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震驚揭穿(1 / 3)

他心裏冷笑,坐等他們打臉。

司成空心裏也冷笑,和他一樣的想法,坐等對方打臉!

發言權落在司成空手裏時,滿屋子人的視線似乎都看了過去,有的好奇,有的冷嘲,有的期待,想知道能從他嘴裏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來。

尤其是司家那些旁支們,無比的渴望,這位挑頭的老爺子手裏真的有能攥住司澤海的把柄,最好是一擊必死的那種,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誰知,司成空一開口,就像是老生常談,不疾不徐的把最近司家發生的那些醜事給羅列了一遍,雖然麵色嚴肅,可奈何沒有多少分量,威懾就更是談不上了。

很多人就不有的失望,還以為今天能聽到什麼好戲呢,卻原來是這些早已老掉牙的事,不過總結的倒是很全活,連司迎夏的那段醜聞都沒落下,子不孝,父之過,司迎夏做出那樣有辱司家名譽的事,他這個當父親的自然難逃責任,最起碼是不會教女,引申的長遠一點,就算他有兒子,就能教好了?

聽到這裏時,有些人就別有意味的看向秦水瑤,秦水瑤挺直背,強自撐著淡定,可口腔裏的那塊軟肉早已被她咬的嚐到了血腥味。

見狀,潘金枝臉色鐵青,隻覺得莫大的恥辱。

司迎夏的臉色也是冷的讓人心悸,緊緊抿著唇,那些刻意藏起來的傷口再次被撕裂,疼的五髒六腑都像是移了位,她猛然盯向玉樓春,眼裏的凶狠毫不掩飾。

尋常人要是被這種吃人的眼神盯上,隻怕要打顫,而玉樓春隻是風淡雲清的一笑,對於當初的事,作為女人,確實是個很殘忍的打擊,可司迎夏是自作自受,若不是存了害她的念頭,也不會落得那樣的下場。

惡人自有惡報,也不過是順應天意。

她還不會聖母的同情,自責愧疚就更沒有了。

司成空一臉嚴肅,說的卻是鏗鏘有力,絲毫不在意當事人的臉色,仿佛隻是在公正公道的陳述一個事實,說完司迎夏,自然就是王永香製造的那起視頻了,男女主角們也都在場,在座的人也基本都欣賞過王永香的彪悍身姿,還有司澤海垂頭喪氣坐在沙發裏的那個認罪樣兒,小三被扇的臉腫的狼狽相也是深入人心……

這事幾乎不需要提供什麼證據,因為人盡皆知,本來男人在外麵有個情人也不是多失德的事,可錯就錯在,這事鬧的太大了,那就丟人了。

司澤海眼眸沉沉的看了王永香一眼,都是這個蠢女人,要不然,當初自己也不會成了京城的一大笑話。

而王永香則正在惡狠狠的瞪著秦水瑤,這個賤人,怎麼還有臉坐在這裏?她就是罪魁禍首,現在還敢擺出一副柔弱的受害者模樣,這是膈應她呢?

同樣盯著秦水瑤的還有潘金枝,這醜事重提,潘金枝簡直悔的腸子都青了,當初她是怎麼鬼迷心竅就讓她進門了呢?就算她懷著孩子又能如何?想要孫子,還不簡單,將來兒子肯定會找個門當戶對的小姐生的,要多生多少,他們夏家又不是養不起,可為什麼就讓這個賤貨去生?

她也配!

秦水瑤被這樣的視線盯著,早已不覺得膽戰心驚,她隻是冷笑,這裏的人,都想作踐她是吧?覺得她無權無勢好欺負是吧?嗬嗬,兔子急眼了還會咬人呢,把她逼瘋了,那誰也別想好過!

大不了就是魚死網破!

司成空還在繼續宣讀著司澤海一家所犯下的醜事,厚厚的好幾頁紙,可見準備的多麼充分,說完了剛剛那一茬子,便是前些天欠著玉家的錢不承認、不還,最後差點鬧到對簿公堂的事了,這事做的太沒肚量,太小家子氣,而且對整個司家來說,也是最丟人難堪。

因為這可不是司澤海一家三口的事,而是整個司家的臉麵,全部丟盡了,責任在誰?自然當仁不讓是司澤海無疑,司家差那點錢嗎,咳咳,當然是差點,可是也不能來個賴賬不還啊,小門小戶的還要個臉呢,更何況是豪門大宅?再說,人家拿著白紙黑字上門,證據確鑿,是你想賴就能賴的了的?

