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昊然無條件滿足尤文靜的一切條件,這已經是他在很早很早的時候,就把這個信念當做他畢生的信仰在做。
他非常誠懇的點頭,抬手在尤文靜肩膀上捏了捏,嘴角掛上久違的笑意,聲音溫潤,“行,隻要你開心就好,但這次可不許再反悔了,這辦理好了可不是開玩笑的。”
尤文靜也笑了,“知道啦,你以為我小孩子啊,這都敢開玩笑,那我去病房了,你趕緊抓緊時間聯係。”
安昊然當然不放心她一個人去病房了,“我送你去病房,順便找下穆醫師。”
安昊然和尤文靜倆剛一出電梯,兒科住院部的樓道窗口,一襲頎長的背影,使尤文靜瞬間釘在了電梯門口,動彈不得,大腦裏瞬間處於完全死機的癱瘓狀態。
安昊然看向尤文靜,她的臉色瞬間又白了幾分,“寧寧,你怎麼了?”
容一衡這才緩緩轉過身來,看著近在咫尺的兩人,眸底深邃漆黑,他看向尤文靜,聲線低沉而冰冷,“手機又沒電了?”
尤文靜狠狠吞了口口水,回神,煞有介事的看著容一衡,“哦!容總,不好意思,剛才忙,忘記充電了。您……?”他怎麼這麼快就找到這裏來了。
尤文靜雖然話沒問出口,可是那慌張的表情,徹底把自己暴露在了某人的麵前,
看來剛才那輛裝有竊聽器的車子果然和他有關係。她看向安昊然,盡量穩住聲線,“哥,給你介紹下,這位就是我們公司的領導,容總。”說著,他對容一衡說,“這位是我哥哥,安昊然。”
容一衡看著安昊然,眼底是和平時一樣的澄澈如海般清冷的眸光,而安昊然看向容一衡的目光就不一樣了,是淡漠、是探究、還有一絲壓抑著的驚愕,這個人並非尤文靜給他介紹的那麼簡單。
他的眼底,有著和成成一樣的眸光!
“你好,容一衡。”容一衡對安昊然伸出手。
安昊然也緩緩伸手,兩人的手指握在一起的瞬間,有種不言而喻的較量,瞬間從各自的指尖劃過。
“你好,安昊然。”
尤文靜趕緊拽了下安昊然,“哥,你先去病房,我跟容總交接下工作。”
安昊然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尤文靜,淡淡的對容一衡點了點頭,提起步子朝著病房走去。
容一衡看著尤文靜躲閃的眼眸,嘴角若有似無的勾了勾,但說出的話是那麼的“真誠。”關心道,“老太太怎麼住在兒科,病房緊張?”
尤文靜沒接他的話,關鍵是那貨的“關心”沒法接,她隻是看著容一衡,“你大晚上找我什麼事?”
容一衡打開手機,“把你手機打開。”
尤文靜到現在才算是明白了,至少容一衡已經知道成成的存在了,但隻要他不知道成成是他的孩子就行。至於他現在了解到什麼程度,有什麼動機,她都來不及深究和辯解。她打開手機,“嘀嘀”的郵件、信息提示聲響了起來。
打開郵箱,容一衡發的一份郵件,她速速瀏覽……
尤文靜拿著手機的手顫抖,渾身都在跟著發抖,“怎麼會這樣……”
R機構被有關部門一鍋端,被騷擾到的人到處追查私家偵探、捉奸人的責任,而尤文靜也是其中一個。
尤文靜徹底失態了,她拽住容一衡的衣襟,“你明明知道我是無辜的,我沒有竊取到你們會所任何資料,更沒拿到許盛林的任何把柄,你為什麼不替我說話。”
容一衡低垂著眉眼看著尤文靜,“那麼,我為什麼要替你說話,理由?”
尤文靜咬了下唇,瞪著容一衡,咬牙切齒道,“就憑我會給你的酒莊帶去利益。”
容一衡搖頭,抬手捏住尤文靜的下巴,迫使她的臉仰望著他,“我到底是理解你在玩欲擒故縱呢,還是說你不夠識時務呢,嗯?安小姐,此時此刻換做是任何一個女人,理由就一個,‘因為我們睡過’足夠了。”
尤文靜蹭的臉紅到了脖子根,就連耳垂都紅透了,可是她此時也別不開臉去,隻能讓某位壞透了的人欣賞她此刻的糗太和驚慌。
容一衡終究是沒有太過分的為難她,而是鬆開尤文靜的下巴,大手扣住她的腰,使得她緊緊貼在他的身上,粗糙的指腹摸索著她尖細的下巴,聲線低沉,“安寧,你隻要說句實話,所有的事情都不是問題。”
尤文靜渾身已經開始發抖,果然是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該來的終究都來了,這就是孽緣。
尤文靜狠狠咬了下唇瓣,聲音顫抖,“你,要我說什麼?”
容一衡捧起她緊張的表情和慌張的眼眸,“我希望你做個識時務的女人,告訴我,八年前那起‘通奸謀殺案’的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