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景森離開後,容一衡便一個人在辦公室裏傻傻的樂。
他的指尖依稀還存留著成成的溫度和軟軟的感覺,他的眼眸水汪汪地猶如一潭澄澈的海水,他眼底含著的那股子靈氣,和安寧真的如出一轍!
小家夥看到生人也不怯場,雖然剛剛經曆了生死一劫,可他眼裏沒有半點恐怖和害怕,小家夥的勇敢,嗯,是他容一衡的兒子。
他竟然直視著他的眼睛,那麼的虛弱,還和他禮貌的打招呼,虛弱的叫他,“叔叔……”
容一衡的嘴角咧的弧度越來越大,臭小子,竟然叫他叔叔?還當著那麼多人麵兒說,“叔叔,你長得真好看!”
容一衡抹了下自己的臉,他,怎麼能用好看來形容,嗯?臭小子!
某人神經兮兮地轉身進了洗手間,盯著鏡子裏的自己看了好久,微微點頭,那小子就是他兒子,成成的眼神和他的一樣,嗯!父子連心,親情、血脈這東西,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呢!
容一衡傻乎乎的摸了摸自己的俊彥,嗯,還是他兒子有眼光,竟然知道他爹長得帥,雖然那臭小子用詞不當,說他好看,那也沒關係,對吧!
安寧,好你個壞女人,容爺我管你是安寧還是什麼靜靜,竟然不讓他知道他有個兒子,這筆賬,容一衡記下了,等成成康複了有承受能力了,等那壞女人狀態好點了,“哼。”等到那時候,看他怎麼收拾她!
臭女人,果然是個壞女人!欠調教、欠修理!
前天晚上,容一衡還跟歐陽子文說,如果那孩子手術失敗了,那麼他就等著伏法,或者他們醫院做好替那女人和孩子陪葬的準備。當時,歐陽子文還納悶,打趣了某人一句,“怎麼,那小子不會是你的私生子吧?哈哈……”
這幾天,容先生雖然處於隨時待命的緊張中,但是老天有眼,一切都是有驚無險,他也如願以償近距離看見了那孩子,看來,所有的安排,都是上天注定的。
容一衡的嘴角彎了彎,安寧,壞女人,你就使勁兒狡辯,使勁躲吧,還有那個討厭的安昊然,雖然替他把兒子養大了,可是,某人還是討厭他,沒辦法,你們倆壞人就盡情的掘地幾萬仗的藏我兒子吧!哼哼哼。
在成成沒有徹底康複之前,容一衡忍住,不再去騷擾尤文靜和孩子,他是個有超強自製力的男人,他知道這事非同小可,他絕對不能衝動。
還有安排給高景森的事情,得等到孩子康複的差不多了再做,雖然,他非常期待拿到那個檢測結果,但是成成的身體更加重要,他還是再忍忍、再忍忍吧!
隔三天,成成恢複的好些了,至少歐陽子文允許尤文靜待在病房裏,幫特護照看兒子。
歐陽子文,可是私下收受了容一衡的各種恐嚇加“好處費”的,哪裏敢把人家的女人累著,所以就把活兒全都安排給護士,以他主治大夫的身份壓尤文靜,不要隨時待在病房裏“添亂。”
雖然尤文靜對歐陽子文的態度表示憤懣,可是,歐陽子文也沒辦法啊,誰要人家容先生財、大、氣、粗,壓著他一個權威醫生了。
病房裏,尤文靜放下飯盒,笑著問成成,“成成,今天有沒有覺著好點了?聽阿姨的話嗎?乖了嗎?寶貝!”
小家夥臉色的確是好多了,看著尤文靜,那雙澄澈的眼眸都快粘著他娘了,愉快的答道,“媽媽,成成今天很乖的,今天抽血的時候,成成都沒有哭……麥瑞阿姨和歐陽叔叔還誇我了……”
“抽血?抽什麼血?”尤文靜本能的緊張,回頭看向正在低頭忙碌的護士麥瑞。
麥瑞被尤文靜緊張的表情嚇住了,這孩子動了這麼大的手術,抽血化驗很正常啊,這母親怎麼這麼敏感?
麥瑞看著緊張兮兮的尤文靜,鄒眉,“當然是正常的檢查了,安女士。”
尤文靜也覺著自己最近是太敏感了,估計剛才自己的反應太過激了,便點點頭,“哦,那,沒什麼問題吧?麥瑞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