最後怎麼樣了?對薄公堂啊,人盡皆知,臉丟了,錢還是沒躲過去要還。

這件事,也是司家那些旁支對司澤海最不滿且憤恨的,覺得他作為司家的當家人,不想著怎麼把司家發揚光大,而是怎麼丟人怎麼幹,是可忍、孰不可忍!

旁聽的那些人也覺得司澤海這事辦的太丟份兒,所以聽到這裏時,眼神多半是鄙夷的,俗話說,丟什麼不能丟了臉麵,可司澤海呢,舍臉不舍財,難成大事!

司澤海一開始還鎮定漠然,直到此刻,臉上終於有些掛不住了,是,他是愛財,可他也要臉,當時那欠條,明明是上好幾代的事,憑什麼讓他還?憑什麼?

憑什麼?

就憑,司家能有今天,是當初得了玉家相助的結果,否則,嗬嗬,還是小門小戶,甚至在那次危機中,或許就支撐不住的倒下去了,就算欠條是老一輩的事,卻也是賴不掉的事實,跟別說,人家手裏還有家族的信物。

這事要是放在一般的人家,老幾輩的事或許就是沒影兒了,可放在玉家……三百多年的大家族,哪一年哪一天發生的重大事件,隨便你查,都列列在冊,誰也抹殺不了。

司澤海沒有認識到這一點,所以他失了人心,而趙家則是在震驚過後,很識時務的明白過來,失財是小,那個臉他們趙家丟不起!

生意人,最重視的是什麼?就是信譽,一旦沒了信譽,便是死路一條!

所以,司家……再難和趙家比肩。

趙景亭看著玉樓春,此刻,仍然最那一日心有餘悸,且又無比的慶幸他的選擇,若是如司澤海一般的處理,隻怕趙家也走到頭了。

玉家啊,還是不要得罪為上策。

司成空說完這事兒,屋裏的氣氛就有些起色了,至少司家那些旁支的臉上像是多了不少的底氣,然後說到最近發生的那一件,也是讓眾人最覺無語的,明明懷著司澤海的孩子去非要嫁禍給夏家,艾瑪,司家這是有多麼無聊?不至於一個孩子都養不起吧?

這樣的理由自然是不會有人信的,司澤海多麼想要兒子,滿京城的人誰不知道,所以,秦水瑤懷孕後,不是該供起來嗎,怎麼還推到夏家去了呢?

這問題就顯得深奧了,在座的哪個不是人精,細細一思量,左右不過就是那幾個原因,最別有用心的自然是司澤海瞧上夏家的那份家業了,所以想讓自己的兒子去繼承了,當然,這聽起來有點匪夷所思,可萬一就是有人這麼瘋狂呢?

做簡單的自然就是,把秦水瑤送到夏家去是為了安全,避開王永香的迫害,隻是這樣的理由也真是讓人無語鄙夷,難道他司澤海連個女人都護不住、還要自己的女人去抱別的男人的大腿?

這也太丟臉了,想想都不能忍受!

好吧,從開始聽到現在,司澤海做的丟臉事也不差這一件了。

這一件件丟臉事的羅列完後,屋裏沉寂下來,眾人多半都覺得,司澤海要是還不下台,真是……整個司家都會成為z國的笑柄。

有人麵無表情,有人靜觀其變,有人皺眉沉思,也有人怒火壓抑、冷笑連連,司成空講完話,喝了幾口水潤潤幹澀的嗓子,見司澤海陰沉著臉,不鹹不淡的問,“澤海,事到如今,你可還有什麼話說?”

司澤海還未張口,王永香已經冷笑著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司成空皺眉,“欲加之罪?剛剛我說的那些都是有憑有據,全京城都知道的事,難道我還冤枉你們了?”

王永香冷笑著,咄咄逼人,“是,全京城都知道,可全京城的人又有多少人知道其中的真相和內幕呢?不過都是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嫉妒我們等著踩上一腳的,有幾個眼亮的?”

這話可是一竿子打翻了一船的人,很多人的眉頭都輕皺起來。

慕容秋白低低的在她耳邊喃喃一聲,“這次,她倒是看著聰明了。”

玉樓春沒說完,其實王永香出自王家,在那樣家庭長的的人又怎麼會沒腦子呢,不過是囂張狂妄管了,沒想到有人真的敢和她對著幹,所以才露了那麼多的把柄出來。