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白糖都快餓昏了,之前她隻吃了一顆蘋果,現在餓的眼冒金星,連指甲蓋都想啃了。
困住她的這間房並不能被稱為牢房,相較於之前她被抓的時候這間房已經幹淨了許多,對於白糖來說,隻要沒有濕稻草堆,沒有老鼠,沒有黴味的房間她就已經滿足了。
白糖靠在木桌上,身上依舊穿著那件鮮豔的嫁衣,鳳冠不知被她何時摘落了下來,擱置在了一邊的地上,她的鴛鴦嫁衣上顏色已經有些發黑,袖角也已經磨損的不成形。
這是她被關在這裏的第二天了,雖然說那冒充喜娘的妖怪沒有為難她,可同時卻也沒有吩咐門口守衛的小妖給她送飯。每當她義正言辭的去索要飯菜的時候,門口的狗妖總會呲牙咧嘴的把她吼回來,嚇得她半句話也不敢多說,隻能乖乖的縮回了房內。
白糖已經被餓的前胸貼後背了,沮喪著臉晃了晃木桌上空蕩的茶壺,半點卻沒有倒出一點茶水,眼淚汪汪的抓著木桌周邊,“白寒,你到底什麼時候才來救我。”
“哐當——”鎖鏈被拉動的聲響,緊接著木門被推開,兩團不明物體被隨手丟了進來,雙雙被踹倒在地,而狗妖卻是連看都沒看房中的白糖一眼,直接把門重新加上了鎖鏈。
白糖看著地上那兩團紅火火、綠油油的不明物體,小心翼翼的湊了過去,那似乎紅衣服的似乎是個女人,隻是身材略微高大了些,而旁邊那團綠油油的不明物體卻是看起來極為眼熟。
還沒待她思考一陣子,那團紅火火的背影突然在地上挪動了幾下,連蹦帶跳的撲到了白糖的身上,“白糖!”
白糖睜大眼看著眼前濃妝豔抹的女人,雖是濃妝但卻不難看出這‘女子’的模樣,詫異的看著他,“玄竹?”
‘女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道:“沒錯!正是貧僧啊!阿彌陀佛!總算讓貧僧找到白姑娘你了啊!”臉上的****隨著他這動作的一擦,“唰唰唰——”向下掉落著,唇上點的胭脂過於濃烈,血盆大口的既視感不言而喻,白糖看得禁不住渾身一抖。
玄竹哭訴著,“白姑娘,貧僧可算是找到你了。”
白糖抖了抖身子,“你們……你們怎麼會在這裏?不是應該在白寒那裏待著嗎?”按照原計劃的話,玄竹和粉肉團子是去冒充被白寒辜負的母子二人,順理成章的激起民憤,然後由此引出在酆都城裏害人的東西,和十九那狐妖一起準備封印住它,這好像叫什麼來著,好像叫做請君入甕。
唔,總之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了。
“白姑娘啊!貧僧可險些葬入了別人的手裏,若是貧僧有個三長兩短,姑娘你可怎麼辦啊?”玄竹極是認真的含淚看她,口中依舊喃喃的念著“阿彌陀佛”和“普度眾生”的話語。
白糖攥著衣袖的手微微顫抖,被他這幾句話嗆得半天說出話來,一抬眼映入眼簾的便是頂著婦人發髻的玄竹,此刻他正趴在桌上,臉上的表情猥瑣而專注,白糖嘴角抽搐,“你能不能先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