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畫呢,既然翁析勻那裏的畫是贗品,這都半年了,你還沒找到真跡在哪裏?沒有真跡就無法知道《萬裏江山圖》的秘密,你甘心嗎?”
“哼,甘心?王家,世世代代的使命就是破解這幅畫的秘密,你說我能甘心嗎?《萬裏江山圖》的子畫在哪裏,我一定會繼續找,你等我消息吧。”
這語氣很窩火,說完就關閉了視頻通話,屏幕上恢複一片沉寂。
很巧,那《萬裏江山圖》的原作不就是姓王的名家所著嗎?
這人剛關閉視頻,手機就響了,一看來電,他也是臉色一變。
“什麼?到現在都無法確定他的身份?你們是幹什麼吃的?一群廢物!”
這男人發火的時候真威嚴,那氣勢一看就是長期居於上位者才會有的。
“其實……其實……初步推斷,也許真Tomi不是翁析勻,不然他就不會在簽約的時候故意刁難她,讓她穿比基尼遊泳。如果他是翁析勻,桐一月和翁冕的緋聞傳出來,他也不該那麼平靜啊,還有……他已經回M國去了,桐一月還去機場送行的,如果他是翁析勻,還會走嗎?所以,您就不要太擔心了,不管他是誰,都無法跟您抗衡,興不起風浪的。”
電話那端的人還不忘拍馬屁,可實際上心裏是緊張得要死,生怕對方這尊大神會被惹毛。
“少來這套,我要聽的不是你的推斷,我要證據。你所說的,不足以證明Tomi不是翁析勻。翁析勻太狡猾了,他活著就是最大的障礙,遲早會壞事,所以才會大費周折要了他的命,可是爆炸,死不見屍,誰都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活著。偏偏Tomi跟翁析勻長得有幾分相似,不排除是他整容過。總之,不能鬆懈,繼續查。”
“是是是,一定查……一定……還有桐一月她沒死,我們要不要再去……”
“蠢貨!那麼好的機會都沒整死她,現在再去,人家加強了防範,還怎麼下手?暫時先放一放,不管她,希望她這次有所覺悟,識相的就該停止對沈澤寬的調查。你們現在要做的事就是盡快查清楚Tomi和翁析勻是不是同一個人!”
“……”
翁析勻,這三個字,就是刺入敵人心髒的那一把匕首,不除不快,以至於就算是死不見屍,對方都還在忌憚他。
Tomi有著航班記錄,表麵上看就是已經飛往M國了,可實際上他人在鹽幫鎮。
桐一月被他所救,這件事,以他的手段,要掩人耳目,不是難事,所以,敵人不知道桐一月就是被他救了,否則一定會猜到什麼。
從剛才那通電話的內容也透露出,遊輪爆炸,背後的秘密不是表麵的簡單。很可能對方一開始的目的就不僅是那幅畫。
隱藏在幕後的人想要繼續守住秘密,不想暴露,但翁析勻卻是一心要揭露他們的罪行。雙方的暗鬥,越來越激烈,越來越凶險,隨時都可能付出生命的代價。
Tomi不讓桐一月再插手,也是對她的一種愛護。
回到家的感覺真好。這是桐一月在踏進別墅時,腦子裏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
她的腳傷還沒好,拄著拐杖,一步一步慢慢地走進去,都還是感覺十分艱難,看來還得去醫院治療,那是免不了的。
從死亡線上走了一遭回來,感覺這家裏更親切了,好像每一件東西都更加珍貴。
羅嫂早就準備好了飯菜,與平時的不同,都是清淡的無刺激的食物,很適合桐一月現在吃。
桐一月坐在餐桌前,看著一桌子的菜流口水,深深地感歎,還是家裏好啊。
剛拿起筷子,陶貝羽就趕來了,匆匆忙忙的,看樣子還沒吃飯。
一進屋就緊張地打量著桐一月……
“傷得怎麼樣?嚴重嗎?”這焦急不是裝出來的,是真心為桐一月擔憂。
桐一月招呼她坐下來吃飯,慢慢跟她講自己在山裏遇險的經過。
陶貝羽一邊吃一邊聽,感覺像電影情節似的,在聽到桐一月差點被埋在土坑時,她也會跟著緊張。
聽完了才長長地舒口氣,心情還久久難以平靜。
“也就是說,咱倆差點就見不到了?這……人的機遇太無常了,旦夕禍福總難料啊。”陶貝羽感慨,露出幾分悵然。
桐一月隻說了該說的,關於她和Tomi的某些秘密,她沒說。
“都過去了,我這幾天也在調整一下自己,等腳傷好了就去上班。”
“你還惦記著上班?你啊,太折騰自己了,你應該對自己好一點,除了事業,你也得適當地調節,休息,有空就出去玩玩。你才20幾歲,別搞得像個大媽似的生活太單調枯燥。哦不對,人家大媽還跳廣場舞呢,你有什麼娛樂愛好?好像沒有,連大媽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