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隱婚(3 / 3)

高景森繼續狡辯,“可是阿姨,我……”

“安寧的兒子來美國看病手術,知道的人有多少,你最清楚不過了。可是,顧家那丫頭是怎麼知道的?她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醫院裏好心的給孩子送營養品,呢?我前腳進了長島的大門,顧家的丫頭就拽著什麼當紅影星尤家瑞和那個顧家二小姐來拜訪我,你不覺得這些事情很奇怪嗎?”

容夫人向來就不是一般的角兒,要不,籠城的高門貴夫人圈裏盛傳一句,“容夫人,方靜瑤就是個典型的扮得了名媛、吊得了小三、打得了流氓的女人”隻是人家平時眼力高,不願意和她們那些庸俗的女人論長短而已。

高景森聽得額頭滲著細密的汗漬,就連那眼神都有些躲閃容夫人的眼神,可他還是硬著頭皮說。“可是阿姨,我真的不能……”

“我知道,自古都是‘忠孝兩難全’我不怪你,說吧!一衡是不是讓人查過安寧兒子的DnA?”

良久,高景森點頭。

容夫人閉了閉眼,“說吧!結果呢?”

高景森斂著眉眼,牙關緊咬,時間靜止了一會兒,他抬眸看向容夫人,一臉的篤定,眼裏是處理公司事務時的自信和果斷。他相信,容家絕不允許有如此荒唐的事情發生,更別說讓他們接受一個莫名其妙的孩子,容家的臉比金子都值錢。

高景森內心掙紮片刻,從兜子裏掏出一遝紙,推到容夫人的麵前,“阿姨,您自己看看。便會知曉。”

容夫人的表情由起初的緊張到後來,臉上、眼角堆砌著大大的笑容,抬頭看向高景森,“景森,這個你可得保管好了,必要的時候可以派上用場的。”說完,容夫人看著高景森說,“景森,隻要有了這個,你們幾個這些年的打拚就不會付諸東流,再說了,還有我在你們身後呢!到時候,看那些媒體怎麼下得了台。哼。”

高景森說,“阿姨,您也別太樂觀,估計,一衡不會把這個東西公諸於眾的。”

“他敢……”容夫人激動的提高了聲倍。

高景森,“阿姨。說實話,一衡,他……不是非常相信這個結果的。”

容夫人睨著高景森良久,道:“那又如何,三家醫院的鑒定結果,他難道腦子壞了非得給自己給自己頂一頂綠帽子不成。荒唐。”

高景森權衡利弊,說,“可是……”

容夫人瞪了眼高景森,“吞吞吐吐,這可不是你高總的風格,有什麼話就直說。”

高景森咬了下牙關,“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那個安寧帶著兒子消失。”

“消失?!”容夫人又是一聲高分貝的聲線。

高景森趕緊解釋安慰容夫人,道:“阿姨,您先別激動,我說的消失並不是讓他們真的消失,就是換句話說,讓安寧和那個孩子不要跟一衡見麵。”

容夫人蹙眉,“說清楚點。難道一衡真的對安寧有那方麵的意思?他瘋了嗎?一個坐過牢還帶著個孩子的女人,他腦子是不是給壞掉了…….”一說到這裏容夫人就各種激動。

高景森,“以我這個旁觀者來看,一衡是有這個意思,不然,他也挨不著為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員工,放棄那麼大的一筆生意跑來美國陪她們吧!這……一點都不合邏輯。當然,我也隻是猜測罷了。”

容夫人瞪了眼高景森,“都是你們幾個,整天捂著掖著不說,現在釀成大禍了吧!你說說,現在,我該怎麼做才能夠把那個安寧給弄走,而且永遠不要出現在一衡的麵前。”

高景森蹙眉,“這個,我也不知道怎麼做,不過,一個巴掌拍不響。一衡要是個有家室的男人,那些虎視眈眈的鶯鶯燕燕庸俗之粉也沒機會呀,您說對不對?”

容夫人瞪了眼高景森,“你和占城就是一個口氣,他一個大活人,不願意娶,我們給他難不成去幫一個姑娘回來?”

