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鄭雯月剛跟丁詩意說了幾句,再加上這天氣燥熱,喉嚨幹澀幹澀的,便叫了一杯加冰的蘇打水,崔景生要了一杯冰咖啡。
鄭雯月靠在椅子上。白皙的長腿交疊在一起,好整以暇的望著對麵的崔景生。
你找我有什麼事?該不會是因為羅伊的事情吧?
一提到羅伊,崔景生的麵色變了變,隨即煩躁的揮手。
別跟我提那個臭娘們,媽的,我把她給找到簡直就是倒了八輩子黴,竟然敢給我戴綠帽子。
鄭雯月聽到崔景生在她的麵前這麼貶低羅伊,並沒有覺得很開心,反而覺得她跟羅伊都挺悲哀的,他現在能再她麵前說羅伊的壞話,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人曾經在背地裏說過她多少的壞話,人都是相同的,沒有誰不會在背後議論別人,要做的也隻能是聽聽就罷了,沒必要去在意太多。
鄭雯月嘴角上揚。譏笑,這不都是你咎由自取的嗎?我沒有時間在這兒跟你討論羅伊,有什麼事說吧。
崔景生低垂著頭,看上去似乎還有些不好意思開口,這讓鄭雯月覺得奇怪。崔景生還有不好意思說出口的時候,想必還真不是什麼好話。
他吞吞吐吐好半天,才抬起頭,緩慢的說道,雯月······我知道我是有眼不識泰山,把你這麼好的老婆給拋棄,找了個爛貨回來,可是現在我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我後悔了,你現在也沒有再跟那個程梓航在一起。你看是不是可以給我個機會,好嗎?我保證以後一定會安安生生的跟你過日子。
鄭雯月還以為是什麼事兒,可沒想到崔景生要說的竟然是這個事情,想讓她跟他複合。
她沉默了好久,越想越想笑,服務生把他們的飲料端上來,鄭雯月不急不緩的喝了一口,才覺得嗓子舒服了不少。
她微微傾身,湊過去,那雙美眸裏泛著嘲弄。嘴角斜斜的勾起,崔景生,你以為婚姻是兒戲嗎?還是說你以為結婚離婚都是你一個人說了算,你想結就結,想換就換。相離就離,你把我鄭雯月當成什麼了?想要就要,不想要就隨手扔的玩具嗎?
崔景生心裏還對鄭雯月抱著一絲希望,以為她隻是誤會他的意思,還急忙去解釋。
雯月。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聽我說,我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也清楚我不應該那麼對你,我這次是真的錯了。你能給我一個機會嗎?
如果不了解情況的人,看到崔景生這樣,腦子裏恐怕想的就是一個男人知錯能改,還態度這麼誠懇的在這裏央求前妻回到他的身邊,可了解崔景生這個人渣的人就會知道,他其實真的不算是個人。
雖然她很討厭羅伊,可是崔景生家暴的這種行為實在是讓人嗤之以鼻,還有崔家完全不把嫁進去的媳婦當人看,擺明了就想找個傳宗接代的,奈何看到羅伊懷的孩子不是他的。估計也不會回來央求她。
鄭雯月起身,端起手中的蘇打水沒有絲毫猶豫的朝著崔景生的臉上潑去,重重的將杯子放回去。
崔景生,我告訴你,別說現在的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被你任意操控的鄭雯月。就算是以前,我也不會選擇跟你在一起,你配做人嗎?你就是個人渣,羅伊跟你才是天生一對,再見,以後別再來自取其辱了。
她拿起椅子上的包包越過崔景生大步走出了咖啡廳。
崔景生抹了一把臉,媽的,竟然敢潑老子。
鄭雯月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剛想要上車,手腕被人陡然捉住,還沒看清眼前的人,就被打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