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臉,是被羅伊打的吧,上門找人算賬去了?
鄭雯月心虛的低下頭,心裏猜測著,估計蔣敬東肯定是察覺到了什麼,隻要一問薑俊,就能問出來。
你都知道了還問?
她轉過身,繼續收拾桌子上的小藥箱。
蔣敬東將房間門關上。拉住鄭雯月的手臂,逼迫著鄭雯月回過頭注視著他,他的臉棱角分明,宛若工筆雕刻,下巴形狀完美。雙唇微薄,鼻子高挺,雙眸狹長,眼尾射出的光芒有點冷,有點烈。
是不是我最近沒怎麼管你,你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敢公然欺騙我?
鄭雯月渾身一震,全然沒想到蔣敬東會發這麼大的火,剛才還好好的,這個時候說變臉就變臉。著實有點讓她反應不過來。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要讓羅伊得到她應有的報應,當初說好你會幫我的,可是這麼多天,你除了幫我救下了程梓航,沒有為我做任何的事情。
鄭雯月回想起之前,她每次見到他,都是清冷的一張臉,漆黑雙眸似一潭幽深的湖水,深不可測。不辨喜怒。
蔣敬東忽然捏住了鄭雯月的下頜,那雙眼眸就像是是刀子一樣淩遲著她。
那你又替我做了什麼事嗎?上次你怎麼答應我,你答應我不再見程梓航,我才去救他,如果你以後再違反我們約定的話。對不起,那麼你將一無所有。
他鬆開她,轉身大步走出了房間,砰地一聲將門關上。
鄭雯月嚇得差點就癱軟在了地上,剛才有一瞬間。她以為蔣敬東會不會殺了她,畢竟蔣敬東跟丁二爺都是一樣的人,他們手裏不知道沾了多少條人命,也不會在乎她這麼一條,看的出來。蔣敬東似乎還沒有被人這麼耍過。
她,觸碰到了他的底線了。
鄭雯月坐在床上,好半天腦子才恢複過來,思路也才找回來,從蔣敬東剛才的畫了調侃,事實證明她的行動似乎是有人在監視,不然就是她的手機被安裝了定位係統,而她渾然不知。
終究還是自己太嫩了,她對於蔣敬東而言,就是一顆棋子。棋子自然是要握在手中才算的上是掌握住了,要是任由她的話,就不是蔣敬東該有的行事作風了。
那麼現在,她沒走一步都要很小心,盡量不要被他派的人察覺出來。
可她依舊沒有後悔跟蔣敬東簽下那份合約。那是她唯一能夠翻盤的機會,也是她唯一不會被人踩在腳下的唯一出路。
這幾天,她隻能拜托倪靖了,她走進衛生間,打開噴頭,掏出手機撥通了倪靖的電話。
喂!姐們兒有什麼事嗎?
倪靖,麻煩你幫我買一個新的手機過來,晚上在醫院旁邊的咖啡廳等我,我找你有事。
倪靖還沒搞清楚是什麼情況,便被鄭雯月說完掛斷了電話。
鄭雯月洗了個澡,下午幾乎就呆在房間裏看書什麼的,這樣的日子曾經是她最向往的,可是現在卻也讓她沉重不已。
晚上她陪著蔣敬東在家裏吃過飯,她的神情等表現還是跟平日裏沒什麼兩樣,蔣敬東吃飯的時候,瞧了她好幾眼,她都隻是笑著回應。
吃過飯,鄭雯月還幫著收拾碗筷,然後走到蔣敬東的麵前。
蔣先生,我想出去跟倪靖喝會兒咖啡可以嗎?
接觸這幾天下來,她大致算了解到蔣敬東的性格,吃軟不吃硬,特別不喜歡別人違抗他的命令。
蔣敬東聞言,端茶的動作頓了頓。
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