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生理期”事件(3 / 3)

尤文靜彎了彎嘴角,“又不是病入膏肓了……”

容一衡也尷尬的眼神流轉了幾下,“要不,讓桂姐進來幫你?”

尤文靜放下水杯,扶著扶手起來,“不用了。”說著,她抓起手提袋往浴室去,背對著容一衡,說,“你一會兒負責送我回醫院哦,反正是你把我掠到這裏來的。”

容一衡看著她的背影。喉嚨動了動,“剛給成成打電話了,他說你的一個朋友來了,讓你不用回醫院了。”

尤文靜已經握住了浴室的門把手,驀地一個激動的大幅度轉身,身上的浴巾嘩啦落在了地上……

瞬間,兩人都傻了,定格在那個畫麵裏半秒鍾沒得反應。

突然,容一衡上前,撿起地毯上的浴巾披在尤文靜的身上,眼眸深邃,嘴角勾著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那性感的喉結滑動了幾下,聲音已近黯啞的不像話,卻戲虐道,“也不嫌冷,見人就脫……”

尤文靜的臉蹭的爆紅,整個脖頸到鎖骨全部紅了個透,她一把攥住浴巾的角,朝後一退,“呀~”的一聲,直接鑽進了浴室,“哢嚓”一聲把門給反鎖了起來。

尤文靜驚慌失措的躲進浴室裏才大口喘氣,然後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很不得把自己給殺了,怎麼那麼沒用了,總是在容一衡麵前三百六十度的丟臉。

她剛才是因為聽到容一衡說的那句話,一個激動轉身準備對他說,“不行,我朋友沒有照顧孩子的經驗,我必須回醫院的。”可是,鬼知道,她一激動竟然忘了拽著浴巾了。

還有容一衡那色胚,竟然說她見人就脫,他血口噴人好不,她哪有、哪有了。

“哎……”尤文靜低歎,真是人倒黴了喝口水都滲牙的。

可是,手袋打開,除了一大包日夜均有的衛生棉外,還有底褲和內衣,衣服,等等各三套。

尤文靜搖了搖頭,容先生也能屈尊降貴為了一個有著前科的女人做這種事情?!她急著回醫院。所以沒有時間矯情,一邊在心裏肺腑,一邊往身上套衣服。

“不就是,想接近她和成成嗎,不就是不死心那個結果麼,亦或者,他覺著她和他的協議時間還沒到,她對於他來說,還有利用價值嘛……

從裏到外都很合適,此時的尤文靜可不像韓劇裏的女人似的,對著鏡子前後左右照,她隻是對著鏡子扒拉了幾下頭發,拍了拍臉,轉身出門。

臥室裏,容一衡疊著長腿在沙發上坐著看電腦,旁邊是利落精幹的桂姐畢恭畢敬的站著。

一碗紅糖水和一碗薑湯冒著騰騰熱氣,辛辣於微甜微苦的味道交錯,使得尤文靜蹙了下眉,她的嗅覺向來就靈敏,沒辦法。

“安小姐,薑湯和紅糖水都好了,您趕緊先喝點,下樓吃飯。”桂姐笑著上前去扶尤文靜。

尤文靜差點本能的把桂姐給推開,她本來就是八歲多才到尤家的,起初對於尤邵東的大小姐的模式教育和下人們的伺候,十分反感,後來也算是多少習慣了,再後來就是那件事後,直截了當的被送進了大牢,使得她的性子由起初的懦弱到後來的冷酷無情,更加對人的靠近有著本能的抵觸。

可是,尤文靜的本性畢竟是善良的,她怎麼可以去傷害一個比她年長的女傭的心,所以,她並沒推開桂姐,彎了彎嘴角說,“謝謝桂姐,給您添麻煩了!”

桂姐笑,“看您說的,能被安小姐您麻煩是桂姐的榮幸呢,嗬嗬!”說著,她便扶著尤文靜挨著容一衡坐好。將薑湯的小湯勺遞給尤文靜,“來,趁熱喝,喝完了您和先生都下樓吃放,今晚桂姐可是親自掌勺給您做了幾個菜的,嗬嗬……”‘

對於桂姐這樣的熱情、殷勤,容一衡聽習慣了所以麵無表情,而尤文靜臉上依然笑著各種謝謝桂姐,可是心裏實在不喜歡聽如此殷勤的語言,可那也能夠全怪罪桂姐太過圓滑,因為這個世界本來就這樣——拜高踩低,橫亙不變的生存法則。

作為在長島給各界名流服務的女傭們,她們無一例外,她們在東家過得好不好,錢賺的多不多,完全看女主人的臉色行事的。

一樓的餐廳,依舊簡約的田園流水風格,搭配著歐美的元素,有輕輕地嘩嘩的水流聲和低低的音樂聲。琉璃燈下的象牙白餐桌反射著璀璨的星子。

讓尤文靜奇怪的是,除了她和容一衡,就是桂姐和麗姐,還有兩位五十歲上下的男士。

桂姐看著尤文靜介紹說,“安小姐,給您介紹下,這位是我丈夫,夏長海,這位是麗姐的丈夫,常河。平時隻要先生在家,我們都是一起用餐的。”說著,她看了眼容一衡的臉色,繼續說,“不知道,安小姐會不會不習慣?”

尤文靜忽閃了下睫毛,說實話,她被容一衡的這一“親民”習慣又給深深地震驚了一把,擺手,“哦!習慣、習慣,都坐吧!”

