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枚看了眼月姐,“你啊~倒是真的對我好。”說完,她走近月姐,拍了把她的肩膀,“謝謝你月姐,恕我對不住你了,你是知道的,我也是被逼的……”
月姐強擠出一絲笑意,搖頭,“大小姐沒有對不住我的地方,這是月姐替你做主後一件事了,以後再也幫襯不到你了,你和瑞瑞小姐多保重吧!”
顧枚斂了斂眉眼,“嗯,你去吧!現在已經覆水難收了,按原計劃進行。”
“好。小姐保重。”月姐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顧枚一直在等待雲城和籠城醫院方麵的消息,可是等待卻也是在賭博,她賭的是生死和財富、地位和榮耀。
尤文靜,如今可不是那個什麼尤家保姆的遺孤了,外界紛紛揚揚在傳她攀上了容家大公子。
容氏,容家,如今的實力足可以使尤邵東跳樓、使尤氏一夜之間成了個空殼兒。
可是,蹙眉太了解尤邵東了,他是一個可以為了自己前途和財富而放棄兒女私情的男人。曾經不也是為了他們尤家的百年基業,不照樣拋棄了自己青梅竹馬的葉書語麼。所以,鑒於前車之鑒,顧枚必須痛下狠手,為自己和女兒早早做好打算。
可是,尤邵東這次竟然使她失算了,而月姐這事兒辦的也使她惶恐不安。
而回到自己房間的月姐,舉起電話的時候,突然覺得曾經溫柔善解人意的大小姐眼太可怕了,她突然,後悔給顧枚出那最後一個注意了,因為她知道這次完了,她是不可能活著回家的。眼前全都是孫子、孫女越來越模糊的模樣兒。
她曾經在家裏的時候,父母就說過出門在外平安是福,錢賺的多少都不要在乎,但是一定不能做害人害己的事兒,可是她替顧枚做的太多了,她也知道那句惡有惡報,善有善報的老話。
月姐舉起手機,到底是打給雲城那邊呢,還是打給警察自首呢?
她這一刻覺得,她和顧枚的報應不是不報真的是時候未到。如果現在可以有個地方有個人能讓她講句實話,她願意冒死說實話,她不想帶著那麼多的秘密就這麼死了,讓鄉下老家的父老鄉親整天指點她的兒子、孫子們的脊梁骨幾輩子。
月姐權衡利弊,最終還是撥了那個電話。
一個小時後,容一衡收到尤文靜的電話。
“安寧?!”此時的容一衡和王占城正在雲城最大最高的私人會所頂樓指揮著一隊人馬在全程秘密搜救老太太。
尤文靜正在秦毅的車子上坐著,前後兩個保鏢一個司機。她也來不及估計那麼多,便咬了下唇,“一衡……”
容一衡正在聽尤文靜給他講述剛才接到電話的內容,以及她正在往雲錦路那邊趕……
突然,王占城接到了一個電話,慌張的瞪著眼睛看著容一衡。他擰眉對著尤文靜電話說,“安寧,把電話給秦毅,快點。”
秦毅舉著電話,“容先生,您講,我在聽。”
容一衡命秦毅的人把車子停下,等他的電話。他收完線,看向王占城,“怎麼了?”
王占城斂了斂眉眼,“剛接到老萬的電話,雲錦路一起大車禍……現場有老太太……”
容一衡的嗓門提高了八倍,“不、可、能……”
王占城此刻要比容一衡冷靜的多,他速度點開電腦,已經鋪天蓋地的新聞頭條:剛剛在雲集路和雲海路交叉十字路口附近發色了一起重大車禍……畫麵已經是血流成河。
很快容一衡別墅的管家劉叔,打電話給劉媽說是晚飯得等會兒了,雲錦路發生了重大交通事故,現在道路封鎖,車子過不來,買的菜和食材送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