高景森扶額,良久才說,“阿姨,這個嘛……您和伯父估計都不成,隻有容老爺子做的出來這事兒,所以,不妨可以試試。”說完,他看了看腕表,說“時間差不多了,咱倆今天可是沒見過麵的哦!”

容夫人瞪了眼高景森,“你先走吧!我再坐會兒。”

容一衡他們的航班並不是從愛爾蘭直接飛紐約的,而是從愛爾蘭飛到巴黎再轉機到紐約的。

雖然,尤文靜不知道容一衡和徐棟倆個人為什麼喜歡大費周折,可是她感覺是有非常複雜的原因的。

當飛機在紐約落地後,尤文靜跟著容一衡坐上前來接機的保姆車,回長島。

突然,尤文靜拽住容一衡的胳膊,說,“我想了一路,我們倆還是不要對外公布這個事情的好。”

容一衡看向容一衡,“原因?”

尤文靜不知道為什麼,車子距離長島越近,她的心裏就越複雜,她都不怕長島那些傭人們的眼神和對她這個“愛慕虛榮,纏著容一衡”的女人怎麼看。她擔心的東西太多了,可又不想和容一衡為了那些根本無法解決的問題爭執。

尤文靜考慮再三,說,“成成雖然懂事,但是他畢竟還小,而我……有些東西就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比如,我,坐過牢,這個事實沒法抹掉……”

容一衡的臉已經徹底黑了,他冷冷的丟了句,“誰讓我容一衡的女人進去的,我就讓他進去把牢底給老子坐穿了。”

他們倆人的車子由徐棟開著,他聽到容一衡的話後,額頭的青筋跳了跳,陰陽怪氣道,“看來籠城要出事了。”

“閉嘴,開好你的車子。”

徐棟乖得很,“哦!”

容一衡一直沒有告訴尤文靜,他娘來了的事情,現在無論如何得讓她在進門之前先知道這個消息才行,可是尤文靜現在是非得要他點頭,兩人隱婚的事情。

眼看著長島就要到了,尤文靜急的額頭冒汗。她抓著容一衡的手,乞求他,“容一衡,求你了,這事兒不能由著你想怎麼就怎麼的,我們,我們隱婚吧?好不好?就當是為了成成,為了我外婆,行麼?如果沒有我外婆就不會有成成的…….”

容一衡依然不為所動,他陰沉著臉,不表態,尤文靜的心就不能踏實下來。

鑒於後麵火藥味極重,徐棟的車子已經變成龜速,再快就已經到達長島了。

僵持片刻後,尤文靜靠著靠背,看著前方,問道,“容一衡,你想知道我是怎麼才能夠在那種環境和遭遇下把孩子孕育成人的嗎?其實,我完全可以讓他化作一攤血水的。”她說的及冷靜,就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似的沒有血肉。

容一衡的喉嚨動了動,他終於有了反應,極大的反應,驀地側身看著她。

而前麵龜速前行的徐棟,差點被尤文靜那句血腥的語言給嚇得給來個急刹車。

容一衡扳過尤文靜的臉,“為什麼?”

尤文靜冷冷的看著他,“因為,我要生下這個孩子,報仇。”說完,她靜靜地看著容一衡,臉上滴下幾滴滾燙的淚水,說,“可我……看到他的時候就改變主意了,我更沒想到,我會再次遇見你……”

容一衡緩緩閉上眼睛,吩咐道,“停車。”

徐棟將車子停在了路邊的停車位上,滾了下去。

容一衡蹙眉,抬手擦了擦尤文靜的臉,“行,我答應你,我們……隱婚。”

尤文靜吸了吸鼻子,“謝謝你!”

容一衡拉她入懷,良久才說,“但是有件事要告訴你。”

尤文靜點頭,“你說,我的承受力是你想不到的。”

容一衡揉了揉她的頭,低歎一聲道,“母親來長島好幾天了,和成成相處的很好,但她不知道那麼多的事情,所以,你一會兒到了家裏了,見機行事,她就是刀子嘴,心比菩薩還軟。”說完,容一衡揉了揉尤文靜的發絲,說,“其實,她和你的性子挺像的。”

尤文靜點頭,“我知道了,不會讓你為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