括柳媽家的餐館在內,就沒有一家幹淨的餐廳好不,兩位爺能吃得下去嗎?!
今天,人容大爺是基本不開金口的,所有的“惡人”都是王占城在扮演,他見尤文靜遲遲不動,便拍了把靠背,“安大小姐,下車帶路,你的地盤你做主。”
尤文靜本來是打算給柳媽和柳伯買些東西的,現在被兩隻人模狗樣的腹黑狼“押送著”她哪裏來的機會。
某女一路踩著螞蟻步,心裏那個別扭和擔憂啊!她緊緊鄒著眉心,每一腳踩下去都覺著是踩著一層層薄冰,稍有不慎就會冰碎人翻,這如履薄冰的日子真心和大牢裏沒什麼兩樣。
現在雖然人身自由了,可是又落在了虎穴裏,心一刻都不敢馬虎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