容一衡坐在上位,麗姐端了一小窩湯上來,放在尤文靜的麵前,畢恭畢敬道,“安小姐,這是先生吩咐給你熬得甲魚西洋參。”

麗姐說著便揭開了湯窩的蓋子,香味四溢,裏麵是顯白而濃稠的湯,飄著枸杞、百合還有蓮子。幾塊鮮嫩的肉塊。這樣的色香味俱全的靚湯,光使人看著、聞著就有口水要留出的趕腳。當然,在如此高級的別墅裏,即使有口水都要給吞回去。

尤文靜的臉被熱氣熏染的有了點血色,她彎著嘴角對麗姐說,“謝謝麗姐!”

麗姐笑著說,“安小姐可真是客氣,您真要謝的話,還是謝謝容先生吧!他呀,為了新鮮的甲魚,打了個好幾家電話才送來的……”

“麗姐,坐下吃飯。”容一衡打斷了麗姐的絮叨和殷勤。

大家開始吃飯,當然也沒人說話,容一衡給尤文靜盛湯。

尤文靜這才說,“少盛點了,剛才喝了兩杯薑湯和紅糖水……”

容一衡給她隻盛了半碗湯,放進湯勺,聲線低沉,“先嚐嚐,怎麼樣?”

尤文靜看了看其他人,低聲說,“讓大家都喝嘛!”她一個人搞特殊,太奇怪了。

“這是歐陽給你開的食補方子。”

尤文靜聽了,忽閃了幾下眼睫毛,“哦!”

飯後,沒等容一衡說話,尤文靜看了看時間,說,“我真的得回醫院,不然……”她是非常認真的和他在說。

容一衡原打算是自己給成成帶著夜宵過去,讓她在長島休息一晚的,可是,現在既然她非得過去,他也沒攔著。關鍵是剛才聽成成說,媽媽的一個好朋友從洛杉磯趕來了。

起初的時候容一衡挺納悶的,她十八歲就被圈在監獄裏,怎麼會在洛杉磯有朋友,後來問了下歐陽才知道,竟然是那天在醫院裏盯著他打量了好久的那位辣妹。

所以。容先生的想法又多了一層,放著有利資源不利用的都是傻子。之前在部隊當兵時,聽戰友們聊泡妞、追女生的法寶就是“要想搞定一個女人,得先從她身邊最親的人下手……”雖然不是百分之百正確,但也算是一個方法之一,對吧!

反正,他容一衡活了三十多年了還沒追過女生了,這次就一步到位,老婆兒子都有了,屈尊降貴又如何,對吧!

容一衡和尤文靜拎著大小幾個保溫盒趕到病房時,成成已經睡了。辛芋和她老公打電話沒打通,正坐在外間的沙發上耷拉著臉生氣呢。

聞聽敲門聲,辛芋蔫蔫的、煩躁道,“進,敲什麼敲了。”

容一衡嘴角抽了抽,把尤文靜藏到身後,他先推門而入。

辛芋以為是歐陽或者麥瑞,所以,繼續窩在沙裏鬱悶,怎麼沒有反應?抬頭,某女張大了嘴巴,臉上的鬱悶瞬間消失不見,指著容一衡,“你,就是成成說的那個容先生?”

容一衡點頭,“是。你就是辛芋,安安的好朋友吧!”

“哇塞,你都知道了?”說著,辛芋拿過容一衡手裏的餐盒放在茶幾上,完全忽略了尤文靜的存在,一副和容一衡有多麼熟悉的好哥們的嘴臉。

容一衡挑了挑眉梢,“是啊!安安告訴我的。”

辛芋看著一臉別扭又不能發作的尤文靜,擠眉弄眼的說,“安安?!天呐,都叫上安安了……”

這個時候,尤文靜才明白,她總是晚容一衡一步,看來她自以為自己在煉獄裏曆練的那幾把刷子可以替天行道,為自己主持公道,可事實呢?

怪不得在國色天香酒莊的時候,容一衡說過一句話,“安寧,不要太天真了,一人一世界,這個世界本身就沒有公平和平等可言,所有的人與事都是相對的。就如你的職業‘職業捉奸人’你自以為你站在黑暗裏盯著那些肮髒的人與事,可是你要明白,如果你站在黑暗裏,那麼就一定有人站在更加黑暗的角落裏盯著你。”

原來她的那點小心思和小伎倆,他早都看出來了啊!某女此時非常失落。

尤文靜瞪了眼辛芋,“成成呢?睡了嗎?”

辛芋拉著她坐下,“早睡了。哎?!你這套衣服……”尤文靜現在的處境哪裏穿得起這麼大牌的衣服。

尤文靜也不和她矯情,用目光指了下容一衡,“容總買的,剛剛……來生理期了,衣服給弄髒了。”

辛芋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了,她還以為倆人去開房了,結果呢?

我去!辛芋在心裏爆了句粗口,捏了把尤文靜的腰,壓低聲線咬著她的耳朵道,“尤文靜,老實交代。他是不是成成的爹地?”

尤文靜白了眼辛芋,聲線提高,故意讓容一衡也聽得到,“都說了人家叫安寧,還叫那個名字。”

容一衡看著兩個女人一唱一和,也不說話,隻是淡淡的說,“今晚,我負責看著成成,辛小姐,你和安安去休息。”

“那怎麼行了…….”辛芋的話沒說完就被一陣急促的嘈雜聲打斷了。

聞聽外麵的嘈雜聲,尤文靜驚慌的站了起來,因為外麵的人講的全是漢語。

容一衡起身,將尤文靜擋在後麵,“你們倆別動,我出去看看。”

樓道是一起華裔富二代們飆車事故的傷者和肇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